36年前空军子爵号的生死对决33分钟
最近我发表的所有文章,都特别强调了下面这段话:
实事求是、辩证法、螺旋上升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的精髓。
曼德拉指出:
我反复提醒大家,解放斗争并不是一种反对任何一个团体或种族的战斗,而是反对一种压迫制度的斗争。
普评制认为,人类社会所犯的一切严重错误都是世袭官僚制、终身官僚制、科举官僚制、普选官僚制、委任官僚制所造成的。 换句话说,我们所反对的是世袭制、终身制、普选制和官僚制,而不是因为这些制度而犯错误的个人、团体或种族。这里面当然包括政党、执政党。而
一个科学合理的解决办法就是要实行真正负责任的民选民评制。也就是要把基层领导干部的评判罢免权交给被他们领导的普通群众——这样一种最带根本性的组织用人制度,也就是普评制,老百姓的普评制,而不是继续交给他们的上级领导。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毛主席所说的:
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
《论联合政府》(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四日),《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一零九五--一零九六页 只有这样
才能实现习近平关于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政治主张。当然,首先要用家庭联户代表制或者走婚登记制建成家庭命运共同体,然后,才能建成国家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
以上都是老生常谈,另外,还有一句老生常谈:
在老百姓没有评判罢免权的情况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有可能出、什么千奇百怪的事都有可能出,而且是层出不穷!没有这么多鲜活的例证加以证明,你们说,我这老生常谈还能谈得下去吗?!!!可是,这鲜活的例证又是多么的令人痛心疾首啊!本不想多谈,但又不能不说。我一个退休老工人,仅仅是希望有一天,关键的少数能够看到、理解、落实这些老生常谈,救民众于水火。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下面请看
1982年子爵号生死对决33分钟
作者:徐秉君 原载《党史博览》2018年第4期
在中国航空博物馆的专机展区,有一架机号为50258的底蓝上白的“子爵”号,四发涡轮浆式近程运输机,由英国维克斯飞机公司生产,1948年7月原型机首次试飞,该机多次执行中央首长的专机任务。1982年7月30日,某军事代表团结束了上海的访问,按预定计划返回北京参加建军55周年的纪念活动。机长兰丁寿和副驾驶张景海等在途中成功制伏劫机者,并安全降落南京。
上午9时,机舱门缓缓关上,机组进入飞行前的最后准备。一切就绪,蓝丁寿向塔台报告:“XX准备好,请求起飞。”9时12分,虹桥机场调度室下达了起飞命令,“子爵”号旋即滑行、加速、起飞,直上蓝天。
飞机起飞阶段是机组最紧张的阶段,机组成员按分工紧张而有序地工作着,就在这时飞机上一部超短波电台发生故障,机械师庄永春立即抢修排除故障。大约20分钟后,地面指挥通报,有一架高度4800米的飞机要进入空中走廊,请机组保持距离,注意观察天空。蓝丁寿机长回答:“明白。”很快,机械师庄永春就排除了超短波电台故障,离开驾驶舱送工具到通信舱。领航员刘铁军也起身去通信舱与领航长王贵峰校对飞机的位置,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客舱里的宾主们正在兴致勃勃地交谈着,由于两国是友好国家,气氛非常友好,交谈非常愉快。宾客们期盼着参加解放军建军55周年纪念活动,客舱里不时响起一阵阵笑声。谁也没有在意,有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座位。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或许是职责所在,他的活动没有引起人们特别注意。趁人不备,他闪进了紧靠驾驶舱的卫生间。
“子爵”号轰鸣着按预定航线飞行,客舱里的宾客们仍然在愉快地交谈。驾驶舱里只剩下机长蓝丁寿和副驾驶张景海,他们正专心驾驶飞机,像往常一样,似乎一切都正常。可是,就在这时,有人闯进了驾驶舱,只听“咔嚓”一声反锁上舱门。还没等蓝丁寿回头,他的耳机就被来者拽掉扔在地板上,同时有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弥漫在驾驶舱。闯入者正在往蓝丁寿和张景海身上和座椅上洒汽油。蓝丁寿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着短袖衬衣的年轻人,他右手举着手枪对着蓝丁寿的后脑勺,左手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红了眼似的恶狠狠地喊道:“别动,谁敢捣鬼就打死谁,我把汽油点着一块完蛋。听我的,飞航向150度,到台湾桃园机场。”
蓝丁寿和张景海心头一震,不约而同意识到遭遇劫机!然而令他们吃惊的是劫机歹徒怎么会是他?!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黑洞洞枪口对着他们的竟然是负责外宾安全警卫工作的保卫干事郑延峰!
险象环生,机智应对
蓝丁寿是一名飞行经验丰富的机长,同时也是飞行部队的领导干部。张景海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飞行员,曾担负许多重要专机飞行任务,两人都有非常好的心理素质。面对突如其来的歹徒劫机,短暂的紧张过后,他们反倒异常冷静,紧急关头没有慌乱,而是在心里盘算如何化解这一场严重危机。因为他们都清楚,机上乘客是外国军事代表团,一旦出现问题不仅会造成严重的国际影响,而且还会有损国家声誉和尊严。蓝丁寿和张景海对了一下眼神,飞行的默契使彼此心领神会:要沉住气,先稳住歹徒,再见机行动。
此时的郑延峰面色铁青,目露凶光,充满杀气,由于内心高度紧张和极度恐慌,嘴角不断抽动,说话声音凶狠而颤抖。他紧紧靠在驾驶舱门旁,右手握枪,左手举着打火机,继续吼道:“飞150度,到台湾桃园机场降落!”见蓝丁寿和张景海都不动,他抬了一下枪口又喊道:“快改变航向。”蓝丁寿瞟了一眼歹徒,为了稳住他,故意明确地点点头,然后把航道罗盘旋钮转到150度,飞机慢慢调转头来,朝东南方向飞去。
由于蓝丁寿的耳机被歹徒强行拽掉了,不能与地面和后舱联系,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报告给地面和告知后舱。趁歹徒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利用发动机噪声的掩护,蓝丁寿压低嗓音对张景海说:“你赶快报告给地面。”张景海会意,马上轻声向地面报告:“飞机被人劫持。”又用机内通话小声告诉后舱:“前面出事了。”后舱通信员唐全兴立即回答:“知道了。”这时,歹徒发现张景海的举动,用枪逼着张景海摘下耳机。这样一来,前舱与后舱的联系完全被切断了。
为了防止歹徒狗急跳墙开枪射击,蓝丁寿不为察觉地推动驾驶杆,使飞机的高度从3700米慢慢下降到3000米,并寻机打开了释压开关,解除飞机增压,这样即便歹徒开枪,也不会造成飞机爆炸解体。尽管歹徒不懂飞行,但可以肯定,他在劫机前是做了充分准备的,要不然一般人是不知道该飞多少度航向的。因此,蓝丁寿一点儿也不敢大意,在降低飞机高度和解除飞机增压后,他又伺机调整航向。由于蓝丁寿是机长,所以歹徒把监视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稍有异常举动就会引起歹徒的警觉和攻击。
这时,歹徒由于紧张不停地流汗,蓝丁寿瞅准歹徒抬手擦汗的瞬间,顺手把罗盘转换开关拨到左边,飞机改由副驾驶张景海操作,但蓝丁寿仍做着操纵飞机的样子。他心里清楚,如果按150度航向飞行,用不了多久,飞机就会飞到海上,这对机组很不利。在发动机噪声的掩护下,蓝丁寿小声告诉张景海:“往西南方向飞。”张景海心领神会,驾机在云上飞行。并以不明显的小坡度,逐渐转向215度,朝着西南方向飞去,而歹徒监控的机长面前的航道罗盘仍然指着150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逝,如何寻求机会制伏歹徒成为机组人员最紧要的任务。随着时间的推移,危险也在一步步逼近。时隔不久,歹徒掐着指北针一看飞机航向不对,便露出凶相,恶狠狠地说:“往东南飞,不是西南,快改过去,你们要耍花招,我就打死你们!”蓝丁寿沉稳地说:“你的指北针在地面时是准的,但在驾驶舱受电磁场的影响就不准了。你看我的罗盘指的就是150度。”歹徒看了看罗盘,确认的确是150度,接着又看了看手里的指北针,半信半疑,也没有再说什么,估计他最后还是信以为真了。
机组人员和歹徒都在心里计算着时间。蓝丁寿和张景海心照不宣,密切配合,在采取了上述措施后,迷惑了歹徒,赢得了时间。与此同时,他们又在暗中准备绝地反击。为了防止歹徒搏斗导致飞机失控,蓝丁寿暗中打开自动驾驶仪;为了让驾驶舱的汽油尽快挥发掉,张景海也暗中打开通风开关;为了便于活动,他们又暗中解开安全带扣并打开座椅调整开关,然后逐渐将座椅调整到最后的位置。这样一来,他们可以腾出手脚一起来对付歹徒。两人交换一下眼色,一切准备就绪,就差合适的时机。
紧急磋商,应对危机
此刻,驾驶舱外气氛也是异常紧张。当领航员刘铁军向地面塔台报告完飞机的位置后,返回时发现驾驶舱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立即意识到驾驶舱出了问题。透过舱门,他看见一个身穿白短袖衬衣的男子,背对舱门,右手握枪指向蓝丁寿,左手举着打火机,从驾驶舱还飘出一股汽油味。他立即明白飞机被劫,歹徒一旦得逞将会有严重后果!专机里的乘客是外国军事代表团,陪同者是总参谋部的首长和总部机关人员。
刘铁军旋即转身回到通信舱找专机安全员王贵峰紧急商量对策。王贵峰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领航长、老党员,果敢稳重,处变不惊。他一方面稳定军心,一方面召集其他机组人员紧急商量对策。为了判明情况,他立即派电气师房加林到客舱清点人数,一查果然发现中方陪同的人员中少了一个,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正是负责代表团安全的保卫干事郑延峰,而且只有他被准许携枪登机,于是断定,飞机遭到劫持。
这时,通信员唐全兴也收到了驾驶舱里张景海“前面出事了”的通报,证实飞机被劫持。他立即向上级发报,“50258报告:飞机被劫持,歹徒为机上保卫干事。请地面打开雷达,观察我机位置。”很快,北京方面回电:“飞机向北飞,向西飞。一定要勇敢沉着、机智灵活地与歹徒斗争,保证飞机安全,坚决粉碎劫机行动。党相信你们!”
有了北京方面的明确指示,机组人员信心倍增。经过短暂的讨论,王贵峰综合大家的意见,形成三套方案:一是观察驾驶舱内的动静,见机行事,配合飞行员的行动;二是歹徒如果从驾驶舱出来,就干掉他;三是如果里面打起来,就破门而入。王贵峰还向陪同外宾的总参外事局沈副局长扼要地介绍了飞机上发生的一切,这位老红军叮嘱一定要制伏歹徒,保证外宾安全,保护国家财产安全。
随即,大家分头行动,各就各位:领航长王贵峰和电气师房加林各执一把救生斧,把守驾驶舱门,随时监视里面的动静;通信员唐全兴坚守电台,保持和上级及地面的联络;领航员刘铁军负责观察航向变化,协同唐全兴上报飞机位置;机械师庄永春注意观察飞机发动机工作情况;乘务员郭灵协助沈副局长做好外宾的工作。
客舱里的外宾和陪同人员对机上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依然谈笑风生。年轻漂亮的乘务员郭灵,从南京入伍才三年,刚满22岁。当她得知劫机非常紧张,紧急会议后她反而镇定下来,像先前一样,她满面春风,热情地给宾客送糖果和饮料。她的周到服务不时得到外宾的赞许和真诚谢意,全然看不出此时她内心承受的巨大压力。她看到外宾代表团团长座位靠近前舱,担心万一歹徒冲进来行凶,危及贵宾安全,为防不测,便面带微笑礼貌地说:“今天气流大,前舱容易受到颠簸,后舱座位有安全带,到那里比较安全。”外宾代表团团长愉快地接受了她的建议。随即,她还应外宾之邀唱起了《北京的金山上》,悠扬的歌声在客舱里回荡,使人陶醉……
歌毕,郭灵礼貌地致谢退出。这时她想到,万一发生不幸,应该让党和人民知道事件的真相。她马上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王贵峰。王贵峰连声说好,叫她立即去办。郭灵找来一只清洁袋,把歹徒劫机经过扼要地写在背面,装进一个咖啡盒里。她还不放心,又把盒子放在食品柜里,才舒了一口气。然后,她又端起装有食品、饮料的托盘,面带微笑地出现在外宾的面前,迎来一片赞扬声。
惊心动魄,化险为夷
驾驶舱的劫机歹徒不时地看表,计算着飞行时间,还不时地向舱外张望。这时飞机已经被劫持近半个小时了,按时间计算早就应该在大海上空飞了。蓝丁寿心里清楚,如果时间拖得太长,歹徒还看不到大海就会起疑心,如果他发现飞机的航向不对,肯定会狗急跳墙,必须要在歹徒发觉之前制伏他!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该怎样出手呢?为了分散歹徒的注意力,蓝丁寿对歹徒大声喊道:“到台湾去没有航线,我们得研究一下。”然后把地图拿到操纵台上,故意和张景海凑到一起,手在地图上比画着,小声说:“关键是找机会夺枪,他离我们远,要想办法把他引过来。到时你抱头,我夺枪,因为歹徒的枪始终在我的脑后,离我近。”张景海点点头:“明白。”驾驶舱内的噪声较大,歹徒听不清楚他俩在讲啥,还以为他们真的在研究航线。
这时,透过座舱玻璃,蓝丁寿看到一片水域,凭经验他知道那是湖泊或水库,机会来了!于是他灵机一动,大声对歹徒说:“已经到海边了,你过来看一看。”歹徒紧绷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快意。张景海心领神会,明白蓝丁寿机长已发出行动信号,便双脚离舵,拿起地图,并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片海域说:“你过来看,到这个地方了,到海上了。”歹徒也在心里计算时间,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信以为真,急切地靠了过来,在两位飞行员之间的空隙探过身来。就在他脑袋前伸的一瞬间,人高马大的张景海突然起身双手紧紧按住歹徒的头,然后扣住他的脖子猛然向怀里一带。蓝丁寿同时向后转身死死抱住歹徒持枪的右手,趁歹徒失去重心的一刹那,两人同时离开座椅,全力向歹徒扑了过去。搏斗中,歹徒丧心病狂地开了枪,由于驾驶舱空间狭小,施展不开,三个人顿时扭作一团。尽管歹徒连扣扳击,但蓝丁寿和张景海似乎都没听见枪声,一心想着制伏歹徒。
枪声一响,舱外的机组人员顿时紧张起来。守在前舱门口的王贵峰正要抡起斧头劈门时,只听“哐啷”一声舱门被撞开了,就见三个人扭打在一起滚了出来,也分不清谁是谁。王贵峰大声问:“哪个是?”听到喊声,蓝丁寿和张景海齐声回答:“底下那个!”两人几乎同时把头向外侧闪开,歹徒趁势翻过身来,并企图继续顽抗,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接着“咔”的一声,王贵峰手起斧落,歹徒顷刻毙命。
蓝丁寿抬眼看了一下时间,时针指向10点零6分,从歹徒闯入驾驶舱,到结束这场博斗,共经历了漫长的33分钟,而最后的搏斗只不过2分钟,却取得了绝地反击的胜利。至此,这场现实版的空中“最高危机”落下了帷幕。这时整个机组才松了一口气。
危机消除后,蓝丁寿和张景海迅速回到各自的驾驶位置,他们立即对飞机各系统进行检查,发动机、仪表、无线电、机械等系统工作正常,“子爵”号专机又恢复了正常飞行状态。可是,就在这时张景海突然感到右腿麻木无力,低头一看右腿蓝军裤上有两个枪眼,但腿上只中了一枪,是贯通伤,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殷红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裤腿。蓝丁寿见状关切地说:“你负伤了,先包扎一下,我来驾驶。”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飞行服前胸、腹部也被子弹击穿,万幸没有受伤。歹徒在机舱内先后开了6枪,除一枪击中了张景海的右腿外,其余几枪都打在舱内设备和舱壁上,幸运的是歹徒射击的子弹没有给飞机造成严重损坏。
此刻,北京的空军指挥所和空军某部指挥室,首长和指挥员们仍然在焦急地等待着“子爵”号的消息。雷达继续跟踪监视,标图员熟练地标记“子爵”号的航迹,现场的气氛紧张凝重,似乎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突然无线电传来“子爵”号的报告:劫机歹徒已经被机组人员制伏毙命!驾驶员张景海在与歹徒的搏斗中腿部负伤。飞机中弹,但无危险。外宾安然无恙,并无任何察觉。专机正在南京地区上空飞行……
北京,空军首长和指挥员们的眉头舒展了,都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后,空军首长命令:“子爵”号迫降南京机场,通知南京军区总医院尽一切努力抢救驾驶员张景海,速派另一架专机去南京接外宾回京。
接到命令后,“子爵”号调整航向,直飞南京机场。10分钟后,“子爵”号在南京机场紧急降落,已经到位的救护车立即把伤员张景海送往医院。
客舱里的外宾对“子爵”号上发生的这一切全然不知。飞机在南京机场降落之前,机智的郭灵面带笑容告诉外宾:“由于天气原因,飞机要在南京降落,稍做停留。”接着又介绍说:“南京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又是我的家乡,这里有雄伟的长江大桥,秀丽的玄武湖,还有秦淮河,夫子庙……”外宾非常喜欢这位一路上为他们热情服务的中国姑娘。那位团长风趣地说:“小姐,你是不是想家了,让我们陪你到南京来啊。”
事后查明,劫机歹徒郑延峰为此次叛逃早有预谋,在他随机携带的公文包里发现了大量绝密文件、机密文件,还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一些机密资料。这次反劫机的成功,不仅保证了专机的安全,同时也保证了国家机密的安全。
3天后,空军特派一架专机飞赴南京,专门迎接“子爵”号的英雄凯旋。8月2日上午,在西郊机场,数千名战友隆重而热烈地迎接英雄们胜利归来。巨大的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英雄机组胜利归来!”空军司令员张廷发、政治委员高厚良等空军首长与机组同志一一握手,并高兴地说:“欢迎你们胜利归来,向你们致敬!”
1982年8月,中央军委授予“子爵”50285机组“反劫机英雄机组”荣誉称号;授予蓝丁寿、张景海“反劫机英雄”荣誉称号。空军党委授予王贵峰“反劫机英雄”荣誉称号,给刘铁军、唐全兴、庄永春、房加林、郭灵各记一等功一次。
附录《空军“子爵”号劫机事件之回忆》
原载光明日报出版社《光明回忆》
1982年8月1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55周年,是“逢五”大庆。
建军节前夕,乌干达军事代表团访华。按照分工,总参外事局负责接待工作,总政保卫部负责警卫工作,并派出随身警卫负责代表团团长的安全。
这次总政保卫部干事郑延峰担任随身警卫。此前,他同家里的保姆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而受到批评。单位开过几次会,让他作检讨。在这种情况下,总政保卫部警卫处的领导派他执行任务。
代表团在北京访问之后,由外事局副局长沈少星以及工作人员陪同,乘坐空军34师专机前往我国南方访问。7月30日访问结束,代表团乘坐专机从上海飞往北京,参加建军节招待会。在途中,发生了郑延峰劫持专机事件。当天,上海警备区办公室主任王顺全打来长途电话说,乌干达军事代表团乘坐的专机被劫持。此时,还不清楚谁劫持了专机。紧接着,空军司令部航行局通过电话问,“你们外事局是不是有个叫郑延峰的,是他劫持了专机。”空军误以为他是外事局的,其实他是总政保卫部的干事。
这时专机仍在空中盘旋。值班员放下电话,立即下楼将事件报告外事局礼宾处领导。两位领导都不在,他向正在外宾接待室接待外宾的局领导越级报告。局领导让他立即报告主管外事的总参徐信总长助理和国防部长耿飚办公室。
后来,据现场的同志讲,郑延峰钻进驾驶舱,拿着手枪威胁机组人员往南飞去台湾。机组人员沉着果敢,与他巧妙周旋、待机搏斗。就在巧妙周旋时,客舱内的机组人员和外事局的陪同人员知道了专机遭遇劫持。听从机组人员的建议,沈少星副局长让外事局的陪同人员与外宾继续聊天,他和其他人员做好事件处置准备。当驾驶舱机组人员与郑延峰开始殊死搏斗并撞开驾驶舱门时,客舱内一名机组人员高举安全斧,眼急手快地将郑延峰砍死在地。专机遭遇劫持,有惊无险,紧急迫降在南京机场。外事局的陪同人员告诉外宾,专机有机械故障,需换乘另一架飞往北京。这时,空军司令员张廷发乘坐飞机赶到南京,同时带去的另一架专机将代表团送往北京,参加参加建军节招待会。
事后,空军召开大会,授予专机机组人员英雄称号。听到这个消息,值班员对外事局柴成文局长建议,空军大张旗鼓地表彰机组人员,我们外事局也应有所动作。不久,外事局的同志也受到表扬或奖励。沈少星、傅加平是领导干部,只是受到表扬,非洲处参谋詹懋海、张邦栋和礼宾处参谋罗振安荣立二等功。
这次劫机事件发生在建军节招待会前夕,保卫工作就显得更为重要。出席招待会的将有胡耀邦总书记、赵紫阳总理,以及党和国家的其他领导人,还将有驻华大使、武官,以及外国军事代表团。为此,警卫工作重新部署,进一步加强。在主宾席和招待区之间,有中央警卫团的干部,他们身着便衣,以示警卫工作内紧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