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 2022-04-30
吕爸爸终于走了。不但吕爸爸走了,吕妈妈在VIP里陪了这些天,她自已成了VIP的主人婆,住进去了。三个女儿没有一个能赶到!最近的一个是吕谨,她还有最后一天才确定放行。按这样的进度,吕爸爸大概火化也是孤零零的。当然也并非孤例。为了避免疫情期间的葬礼聚集,所有火化都是家属禁止到场,登记了,到时候某地方领一个骨灰盒。是真是假,权作是真的吧。法轮功那头说“死人太多,火葬不过来”,他们有点想多了。
我安慰吕妈妈,诸如“人死如灯灭,勿忧身外事,父母活在儿女的心中”,等等。何况,原来是“尽生女,早断了后”的吕家,现在因为三姐妹徐娘之际,为我生了两男一女三个孙,全部吕姓,已经重新续后了。老吕走的时候,我赶到场,替三姐妹给老人家报恩来了。送了他最后一程,老吕最后一句话是:“吕家终于有后了,我可以见他们爷爷了”。
这次,吕伟是抱着我们的儿子吕健,妹妹吕历抱着我们的女儿吕莉,分别赶回来。吕历快一点,关在北京机场方舱。吕伟慌不择路,跑到上海去,这下子麻烦了。到了上海得关她14天,出了上海,到了广东,还得再关她七天。这样转上一圈,她把集中营都要住出生活经验来喽。在电话里吕历直骂她姐姐笨蛋,转转日本不好吗?吕伟只是一个哭!
稍稍安顿下吕妈妈,我打了一辆滴滴到深圳接吕谨,起码可以快点。那样子可真的像领人出监。吕谨抱着我们的儿子吕京“释放出狱”,她一上车就哭倒在我的怀里。“都是些什么封控啊!没人性啊!”等等。跟她的姐姐不同,吕谨只生了吕京一个娃,当她成为我的情人的时候,还是一个到港的老处女,所以她们姐妹都说“吕谨一直等着你”,我是多少有点信的。当然只是有点,因为在香港,老处女多的是!整个风气就是这样,而且港漂的大陆知识女子,单身老处女的比例就更高了。这种情况反映了香港生活的高压力。
吕伟和吕历两姐妹,是先后到美国留学,嫁给了同一个丈夫,又同样地离婚,然后是第二次结婚,又各生下了第二个儿女。现在她们回家时抱着的,都是她们的第三胎。吕伟的两个年长儿女都已经出来了,她生的小弟弟,跟他的混血小姐姐吕馨伟,几乎就像是两代人。吕历的一双儿女要小一点,不过也已经是高中和初中学生,而且第二胎儿子的抚育权在前夫。所以吕历的抚养压力也相对小一些。小妹吕谨则是第一次为人妻人母。
三姐妹之中,吕谨的年龄最小,但若从治学的造诣则是三姐妹之最。其实大姐姐吕伟的的科举高考,要比吕谨更优秀。但是吕伟立志献身入豪门,最终成了住家的瑜伽大师!吕谨的读书比二姐好,她姐姐其实是婚姻卖身有成,在香港读书已经不成问题。以后顺风顺水,虽然不能进入大校,但是在香港考得了博士,进入了城市大学任教。美中不足的就是,晃晃眼之中十多年过去了,吕谨还是孑然一身。反倒让吕家父母更加操心了。
吕爸爸先前的话倒是挺有代表性。他说妹妹虽然争气,但是最后嫁不了,一辈子就要白过,“幸好得到你,我们就放心了!”,虽然吕谨只是我的情妇,但是他们在家乡和亲戚朋友之间,是大放喜贴,视同正式的婚事。反正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也是进香港户籍,所以国内怎么吹,其实都无关紧要。他们期望的也就是我出席小妹妹的婚礼。这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不但大姐吕伟二姐吕历,连她们的前夫老黄和现任的小闺蜜郑珂也来了。
我陪着她们家大姐吕伟和二姐吕历,先后回国探亲之后,倒是咱们这新任的岳父母对我说:“大姐二姐都结过婚了,也不是很光彩,小妹妹干干净净的香港博士,跟你结婚,也不干扰你的其他事情,总是说得过去吧。这样大家都可以有一个名份!”,这个建议不坏,而且我跟吕谨有前缘。在她大姐高中到香港读书之后,一开始她们两姐妹到了我们校区补课。虽然因为我在前头补课时,因为“摸了吕伟”遭到了吕爸爸“让我跟吕伟断交”的惩罚。可是两个小妹妹先后再来之后,这个断交禁令就没有啦!当时我也没有明白其中奥妙。后来知道,是吕爸爸或者吕妈妈,顶层设计的结果,我当时还是个没有根底的小男生嘛。真配不上咱们同龄的大美女。当时香港同胞的翘楚出的那个“买北妹婚处的买身价”,够我们小男生正常情况下奋斗一百年不吃不喝的打拼。
吕伟到香港读书之后,大概是咱们之间不再有“恋爱危险了”,我也不知道!不过之后吕爸爸或者吕妈妈,希望用妹妹补偿我的精神损失,我是看得出他们的意思。只是我不太领情了。只是在高考前后,我也希望知道吕伟的情况,吕历是我们之间的中转员。后来又知道,一开始吕爸爸不知道,但是后来吕妈妈发现了,告诉了老公,就把吕历跟我的联系也卡断了,然后又把吕历送到美国去,“投奔光明”!至于两姐妹最后嫁给了同一个老医生,他们也没想到。
因为吕历的书读坏了,所以吕家爸爸妈妈,就把吕谨又送到我们校区里上课,而且也不禁止吕谨给我转信啦!问题是吕谨当时告诉我,她姐姐嫁人了,在纽约生了孩子啦,我也就不跟吕伟联系了。再打后,吕历也是不辞而别,我也没想到是她爸爸妈妈又在中间下招了。而且她们姐妹居然没有任何异义,乖乖就听话了。最后吕谨自已也到香港读书。我倒是经常在香港也落落脚,不过吕妈妈监视得紧,她不是我的情人,也没有紧追着彼此,我们的通信后来断了。某种程度上是命中注定,也是某种意外。但我们不是同龄情人,彼此盯得不太紧,在当时吕谨没有手机工具,只能够写信,地址也多变。这是关键的问题。事实上,当吕谨最后在浸大就读时,距离我的香港办距离不远,我们彼此就是不知道!后来吕谨自已也成了书呆子,她不在我的同学群里,不是我的同学,连她自已的大陆同学老群都联系不多,所以我们就完全失去了联系。这也算得是命中注定。
这次吕妈妈在陪护过程中,就流着眼泪说:当时不明白,怕害了闺女,盯着紧紧的,谁知道,那才真是害了三个闺女,这都是命哟!吕妈妈是艺术女文工,信点命,不奇怪。还是吕爸爸比较超脱,临走前他说:“好事多磨,三个闺女,都是好事多磨,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