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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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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河之恋
放大了的云南地图,很像一匹奔腾的骏马,尾巴高高地扬起,煞是可爱,而北回归线上的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就像镶嵌在这匹骏马上的豪华马蹬。
2009年的11月10 日下午,当飞机柔情亲吻告别昆明拔地而起的时候,有一小会儿,我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与眷恋之中。美丽的彩云之南,我已是第三次来到你的怀抱了,第一次,我置身丽江,水之清、人之美、夜之魅,让我体会到温馨与可爱,泸沽湖清澈的湖水晶莹剔透碧波荡漾,真的让人陶醉;第二回,我阅读香格里拉,山之高、天之蓝、雪之白,让我品味到什么叫壮美,神山梅里高高的金顶高不可攀神秘莫测,真的让人敬畏。红河是我的第三次云南之旅,在我人生漫漫的时间尺度里,它只不过是一次瞬间驻足,八天而已。如果说,视觉上丽江的水和香格里拉的山给了我深刻的印象,那么,红河之旅给我不同的感受,或许是红河人的憨厚和真诚。
其实,关于红河,先前只有一些模糊的知识与背景,大体知晓红河州境内因为有一条发源于哀牢山脉的美丽红河而得名,它在昆明以南,那里的过桥米线闻名遐迩,元阳梯田动人心魄,锡都个旧名扬天下,或许还有云南红葡萄酒等等。有着哈尼族、彝族等 11 个民族的红河,以及红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我一无所知。2009年 11 月上旬的“中国百名文化记者红河行”,让我红河梦圆。
赴云南之前,我准备了些邮资明信片,这是我旅行的惯例。喜欢旅游的我,每到一个地方,方便时便向家里寄回明信片,近30 年来,我已收集了200 多枚,闲来翻阅,孤芳自赏沾沾自喜。我想,到了红河,也应该寄回几枚明信片作为纪念。事实上,我的这个愿望实现了,明信片来至红河的蒙自、建水、元阳、石屏、河口、个旧、弥勒。所不同的是,这些明信片都是我在红河不同的地方,有目的的请素不相识的红河人寄出的。这事窃以为做得有些“狡黠”,就是想看看红河人是传说中的憨厚和真诚吗?我在红河一共邮出 7 枚明信片,张张有故事,就说说我在元阳和建水寄的两枚明信片。
11 月5 日上午,我们在元阳参观著名的多依树哈尼梯田,山脚下秋收后的梯田,水平如镜,你会有“天光云影共徘徊”的印象,而登临高高的观景台向下望去,则薄雾袅袅,万亩梯田层层叠叠,纵横交错极为壮观,你会有一种感动,或者说,有一种巨大的震撼。中国人的这个伟大的创造,让我们看到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绵绵不绝的生命力和创造力,高山流水,层层梯田,养育了千年黎民,但同时也让我们读到丰收的后面,古今农民之艰辛。我看到了几位山民,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我是怀着复杂的心情下山的。离开多依树的时候,我请元阳一个陪同参观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哈尼族漂亮女孩帮我寄明信片,她迟疑了一下,说附近没有邮局,随即又甜甜的笑着答应了。元阳的明信片,我是在11 月15 号收到的,但邮政日戳清晰地告诉我,明信片是11 月6 号由“元阳 胜村”发出的。我不知道“胜村”在哪里,可以肯定的,是那位美丽的哈尼族女孩专门去寄的。可爱的女孩,真难为了你,你灿烂的笑容,我记住了。
11 月6 日夜,我们在建水观赏民族歌舞,响遏行云的原生态演唱余音绕梁,令人击节叹赏的风情表演更是锦上添花,再加上几个身着不同民族服装的女孩情意绵绵地劝酒,你不醉也醉,那是个愉快的夜晚。歌舞表演结束时,已是21:45了,大家意犹未尽去逛街的时候,我请建水一个陪同参观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彝族漂亮女孩帮我寄明信片,她一口答应。想到在元阳多依树请人帮忙,居然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请教她的芳名,她笑着说:“我姓何,是云南的少数民族,水又族。”这回轮到我大惑不解了,她不是彝族人,是“水又族”?“水”、“又”?蓦地,我恍然大悟,说,你是汉族人吧。璀璨的灯光下,打扮彝族实为汉族的女孩开心地笑了,接过我的明信片放进包里。后来,我收到的发自建水的明信片,邮政日戳是11 月7 号。可爱的女孩,你真好,你的机智,你的爽朗,我记住了。
发自蒙自、石屏、河口、个旧、弥勒的明信片,我先后悉数收入囊中,最快的实寄明信片,是我还在红河,明信片已到了我的家中。帮我把明信片投入邮筒的,有红河州委宣传部的、红河媒体的以及从各单位来的红河导游,说不定有好几个民族的人给我帮了忙。7 张明信片的旅程,折射出红河人的憨厚和真诚,真正让我读懂了红河和红河人。我的这次红河之旅明信片的故事,很让人感慨,我的朋友也很惊讶。我想,冥冥之中,我真的与红河人有着这样美妙的情结么。
回来后,我有时会泡上一壶茶,点上一颗烟,悠闲地听着谭晶的“长街宴”,在优美的旋律中很愉快地畅想,离我家乡几千公里之外的红河州,元阳梯田、燕子洞、文庙、朱家花园、朝阳楼、中越大桥等等,历历在目,处处大美,个个精彩,你会一辈子记住红河--那里不但有着壮丽的河山,更有着与我们心心相印的各民族兄弟姐妹,就像红河的石榴,圆圆的,红红的,甜甜的,让人回味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