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萍姐开着晓红姨的车子，把我载入学校，就像一个称职的妈妈！我忍不住问她，当她进入困难的时候，为什么不求晓红姨帮她呢？燕萍姐笑了，她只是淡淡地说：“她已经帮我了，我是在还她的情！”，顿了一顿，继续说，“也是在还你的情！”，然后她就不说了。过了一会，燕萍姐缓缓地向我介绍起张晓红阿姨，就像一个媒人，在向相亲的男方，介绍起她的闺蜜，希望撮成好事？燕萍姐说：“晓红跟我是同学，后来各分南北，但是因为我们早期的关系，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我随口问了一句：“早期是什么关系呢？”，我好奇的是女性闺蜜之间，友谊是如何相存的？燕萍姐的回答真吓了我一路。

燕萍姐很平静地说：“我们是一起被破的处！”，她看了一下我，跟我的眼光相接，还冲我微微一笑，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握着我的左手，轻轻捏一捏，再拍拍，然后回到方向盘上。她随口问我：“你会看不起我们吗？”，我说不！燕萍姐点点头，说：“我相信你，不然你也不会真的爱雪玫了，为她还债了，所以，我从来不打算对你说假话”。她的话淡淡的，我的心是暖暖的。我伸手摸她的大腿，她也腾出一口手，按在我手上拍拍。

萍姐继续说：“我们进大学的时候，也没想到是这个样子，不过……漂亮女生，如果还有一点幻想，就总是那个样子了，不同的是，我们那时候都没有你这样的爱人！雪枚是不幸的，不过，她也是幸运的，比我们都幸运了！”。我安慰她：“雪玫爸爸，不是也爱你吗？”，燕萍姐呵呵笑着说：“那不同！可能是吧，不过，他是一直花我的钱，花女儿的钱，花光了我们的钱，不像你，给雪玫钱，他不同！如果不是他闯了祸，雪玫也不至于毫无办法。我曾经以为，我自已受苦了，女儿就阶层上升了，自已也值了，没想到命，还是这样！”，她停停继续说：“后来我跟晓红联系后，发现就连她也是一样，这是命！”

 北京的红灯等着特别长！我们回学校的路不完，走路不完，不晓得怎么搞的，开车需要转个大弯，还要过红灯！燕萍姐继续对我说：“我们也是被轮奸的，是一起被轮奸的，当时我们如果不愿意，后果很严重，而且也不容我们不愿意，轮奸我们的是两打男人，一人一半，绝大部分我们都不认识。根本不到我们不同意，根本不可能报案，轮奸我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不能报案，而且三天之后我们才放出官方局，报案也不会有证据了”。

细节她不愿意多谈，我也不问了。燕萍姐的语气一直淡淡的，就像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但是我大概可以听出来，跟知青要回城受到的要挟差不多，只是另外加多了一点补偿。燕萍姐把车开进了校园，我指点着她停车的地方。她慢慢开着，继续对我说：“我后来就在他们答应的编制里，仍然要干那种事！你以为体制内就不需要卖身？不是的呀！现在也不是，以后你就知道了。晓红也是一样，不过她后来结婚了，有了女儿蔡雪宜。”

燕萍姐停好了车，没有马上下车，她继续说：“晓红她先生，知道了她的过去，也有了新欢，就离婚了。她没有怪他，把房子送他了，但是女儿蔡雪宜留在自已身边，不妨碍他新婚，他们是友好分手，女儿也没有改姓！”，我留意到，这么女儿也带一个“雪”字，雪字女名，看来挺香。我没有催她下车，我知道燕萍姐有分寸！果然，她继续说：“晓红继续在圈子里，交了许多男朋友，实话实说，当初轮奸我们的许多男人，后来都真的帮助了她，在北京，成了她的贵人！”，她知道我想问什么，接着说：“我回南方去了，得到的帮助少一点，也不是没有，这回有两个，也参加了雪玫的婚礼，其中一个你认识！”，

我心里一动！脱口而出：“邝教授！”，燕萍姐点点头，接着说，“另一个你不认识，是组织部的局级干部了，以后带你认识吧”。燕萍在驾驶座上坐好了，长舒一口气，继续说：“她也是以为，自已吃了苦，再也不用让女儿吃苦了！没想到，她和女儿的处女，是给了同一个男人！虽然，是先先后后，不过，大同小异了”，说着她就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我拉住她的手问：“为什么……那雪宜，会大同小异呢？”，燕萍姐重新坐了回来，只是简单的回答：“大同小异，就是同样的男人，同样的轮奸，而且是雪宜自愿的。至于为什么，回头你自已问她吧！”，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不过燕萍姐说：“然后雪宜就进了这个学校，成了管教授的学生，大概也算你的师母了，那房子就是管教授给她们的。”

燕萍姐不再解释，我也不再问了。我们起来收拾了行李，也没啥行李了，因为我不准备在这住！所以我们相对轻松，只是回宿舍报道了，我喊燕萍是阿姨，室友也有很多是家长送来的，床被杂物也是放假前封好的，向班委员登记了，上系办公室找指导员签了字缴了书费，其实没啥事了。开学会有点小仪式之类的，是上课的一部分。不过那一两天是准备活动，如果不想呆在宿舍里，我们就可以开溜了。燕萍姐让我带她逛逛校园打卡地。我拖着她的手，她总是绕上我的臂弯，逼得我不搂着她的小腰也不行。虽然燕萍姐已经四十出头了，不过……她腰肢真的不粗，比我们系的一些女生还小腰，她也更漂亮。

我绕着燕萍姐的手，逛了望桥，荷塘，近春院，经过桃径向她介绍了文正馆，转出校门逛逛清江河畔。跟我们家乡的大河没法比，但是在北京这里，可能就是王八最多的地方了，这是咱们说笑话。如果有女朋友，在这里晚上谈恋爱，还真是好风景。我忽然想到，这不就是我幻想的，能够拖着雪玫逛清江，搂着她谈恋爱的情景吗？我们班只有三个女生！我们专业总共六个，我们系这一届的女生总共才13个！十男一女都不够分，而且质量不高，能比得过年龄大我们一倍的燕萍姐的年轻女生，可能一两个吧，所以……我心里想的还是雪玫！天色不早了，我们像恋人一样又回到停车处，开车回晓红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