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袭到的概率虽然很低,仍然让我们忙乱了一阵子。倒不是担心龙宫扛不住这个台风,我们可是按17级抗风系数设计的;而是需要布置广泛的测浪模型,以配合电脑仿真校正,这是一个精细的过程。我们今天处于一个技术工业革命的时代,传统的物理实验几乎过时了,计算机数学实验才是真正的道场。数学如果离开了计算科学,其实什么鬼用也没有。但是计算科学不是万能的,需要有物理校正,才能在最大限度上代替传统物理实验,从而降低了实验成本,加快和科研技术的进程。这就是校正模型的重要性。
台风不容易吹到,也因此,它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显得有点珍贵了。周末补给船,除了带来例外的渔饲料之外,还带来了三位年轻人。大学四年级的燕姿同学和她的男朋友小李,以及她的弟弟,考进了咱们大学咱们学院的一年级同学蔡燕霆,他也是向雪芝潜在的外甥女婿。我问燕霆,他的亲亲女朋友李允芝干嘛没来,燕霆说允芝在钱老师那忙。
我们的员工其实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只不过是用他她的劳动力合作的伙伴,钱投资和劳动力投资,都是投资的方式之一,我拥有的不是资本的优势,只是决策权的优势,而且大部分只是表现为否决权,以免压制年轻人的创造性。收益上都是按各自投资均分的。所以我们的员工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子弟,我们的人员非常稳定,而且沾亲带戚。如果我们的员工的平均教育程度都比较高的话,体现的就是我们的工学教育的成功,而不是科举教育的功劳。因为我们的孩子们,并不是太重视高考,但是非常重视在我们的工学大学中接受实用教育。
补给船除了补给少量生活用品,几乎可以忽略,主要是大量的鱼饲料。这遍海上渔殖场的蛋白质产量,远远超过了光合作用所能提供的份量,因此需要补充大量的陆产饲料和蛋白质。美国的转基因大豆是最好的饲料之一。而这种海上牧场之所以优于大陆牧场,也在于光合作用本身也确实有具大的价值。它在热带海洋中通过浮游生物的热量产出,可以达到每平方公里海面相当于一千吨原油年产的水平。这是大陆牧场不可能的高产,显然,这就是人类食品的未来。按照我们的计算,地球的真实的人口承载量,至少可以达到一千亿以上。
这种海洋农业肯定是人类农业食品的未来。它的农业形式,类似于墨西哥古代的奇南帕。三中全会已经隐晦提到了海洋农业的巨大进展和巨大前景,海外人士貌似不明白。
当卸货临时传送带铺设好后,几位常驻人员,包括我在内,都会帮忙船员,卸载谷物饲料。我是知识分子,但是我也是劳动阶级,我比几乎所有我所知道的同龄人,都更加强壮!甚至连雪芝和黄竞都会加入,女士们说可以帮助减肥。事实也确实如此,雪芝生育之后,曾经一度在大陆养成了小小胖婆娘,经过几个月的海上生活,又重新现出苗条身材,不过只要离开遮挡,只要有太阳,她就是遮掩得最严密的那位女士,而且把另外兰姨和黄竞母女,都感染成了穆斯林妇女,全身上下黑莎蕾丝包得严严实实,一点不露。
进到房子里,就是另一个光景了。在蔡燕姿到来之前,向雪芝是这个浮岛农场上最年轻的女人,只要在室内,几乎很少见到她穿上衣服,几乎总是赤条条一丝不挂。惹得研究生小涛,隔三岔五就往雪芝的控制室跑,不是借水就是送水,理由多多。兰姨毕竟老了点,乳房有点下垂了,所以穿的一般是三点式。黄竞在我们之间,也是很少穿衣服的,性感的身材得自丽质。当然,我们男士在室内室外,其实也很少穿衣服,太阳把我们一个个晒成了东亚黑人。所以在海上远远望来,男女很好区分,白的是女人,黑的男人。因为我们这里还没有黑人成员。
雪芝有六个孩子,大孩子向宛芝,二孩子李奇遇,三孩子是这个海上新农庄,四五孩子是孪生海豚QQ和PP,六孩子是大黄狗多多,小猫咪不算。不过雪芝还说,这几个大男人,都是她的大孩子,天天围着她转。我算不算是她的老孩子?雪芝捂着嘴,对此笑而不答。
我认识雪芝的时候,她还是老向家收养的干女儿,不妨说是童养媳,因为老向是为小向娶媳妇,收养了雪芝,并且改姓向。雪芝本姓张,跟娘家的感情比较谈,不过还是经常回海口探望父母亲,给爸妈在海口买了房子。老向跟老张家估计也是早有渊源,计划生育极盛之时,雪芝妈把娃生在老向家,躲过了计生警察如狼似虎,雪芝就成了向家女。
雪芝是我的小女生了,因为她小时候上童班是我给她上的课。我们不可能抵御K12,所以另有机构,给我们的孩子们补课,扩充了孩子们的视野,K12就只是可以利用的公共教育。后来严打机构补课,很大程度就是针对我们这样的需求,他们希望能够垄断教育。
雪芝跟小向定婚的时候,邀请我参加,也是我第一次跟她做爱。这已经是一种内部的风俗,而且非常有必要。因为传统宗社已经被瓦解,能够成其为一个大点的独立社团,办法已经不多。整个政治首先伦理,就是要瓦解所有的个人联合体,实际上包括家庭!以便所有个人以散沙状附着在一个“命运共同体”上,而形成对社会的绝对控制。这也是离婚率节节攀升的根本原因。要对抗这种粉碎我们自已的政治压力,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雪芝跟小向的定婚就是结婚,那阵子她还是处女;选定若干她喜欢或者不反对,又可以帮助她夫妻的长辈,比如我,参加她的婚礼,是一种长照顾幼的结拜仪式,处女只是增加了这种神圣感。雪芝一直喊老向爸爸,但是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们也做了爱。有了这种性的纽带,雪芝不但牢牢地依恋着老向家,也不妨说我也是她依恋的老男人之一。
雪芝跟小向是这个海上农场初建时候的第一对夫妻,外加婚姻共享的情人小李,俗称结拜兄弟。身证小李和小向结拜关系的感情联络人,就是雪芝了。外部社会中,结拜兄弟这种感情几乎消失了,其实就是因为这种女性同婚联络感情的传统,已经弱化了。后来小李的精子,占领了雪芝的第二胎,生下了他们的儿子李奇遇,也就成了真正的夫妻。小向海上功业完满,跟雪芝的姐姐结成了夫妻。补充上岛就是小杨和阿英的新一对。
我问起雪芝,她对这些男性的感情,雪芝的话很朴实:她爱他们!如果他们要跟她做爱,她都不会拒绝;要一起跟她做爱,她也接受,不过,小向在雪芝看来,更像是满足着一个小弟弟的撒娇,真正让雪芝感到被丈夫爱护的感觉,是老向,老李,还有我呢。我觉得后面这句,只是雪芝当时在跟我做爱的时候,即兴发挥的情商,暂时忽略吧。
其他男性呢?比如说小李和李涛;我相信肯定不止这几个吧?雪芝说,都是她的孩子。说完,雪芝又笑了,同时挺了挺腰,让我在她的身体里,更加深入一点,直抵宫颈,然后才对我说:老师,你是我的大孩子,在我们做爱的第一次,你就永远是我的大孩子了。这就是性的力量:女性只要自愿跟你做爱了,她们的内心,就会形成母性的爱,无论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