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会议之后,整个事情基本上就确定了。这不是通过投票决定的事,抓事的大佬决定了,有确定的推手和预算,就可以开始了。第二次会议需要更热闹,却简单地多,实际上是把预计能够搞出来的项目功能,向内部诸侯介绍,大家能帮则帮,愿意参股就参股,众人拾柴火焰高。华为的生意就是这样,最初再不济的交换机,有十八个电信局承诺采用,一切后果由华为信任投资者承担;只要任正非的交换机能用,就可以渡过第一关。后续如果能迅速改进性能,在实用中找到存在的问题,在下一批产品中得到解决,华为的崛起就指日可待了。这种技术开发的投次把握,比普通公司传统的“创意-设计-推广-生产-销售-满足需求”生意流程,高效得多。
因为它的实际流程是“需求-设计-生产-创意-推广-扩大再生产”,所以风险要低得多,所以企业也敢于大幅度地增加投资。所以对于华为来说,大比例的技术投资经验模式,适合华为的权力参股的背景,意义相当于国营研究院所的投资和功能转移;从而形成对传统国营研究院和实验室的挤压和替代。但是对于一般企业来说,所谓投资搞创新,想借此打开市场,那跟找死差不多。所谓不创新的等死,创新者找死,反正就是不作死也照样得死。所以纯民企最好避开高科技创新。这样就出现了“华人对房地产”的投资偏好。原因不是什么土地情结,根本在于华人无论在中外环境,都相对缺乏权利。
这段时间里,我是密锣紧鼓。一方面是组织手头上的软硬件资源,包括从闲置院室中征借的资源。这些国营研究单位,到今天基本上就是骗吃骗喝养闲人的单位,但是社会主义反美爱国的口号就数他们喊得最牛!他们沉淀下来的资源,那怕是从技术折旧的角度上,也还是很可观的;其次是征询可靠的上司,既是鉴定可行性,也是鉴别模块责任,以及模块上的实现成本。我已经知道,邓教授其实是我老爸的小跟班!他的研究成果据说已经申报院士,当然只是竞争提名,成与不成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其实就是你最终愿不愿意花七千万买个院士头衔的生意事;不过邓教授的拳头成果,其实是我老爸给他的,是我老爸暗地的政治兑现。
这事最终的关键是我老爸!我要征询他的审核,然后提出修正方案,以至各个模块实现,到底在何处兑现。有些在国内,还算好办。有些在国外交流,可能就需要有特殊的操作,以免被东西两个大国,有意无意抓了间谍。老苏和老柯也都暗地里提醒我们,上头对我们姐弟“围而不打,意在老爸”,可能就是想“围点打援,逮住大鱼”,所以我们要假定,跟老爸的所有通讯,都可能被监听截获!但是想破咱的密也不是那么容易,别说我爸爸,就算我自已,就是一流的密码专家吧?别以为我的算法比赛,每次裸考都能出金奖,真的就是什么天才。
我在约定的社交媒体帐号上,发出了貌似漫不经心的鸡汤感叹,“今天天气真好,女朋友特别漂亮”之类,爸爸的网络蜘蛛就会自动抓取约定词,在指定的位置服务器,接收我传达的文件,以及下一次的联系地点,然后擦去我的足迹。我用同样的方式,也可以在另外的指定服务器,找到爸爸给我的回复,也同样擦去他的足迹。最后我们在约定地服务器上,各自ssh,就可以实现文字交流。为防万一,我们的输入法外挂了parser,按约定的密本加密。
所以CIA就算可以监测破密基地哈马斯甚至俄罗斯的密电,但是我相信无论他们的RSA长串计算功能有多强,他们都解密不了我们的通信。因为我们走的根本不是RSA简单机械加密,变成大国之间拼计算强度的加密方式。也不用拿AI吓唬我们:AI需要培养教学,我们自已的东西我们没有教AI,AI机器人就跟白痴差不多!别忘记,我就是半个AI专家,我爸更厉害!
但是这套方法最终还是有一个绕不过去的毛病:不管如何隐藏,终归需要交换彼此的密钥!天长日久,最隐蔽的密钥都有可能暴露。而任何暴露传送的密钥本身就是暴露的风险。所以联络人的功能是不可缺少的,可以通过机制减低对联络人的频率,但是此依赖性无法摆脱。这就是为什么小会议这类,需要我姐姐当联络人,而且还需要用到性爱的加密,确有必要。
除了对联络人交换密钥的依赖以外,这套办法还有什么缺点吗?有!那就是对密息员的要求非常高!事实上,我和爸爸几乎马上就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因为别人做不了同样的事,连我姐都没有本事,跟我爸保证直接联络:她不懂unix上的message ehco!也不懂找到指定的溢出点,从溢出点之中找到上手给她留下的信息。尽管如此,她比99.99%的研究生强。
为了让这种“既可靠,又缺人”的密传方式能够普遍一点,更实用!美国人用的是“养一个密码部落:纳瓦霍!”,反正纳瓦霍人不多,美国联邦把他们全养起来也不贵!他们不需要成为密码专家,只需要能够用那难懂的纳瓦霍语,传送密钥即可。这个办法,咱东方大国也在学,而且往古代找古怪语言,什么西夏文满文甲骨文之类,表面上是古文字,其实为了密码的用途。至于你说“古代不是这样念的……”,无所谓!你现在约定它怎么读,不就是语言嘛!
我爸的回复很让我兴奋:完全可行,但是有三分之一,需要在海外实验室分包实现,并且提供了一份参考清单和预算。在大会议上,我跟叶姐夫和老苏姐夫一起商量过,他们备了案,告诉我那三分之一的部分,需要我到时候出去一趟。装在大脑里带回来,只有这个办法!至于学历那些就没多大关系了,“等你搞完这个项目,保证你可以马上拿到清华博士学位!外加长江学者称号!”,叶姐夫对我说。我知道他是所言非虚!实际上那些年少即啥啥高学术成就的,别以为是什么天才老成,科举进步。其实全是这样内定的需求,直接兑现的结果。对于我来说,所谓的“学历,学习,本科,……”,可能全都变成一个掩护,实际上与我无关了。我开始明白了,为什么选定我来做这个事情,第一我不引注目,第二我可以完成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