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大人物的家宴邀请，在那里见到了阿丽娜的姐姐阿伊莎，她已经有一个女儿，但是有点闷闷不乐！阿丽娜和阿伊莎姐妹相见也很兴奋，她们抱在一起小声叽喳着，我们也不打扰她们。久后阿丽娜告诉我，阿伊莎可能被皇孙抛弃了，或者人家根本上没打算娶她。总之待遇好好的，关系也还没有破裂，不过皇孙准备娶太子妃，新娘不是她！还给她张罗情夫！

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吧，我只能拖着阿丽娜的手，默默地听着。我告诉她，我需要到沙契亚尔走一趟，他们的组合式侦察气球出了点问题，需要改进一下。她和祖约夫当然也会陪我过去，毕竟她奉命是我在俄国的全程导游嘛。通过自已的通讯链，我也汇报了自已的工作。

在接见中，大人物说侦察气球确实大大改进了俄军的战场感知，“我们显然已经重新获得了主动权”，他说。与此同时，两个潜移的任务似乎越来越浮出水面，都与马约诺夫集团有关：氦气！在天然气厂增加氦气的输出，似乎越来越成为一个战略产业。这点不用提醒，自从芯片热之后，氦气已经成为一种气体黄金，价格扶摇直上。只是它还可以用到高空飞艇上。俄国方面还没有察觉到这方面的潜在需求，所以我们首先取得了大部分采集专利权。另一个并不是太显眼的项目是氢气。氢气气球其实挺安全的，技术已经改良了，甚至在兴登堡时代就安全了，兴登堡号的火灾其实是因为装修材料，不是氢气爆炸。不过氢气主要方向是新能源。

氢气作为新能源的解决方案，纯粹燃氢的专利集中在日本厂商手中，而且还有很多问题。比如热值太低，不堪大用。但是氢氨燃料电池是有潜力的项目，它解决了燃氢低热的问题，副产品氨气可以轻易收集，甚至可以重新工业利用，少数逸散大气层的氨也没有污染，在阳光下被分解成氢气和氮气。所以氦气和氢气作为天然气附加值产业，估计会先后出现大投资。

我们聊到了现在的俄国乌克兰战争，大人物说，我半年前跟他说的话是对的：西方武器有高成本，低生产的弱点，不适合打消耗战。“他们现在工业动员不过来，援助乌克兰也已经到了尾声，我们可以一直打到，乌克兰愿意去军事化中立为止；至于土地嘛，可以还给他们，按以色列和埃及的西奈方案办，不过克里米亚不行”，然后他问我，目前对于俄乌战争的看法。

我一直避免涉及这个问题，但是既然问到了，我当然不会就政治方案作出任何表示。我说，在两三年之内，甚至 美国，可能都找不到，在高大气层对抗悬停侦察的办法。即便导弹可以打到这么高，也很难锁定，而且飞艇本身可以作出预警反应动作。因此，这个办法可以解决俄罗斯方面，对地面目标的锁定问题：被锁定的目标，就可以被摧毁，仅仅是成本问题。

这是军事定律了！

“其实，现在贵军弹药库的问题，就是这个定律的体现嘛”，我对他说。大人物摆摆手说，“这没什么 ，我们把前线库存分散一下就行了”，唔，确实如此！目前乌克兰炸掉若干弹药库，类似于德国潜艇敲掉了几艘弹药运输船，的确有点麻烦，但还不是真正的威胁。

“在两三年之内，只要俄罗斯的战争保持低调，西方不大可能完成工业动员”，我说。大人物微微一笑，“他们永远动员不起来！”，我继续说，“在两三年之内，乌克兰也不可能重建起军火工业。而且，由于他们采用了北约模式，就会出现技术化和规模化两者的矛盾，而且会直接体现在西方难以承受的‘技术化＋规模化’意味着巨大的负债采购成本，我认为他们很难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最后表达了我的观点：具体的战术细节，让专业人士搞吧，但是从资源供应的层面，我对这场战争表示乐观。“问题在于，贵国是否还能坚持三年以上的时间”。

“我们可以永远打下去！～卫国战争的时候，我们的父辈每天牺牲两万人，今天，如果我们连两千人都承受不了，我们也没脸在天堂面对我们的先辈！”，大人物有点激动地站起来，离开了餐桌，踱了几步，他又重新回到座位上。示意我继续用餐，并且向我发出邀请：“安东，如果你愿意加入俄罗斯军队，我保证你可以在三年里晋升为将军！俄罗斯随时欢迎你！”，我向他点头表示谢意，我回答他，我留在中国，可能对俄罗斯更有帮助，毕竟我算一个科学家。

大人物微微一笑：“安东，你有参谋长的天赋！能看到别人不注意的根本问题，你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回头你到沙契亚尔一趟，找沃林斯基中将，先发挥你科学家的天赋，帮他解决一下他的问题”，说完他站起来，我也站起来！但他示意我继续用餐，说他还有要事要办。

沙契亚尔离莫斯科不算远，离战场 不算近，而且在丛林中比较隐蔽，飞艇外壳充气的时候也尽量在晚上，以避开卫星侦察。起飞的时候如果负载大，会先用氢气球拖起半充的氦气艇，在足够高度放飞氢气球，由于气压下降，原来半充的氦气艇就变得饱胀了。我给他们选送的方案是我们的旧型号，至于具体侦察器材，由他们另外的采购渠道完成，与我没多大关系。

不过这次他们的气球碰到的问题之一，也与其中材料配合有关，其实不是我的产品。但是现在他们把我称为气球侦察之父，啥事都往我身上推，当我是万能的！幸好这回只是他们把微光多孔成像与实时识别的接口搞错了，我跟厂方工程师鼓捣了几天，终于搞定了。问题之二是让他们合并两者的动力系统：负载本身就是可折叠翼的无人机，无人机的马达本身就可以驱动飞艇，飞艇顶翼构成太阳能充电板。因为这里的阳光很弱，所以我把它挪到顶上去，这样重心偏高了，需要有灵敏的飞控反应。这个系统我做的，貌似有小故障，侦察负载飞了回来，因为飞艇失去了平衡，安全系统自动脱钩：这就是神妙之处，就算被导弹击中也没事。也是鼓捣了几天，看来解决了，再试试！

回到莫斯科，我接到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指令：向阿伊莎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