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丽娅把我给她的钱,汇回新疆,作为我的礼金。如果从传统婚俗上,相当于她作为女儿家的赎身钱。我看她的钱又没有了,再给她二十万,让她瞅着办。她又把十万元汇回家里,让妈妈可以带着弟弟萨迪克和妹妹艾米拉都可以出来,另外十万元,她说够了,留作安排家里人的生活,还准备给弟弟做生意。我说十万元你做头生意,我刚好想到有生意给你做呢,你弟弟妹妹来了正好。一个切羊肉,一个跳新疆舞招商,说一定能赚点采头。
因为我给朱蕾宏宇出的主意。他们自已把一处相对黄金点的铺位,搞成茶餐厅;然后从老州把咱袁家的分号整一个过来,我给他们投店面的钱,他们负责厨房和店面人力,再把欧阳给忽悠了过来,办了一个西餐厅。这样三位一家,我们就可以把中间的一个小铺位,欠租租给热丽娅她们,搞成一个现场的新疆烧烤外加奶茶店。这样做起来估计会有生意。
至于铺租,我亲自出马,欧阳压阵,阿美姐擂鼓,跟陆家爷三说好了:铺租按高位定,不要做坏市场价钱,但是都给欠着!我们不赚钱,不用给。我们亏死了,他们不要追。反正我保证,一定比他们亏得多!而且我亏的是真金白银,他们亏的只是本来就不存在的应收款。所以这笔交易对他们有赚无赔,实际上是我们出钱给他们卖吆喝,他们心知肚明呢。
这样对我们而言,比如对热丽娅新疆店来说,等于免地租求经营,如此成本压力就轻多了。其实装修也是找我们老朋友汉工装修,尽可能便宜装修起来。反正好歹先经营出来,干干净净地,赚了钱,说什么都好办。如果不赚钱,装修投进去的钱,全等于扔进海里。
不过到此为止,好歹一步步走上正轨。宏宇越来越兴高采烈,他一下子觉得,把铺子全卖出去,只争朝夕。就算一下子卖不掉,餐厅也有相当的收入。只是朱蕾做过招商的工作,知道这食市,每天开张几千家,也关门几千家,不是那么好弄的。宏宇真应该向老婆姐姐多学点实在东西。我让他们先把部分生意做起来,别只是等到开张之后,坐等客人。那样被动,多半就是等死。“你们现在可以先把外卖做起来,然后抽一半人力,给点钱到周边主要楼盘商厦巡回做推广。不必求赚钱,就是留一个印象。这样等于自已给自已做广告。”
我觉得就是在教着一群小学生,在学着做生意。当然像朱蕾,那是有点基础,学有余力,无形中就是这里的总经理。欧阳喜欢开西餐厅,开了四五个了,还没有赚过钱!老是想着新菜式,可是咱中国顾客,只听着吃西餐,我都记不清她的菜名,顾客还能区别出来吗?我建议她,干脆把这里改一个英国点的名字,比如就叫霍格华兹魔法餐厅!起码好记嘛!
热丽娅对我的安排深信不疑,因为她自已和阿孜古丽去广告推销,效果特别好。本来她们只是为了自已的新疆小烧烤听新疆舞,这整得倒像是我们请了她们,给一串餐厅跳舞了。因为我们终于开口,向程咬金担保贷了五百万,作为启动资金,程楠也来开了一所粉屋时装店,专门做女工定制顺便喝咖啡,条件是我要参股25%,程咬金给25%,帮着程楠占50%的股份,当然是她出面自已打理。这样我本来是想安排这一窝兄弟姐妹,整得像大老板。
热丽娅还惦记着阿孜古丽,她跟我说:“阿米尔,你干脆就把古丽一起娶了吧,不然,她没法回家”。我又想起了原来的逻辑:我安排你们两位美女住下来没问题,如果你们顺便把一村子美女送过来,那我进化成摩西,都要变成《出埃及记》了,我乍整了呢?现在我娶你热丽娅没问题,你啥时候找到穆斯林真爱,我为您戴戴汉人的绿帽,问题也不大。但是回头如果出现一村子美女,你可知道咱汉族男人性能力特别弱,一天干一两次就会很累滴。
古丽也跟热丽娅一样,属于背叛部族私奔找外遇。在穆斯林的文化中,相当于“家族女奴隶私自逃跑,抓回来就要浸猪笼”,即所谓光荣谋杀。当然,浸猪笼是客家的说法,玄樱就是客家姑娘,她就跟我说过,她的小姨婆当年就是这样给绑架回乡,只是被乡亲偶遇,就给了一记闷棍子,回乡后就浸了猪笼。光荣谋杀了!所以如果不解除对她们的乡亲“永久通缉令”,其实她们会一直有生命危险。所以我跟执丽娅和古丽回家一次,声明我已经明媒正娶,不然理论上她们确实有生命危险。不过我也要把我的顾虑告诉热丽娅:我能力有限!
热丽娅听我的话,告诉我别担心,因为古丽跟她是一个部族的,属于下家,相当于汉儒里说的庶门。所以我给的四十万,在阿訇长老的主持下,也算是有古丽家的份,类似于汉人祭祖的太公分祭肉,庶门远支少一点,也有份。只需要给古丽爸妈多加十万就够了,可以把古丽娶下来,以后还可以改嫁。“但是我们不能欺骗真主,你真的要先跟她结婚才行!”
说来,古丽真的是个人私奔。她接受了在维族人中的招募,摘棉花,然后是服装厂。因为家里穷,父母倒是允许她出来,主要是妈妈允许。工资不低,但是因为被西方制裁,说是强迫她们劳动,结果一年后合同取消了。给了遣散费,但是她不愿意回老家,就像闻到了自由的空气,她是再也不想回去了。“我从来没有赚这么多钱!”,古丽真诚地对我说。
她没有像其他许多姑娘一样,回到老家,更没有把她的“所有收入一针一线全归公”的三大纪律掉,直接就私奔南逃,只给在西安学校的热丽娅去了信息。热丽娅没有着落后投奔她,花的就是她的姐妹积蓄。她们不敢投奔穆斯林同胞,因为说不定就把她们给送去光荣谋杀了。走投无路时,热丽娅就找到了相识的师姐朱蕾,再找到我。这就是她们的前因后果。
既然这样,我们就大致决定了下来,在欧阳半完工的西餐厅里,我跟阿孜古丽结婚,其实就是正式成为她的保护人:“她跟穆斯林乡亲有什么过节,来找我吧,她是我的受保护人!”,然后我得赶紧到新疆一趟,磕头认错赔点钱,把她们娶下来,她们就真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