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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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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吵出的灵感
朱为民刚到县委办,通讯员就把他领到了组织部长办公室,部长微笑着告诉他,他已经被正式任命为黄沙镇党委书记了,还兼着镇长职务。并暗示他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了县委书记的力保,领导班子里有人极力反对,让他以后要搞好上下级的关系,不要只盯着村里的事,还是看看上面的大局。
听着这些语重心长的话,朱为民十分感激,他也完全明白,县委王书记每次路过黄沙镇,都听说他在村里搞工作,还在别的领导面前夸他的实干劲头,玩笑着说:“我们的乡镇干部都这么干工作的话,农村就没有那么多上访户了,工作也就顺利多了。”
朱为民这个黄沙镇镇长临时主持工作的提议,也是王书记在党委会上举荐的,现在书记又一次力保正式升任了他,自己心里却感觉有愧,他一没送礼二没托人,有点捡便宜的感受。再想想,社会上遥传官场黑暗,其实那只是一部分官员影响了整个大局,也就是一个臭老鼠坏了整锅汤。朱为民认为,官场里还是有清官、有正直官、有事业为上的官。现任的县委王书记就是这样的官,他觉得在这样的官手下干工作才有劲,才过瘾,累死也不报屈。他也决心更尽力的干好本职工作,以报王书记对自己的赏识之恩。
心里是这样想,现实的工作中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还大有一筹莫展之势,家庭又闹成这样,朱为民买了一箱康师傅方便面,决定在镇里长住下去,不让回家就不回家,工作不能停下来,还要得更加努力才行。他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对黄沙的情感也更浓了,大有离不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的感受。
说到一木一草来,朱为民这个工作狂怎么能不让老婆生气呢,就是在平常情况下,他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家,回到家里的朱为民,只是回来了一个人,除了看会儿新闻和世界论坛,从来没有像别人家丈夫一样陪老婆看会儿电视剧或者说点东家长西家短的家常事儿,多少次,李梅跟他说家里事、儿子的事,开始还听他“嗯,嗯”两声,以为他还在听,认真问他意见时,却没有回应,仔细一看他,人还好好的端坐在哪儿,眼却是直直的不动,像个活神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凑过去一看,他在哪儿发愣,直把老婆能气晕。唉,这样的男人,更谈不上跟老婆打情骂俏的说句调情话,温情地给个眼神或是来点亲热举动,李梅气得只能使劲的摔东西,问他在想谁?他总是说:“别打岔,我在想事儿。”
“想情人吧?”
“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一天到晚不着家,三更半夜回家了还心神不定,这不是迷上哪个妖精女人才怪了,你就实说了吧,不说咱们没完。”
“我说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点,回家就吵?”
“是啊,我吵得让你烦,不吵也一样让你添堵,那你就别回来在外边再成个家。”
“有完没完了?”
“没完,有本事把那女人亮出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我的天啊,能不能饶了我,又是骡子又是马,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没有什么女人,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了呢?”
“你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表现我能信吗,你当我是傻瓜啊?是啊,我人老珠黄了,也发胖不好看了,可是你想想当年我嫁给你时,跟你恋爱时是什么样子,多少人说我找你亏了,你难道没有当面听到这话吗,你当时是怎么对我说,说要爱我一辈子,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这还没有一辈子呢,你就烦我了,整天不着家,就是来家了,人归心不归,不是发愣走神就是匆忙着往外走。如今的这个家,我看,对你来说就像是个牢笼,很无奈的呆一晚上,天刚亮就急不可奈的往外跑,这些表现,哪个女人能放心啊,这还是不是你的家,你还有没有责任,是不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人?”
“你是庭长嘛,一切以你为主,小事你做主,大事跟我说一下,咱们家一直不就是这样子过来的吗,都二十年了,我早已习惯,你也习惯了儿子更是习惯了,怎么现在要变天啊?”
“是你想换天,嫌我丑了。”
“我的天啊,咱能不能不闹了,工作上的事已经够我烦的了,你感觉不到我很累吗?”
“是啊,你太累了,累得晚上大睁两眼看天花板不睡觉,这是累了还是害相思病,只有傻子不知道?”
“唉!李梅啊,一个男人做事就得全身心投入,特别是与人打交道,更特别是与农民打交道,真是太难了。人家不心疼我,也就罢了,连你怎么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了呢,不心疼也就算了,你别添乱行吗?”
朱为民的老婆李梅与他同岁,当年可是中国石油天然气管道第三工程公司国营职工,属于正宗的国营大单位。高中毕业后,随父母安排在单位办公室工作,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高中生堪比今天的大学生金贵,李梅的父母都是三公司老干部,自己又有着国营单位的红本本,人长得不单眉清目秀,那1.65的女性身高,走过之处如杨柳掠过,轻盈自如,落落大方,这么标致又优越的女孩子能看上一个农村来的一穷二白的小伙子朱为民,很多人都觉得李梅太傻。李梅的母亲一直反对这门亲事,可是女儿非他不嫁,一直不离不弃的跟朱为民相恋,疼爱李梅的奶奶从中做了不少工作,母亲也只得认了,同意了他们结婚。此事曾经让朱为民偷偷乐了好多年。
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女孩子都是很单纯而又朴实的,追求对象总是看人品和才华如何,那时的大学生超过今天的博士金贵,至于这个有才华的男孩子是出身在农村或家里穷与富,其实并不太重要。所以,李梅不顾家庭反对,依然跟朱为民走进婚礼。就连结婚的新房,也是李梅单位给的一间单元房,只有大她42岁的奶奶,最疼爱这个孙女,偷偷给她买齐了锅碗瓢盆,就这样他们算是安了一个家,两个人幸福而甜蜜地过起了小日子。李梅的这种作为与如今的拜金主义完全相反,令如今的女孩子感叹又佩服,其实这不只是她的品德高,倒不如说她是一个爱情至上、又纯情的自立型女子。
是啊,朱为民和李梅就是这样自立着一路走到了人生中年,转眼儿子已经上大学了。回顾过去的二十年婚姻生活,他们有过许多幸福也有过矛盾和吵闹,更为不同的是他们还一同去过民政局,差点办了离婚手续。只是走到半路时,朱为民拉着她的手认真地说:“回去吧,哪能真离啊,都老夫老妻了,不怕人家笑话也要为儿子想想,真离了,他会生咱们一辈气的。以后什么事还是你做主,多理解我担待我支持我点儿好吗。”
“你不是大言不惭的说不要家也得要工作吗?”
“那只是一时的气话,能当真听?”
“你也是这样做的,也是这样对待俺娘俩儿的。”
“其实,有你带着孩子管理着家里家外的一切,我才能有个工作的大空间,才能一心为工作,没听说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一半吗,这都是大实话。”
“我不听这些高调,我要真实的生活,要实实在在的男人关心,天天陪伴我照顾我们母子和这个家,更要美满的家庭生活和天伦之乐,不想再守活寡了。”
“别说那么难听,让人家听到笑话,我只是偶尔不在家,看你说的跟我天天不着家一样。”
“是,你没有天天不回家,可你回来了人,心在家过吗?没个星期天节假日,更没有个天明早晚,半夜回家,做熟饭还得端给你吃,睡觉睁着眼,吃饭不看碗,问你怎么了,你总是一个愣神像刚睡醒一样,心神不定,说你有外心吧,你总是说没那闲功夫死不承认,只咬定一个死理,工作。全国有多少你这样的干部,这不是才当上个镇党委书记吗,就成了工作狂了,人家县长,市长和省长就不要家不要老婆孩子不食人间烟火了?”
“人家的老婆都体谅男人,支持理解他们。”
“好,你今天跟我离了,再去找个支持理解你这样男人的女人,我不是好女人,做不到三从四德,也知道自己不够温柔,不会逆来顺受,也不想阻碍你找更好的,还是早点办手续吧。”
“又来了不是,说好了不再闹了,怎么又来了,好好,我又错了,行吧?”
“你哪儿有错,都是我不够贤惠,你早点换个好的,那才是真的就好了。”
“不说这些了,你舍得换我还真不舍得换呢。说实话,没有你的支持和当初硬把我拉去参加考副乡长,哪有我的今天啊,这不假吧?”
“你知道就好,还算没坏透良心。”
“我啥时都记得老婆的好处,哪能用坏良心对你,你更是没有坏心对我的,是不?”
“现在想想,我真的很后悔当初的选择,如果我不硬让你当这个狗屁官儿,安安稳稳的做个普通人,上班下班,整天围着俺们娘俩儿转,一直过着刚结婚时那样恩恩爱爱的小日子,虽然穷点儿,却也是那么幸福甜蜜,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和日子。”
“我真是一事无成,天天围着你转圈,你不烦死我才怪。家务活我不会干,就是干了你总是说这不好那不对,洗衣服你说我洗得不够干净,我洗了你又再洗一遍;拖地吧,我比你有劲理应干得可以吧,你又非说我拖的不讲究,犄角旮旯里没拖到;做饭就更不用说了,你忘了,生儿子你坐月子时,看到我给你做的鸡子成了黑糊块,虽然没骂我却大哭起来。当时你不知道我多难受,心里那个愧啊,身为人夫,不会为爱人做可口的饭吃,不能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职责,更不会讨好老婆为妻儿带来幸福,真是我的大悲哀,太愧对你们母子了,这也是一生最失败的地方。但是,你也知道,我从小生长在农村,那时农村的情况多可怜啊,大人们总是以劳动为主,平常人家,谁会好好的做顿饭,大人没日没夜在地里忙活为了挣工分,家家总是让小孩们胡乱做点东西吃饱肚子就行。每个家庭里的孩子都多,只要孩子别冻坏别饿死就不错了,能把生的变成熟的就行了,哪还有空讲究吃变着花样做吃喝,天天炒几样菜一家人围在桌子上慢慢地吃,在农村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农闲时,有时间做了却没东西可做,所以,我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凑合着过来的,以至于我到现在也还是最爱吃煮红薯。特别是那种只有八分熟的红薯汤,这不假吧?离家上学后,因为家里穷,我总是等同学们打完饭才去食堂,很多时候都吃的是凉饭,或者是师傅看我没菜吃照顾我,就送我一点菜汤就着喝下,我那时也没觉得苦,却认为还不错,我没见过没吃过好东西更没个比较。直到结婚后,我才享受到你的爱戴,吃上可口而又精致的饭菜,才知道原来城市人活得这么滋润,怪不得大家都想往城里跑,都想吃商品粮,我从小也是受大家的影响,带着父母的厚望,奔着这个目标而努力着,也终于让父母脸上有了笑意。我知道了城乡差别,享受到城市的优越,却还想让父母家人都能得到幸福,就鼓励兄弟们好好学习,他们以我为榜样,也终于超过我的学绩。”
“我不怕苦和累的钻研农副产品加工,就是想让农民们也能过上滋润日子,后来又感觉自己力量有限而退出来,坚定做生意先富起来,先给自己家人创造优越的条件,你又总是担心我的安全,又在你的指挥和导演下我考上了副乡长,自从戴上这个官帽儿后,我发现,带领广大的群众致富才不愧自己的人生追求,让农民过上好日子才是男儿的职责,特别是我这样的地方官。古人就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现在我更应该做到这些,我现在就是要完成这个愿望,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工作,为老百姓想方设法找点子,开拓发家致富的门路。难道我这样做又错了吗,这不是你要的结果,不是我们应该付出的吗?”
“又跟我扯大道理,我不听。”
“哦,我明白了,女人总是这样,当自己的丈夫碌碌无为满足于老婆孩子热炕头时,女人就觉得这个男人无能,恨不能把他放到金钢炉里炼成个钢铁强人,想当官就当官,想发财就发财,一旦达不到这个理想,老婆就要整天骂男人是窝囊废,一心二心要把男人往外赶,要求男人长本事去赚钱;当一个男人真有点儿本事发了财,他就得整天忙于赚钱的事业,就得整天周旋在商海里,难免会发生点桃色新闻,这时候的女人虽然有了优越感有花不完的钱了,可是她却缺少安全感,整天为没有完全的爱而忧心难眠;而我的老婆你现在呢,有着完全的爱情,也有能够平安过日子的收入,却天天闹着跟我要关爱和温暖,我是干部,不是为钱在忙,更没有什么外遇,我整天不到办公室就有人在门外排着队等了,哪有时间让我胡思乱想啊,黄沙镇有四万多群众,不知道谁哪儿就发生什么事了,都得我去妥善处理。俗话说当个昏官容易,要想当个明白官,真正的为老百姓办事和替老百姓着想的官,就太难了。那么多人有理解的有不理解,人上一百就形形色色了,何况几万的人呢?而这些人里又是什么水平的人,我面对的多数是没什么文化的人,他们自私,眼光短浅,只为脚尖上的一点小利益就敢拼上命去打架、去上访,如果不及时解决矛盾就要升级,一旦出点事端,那都是我的责任我的罪过。”
“那总不能个个领导都不要家庭了吧?比你官大的多了,你算个几品?过去说县官才是七品芝麻大官了,你比芝麻还小呢,充其量只能算九品,不上品的官儿罢了?”
“是的,我承认我把自己看大了,不论我排不排得上品,可我为官一任还是得尽一份力。不尽力为官、为民做事,那我就觉得活着没意义。”
“天下那么多人不当官就是瞎活了,白活了?”
“我没有这样说,也不是这个意思,人各有志,也各有各的追求和人生方向,自古就有忠孝不能两全之说,我既然要干好工作就很难做到你所要求的夫妻浪漫和处处的关心和体贴。”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告诉我,你还是那句话:要工作不要家!”
“正确的说:都要。只是有你在家费心费力管着我放心,才有时间全力干工作,我也就少照顾一些,请你还继续理解并支持我。”
“我理解,我一开始就很理解,是太理解你了,也支持的过头了。咱们这个小家里,从诞生那天起,就安在我的单位里,里里外外都是我家人在照顾和帮衬着过日子,就因为是我的单位,人家只认我,咱家从此就是我的户主了,你倒觉得自在,落得个清闲,啥事都当甩手大掌柜,还给我自封个“庭长”哄我,抬举我,连儿子都天天叫我庭长长、庭长短的,说出去好像都是我在当家一样,其实呢,家里大事不都是你说了算?”
“好,好好,以后家里所有大小事都让你当家,我绝对服从,行了吧?”
“说的好听,就连我自己单位买断工龄的事,不也是你当的家吗,要是不买断工龄我哪有这么闲啊,也不会觉得这样无聊,儿子大了,出来进去就我一个人,我躺在床上不动家里就没一点声响了,寂寞也能杀人你懂吗?整天看人家两口子出双入对,恩恩爱爱的或上街买菜或出外旅游,吃了晚饭一起散步压马路,我看了就上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太羡慕人家了。”
“那样吧,再找个单位去上班吧,人闲了就是事多,我明白,这是我的错。今天就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大事,要离婚也好,要打我杀我也好,都等以后再说,我得去镇里开个紧急会议。”
“不行,我,你……”
朱为民根本没听到李梅下面说了什么,就一溜小跑,转眼不见了人影,留下她自己独自流泪。没办法,自己当年不顾母亲的坚决反对,选择了这个不懂得体贴人的男人,现在都半辈子,他又死活不离,唉,还凑合吧!
朱为民正跟老婆吵着没完没了的夫妻架,突然逃跑,并非是怕老婆或者更为确切地说,是他舍不得离这个婚。所以,他不想争吵下去,夫妻之间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更因为通过他们的争吵,使他猛然产生一个灵感,就像写诗歌的人偶然被某个景色所迷、被某种情绪所感动,突然得出美妙诗句的灵性。他不顾一切,小跑着打电话给司机,同时又打电话给傅满屯,让他务必在半小时内赶到镇里,开个临时镇常委会,有要事商量。
才过二十多分钟,两个人的车同时停在镇里,傅满屯还没完全下车来,就紧张地问:“哪个村出事了?”
“哪儿也没出事,是我心里有事。”
“我的天哪,你吓我一大跳,我以为哪个村出什么大事了呢。”
“我心里的这个事,是能够减轻咱们的工作量,能够解决任何村里的矛盾和问题的金点子。”
“有这么悬乎吗?”
“有,一定能。”
“那你先说说看?”
“去办公室,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的方法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傅满屯办公室,因为朱为民只要往办公室一坐,来请示的人和电话就不能让他安静的谈话,所以他们有个约定,要长谈事就在傅满屯这里。
不等落座,朱为民就急切的说:“我找到一个好办法。咱们不是每次开会就叫不来人吗,这样就行了,咱们让每个家庭选一个家庭代表,也就是每家指定一个当家人,咱们给这个当家人发个证书,让他在上面签字,盖上镇里发给他们的特别印章,就是说从此以后,镇里只认这一个人,只要开会,别人参加不算数,就专对这个当家人说事儿。”
“原来开会时也有过这样的要求吗,我说是什么金点子呢,看把你激动成这样,这都是老生常谈了。”
“不对,我没说清楚,以前咱们是要求各家随便选一个代表开会,他们是可以随时换人的,上次的代表思想才开通了一些,下次换了人又得苦口婆心的从头教育,累的是我们,他们反倒说我们不讲理,强迫农民卖地。到头来工作没有效率,上级说我们没进展、无能,老百姓骂我们拿他们的土地换官,找发财门路。如果我们就指定一个人,他有了前面的思想教育,再说什么都容易明白事理了,这样不是既促进了农民的思想觉悟,又提高了我们的工作质量吗?”
“嗯,有点道理。”
“跟这些当家人签定代表协议后,再给这些人搞个培训班,系统的讲讲国家政策,唤醒他们的爱国觉悟,开拓他们的夸时代思路,拔高他们的思想观念,凝聚广大的家庭集体意识。你说这算不算是金点子?”
“确实是不错的点子,这样就少走许多弯路了,工作应该好进展多了。”
“我们明天就下一个村里实施这个办法,实践出真知吗。”
“好,就去黄沙村吧。”
“黄沙村是镇住地,能人最多,有钱人也占全镇最多数,在这里实验能否畅通,将是对这项“金点子”一个最好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