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 2022-05-01
我和吕谨一起探望了吕妈妈。她其实没啥事,也就是感冒,不是新冠。像这样长期的疫情紧张,还盖着口罩,抵抗力弱了,原来的老感冒,杀伤力也会上升。新冠所谓抗疫,就像是亩产百万斤,大练钢铁一样,成了科盲号召的群众大运动,其号召力居然遍及全世界进步地区,只有没有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感染的非洲这些地区,才没有爆发疫情。
吕爸爸的骨灰居然一天多就出来了。火葬场的工作效率也提升了。可能是因为网上传闻死人多,火葬场加班加点,本来说三日之后,结果一天半就有了,省了许多步骤吧。至于真真假假,也别计较了,真要撒进大海,也没啥区别。我们在云雾谷倒是有一个公墓地,本来是给土著,现在半开放,费用不算贵,就是离市区远一点,但是风水不错。已经跟吕家姐妹说好了,直接放那里。跟吕妈妈办了出院,我们一起先回到吕家老宅里。
虽然我跟吕谨没有正式办结婚证明,但是在吕家亲朋眼中,我已经是她家女婿,而且很多都知道,她们三姐妹的终身,最后都挂在我的身上。吕伟和吕历都不准备再嫁了。我不担心有人眼红。她们三姐妹的年龄加起来已经140岁!谁眼红又两相情愿,随时把她们娶走!我立马倒赔嫁妆!咱的负担也小一点。他们吕家小叔的话显然得到公认:咱对她们照顾的爱,那是对吕家的善举!
虽然吕爸爸走了,但是吕伟也没到,我跟吕谨就在她的小房里过。主人房是吕家爸妈的,大房先后是大姐二姐住。由于吕谨在这之前,一直是圣女难嫁,所以就一直住着小房。反正她平常在香港,过几周才回家一次。我跟吕伟第二次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吕谨,当时她对我喊姐夫,我也知道她没有结婚。但是俏人儿确实让人怜惜,我就邀请吕谨一起到我的老实验楼参观,顺便在校园里散步。这时候我已经注意到,吕伟是故意给妹妹留出空间。所以我大胆就搂上了吕谨。吕谨只是稍微抖抖,就回复了正常,双手拖着我的胳膊,我们并排走着,我感觉到了她的依恋。吕谨对我说,她到香港读书,就没有再联系上我,给我写了几次信,后来发现都给退了回来,在妈妈手上拿着没告诉她。
“这是命吗?”吕谨问我。我无言可对!类似的事情其实很多,少年男女的初恋,多半无疾而终,徒然留下记忆中的伤痛,恐怕并非偶然。现实不是罗曼蒂克的乌托邦,所以叫现实。我只能这样回答她:“不就是因为现实是那么难得,我们的重逢,才这么可贵吗?”,当天晚上,我和她就在我们的老实验室房间里,做爱了,没有人打搅我们!吕谨紧紧搂着我,让她的赤裸体肤与我尽可能相贴,她对我说:“这是我的第一次,你是碰我爱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等了你二十五年,终于等到了,你相信吗?”,那一年,她41岁!
吕谨告诉我,在城大教学,同事之间也有追求她的,不过都是结了婚,小同学研究生也有追求她的,但是太小了,她觉得不成熟,还想再看两眼,就嫁了吧,然后,“你就来了!”,她说,“姐姐她们的事,你都知道了,是吗?”,我说是的。她继续说:“我不想像她们那样,所以我没有上美国去,如果你没回来,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根本上错了”。
我们没有向吕伟和她爸妈隐瞒,她爸妈是当成喜事来办。但是我们的喜事仍然再推后了三个月,虽然其间我跟吕谨还是经常来往,但是那阵子,主要是吕历陪我回国,占着她妹妹的位置。一直到吕历也回美国了,我把她送到香港,回头就带着吕谨,参观我在香港的空中楼阁!“这么高呀,要爬上去?”,当然还有一个小转梯,角上还有一个小电梯,不过也要走过几十米空中的,用铁链作安全栏的过道。吕谨刚开始走,真有点害怕。不过等她住惯了,她对我说,真的比她在学校的单房通间好,至于屋村里的房……我让她退掉算了,拿来有什么用?咱们不缺房子。当然这是以住而言,买卖升值的没有。
又过了两个月,我和吕谨举行了世俗的婚礼。吕伟和吕历都抱着孕肚子来参加婚礼,连老黄和郑珂也来了。虽然吕家很多亲戚都知道,大姐二姐的归宿,最后都牵到我的名下,但是他们都认为,我在他们吕家的族谱中,应该是娶了吕谨的女婿,同纳离婚后的吕伟吕历,“这样就符合祖制了”。这些我都不懂,反正我知道,吕谨从此就是我的,她对我忠心耿耿!婚礼之后,我跟吕谨终于住进了代表着吕家女儿成家的大房里,她从此不再是吕家最后圣女啦。不过我们的蜜月还是满特别的,因为多了一个伴娘:郑珂。
郑珂跟吕谨是刚刚认识,但是跟吕伟和吕历就很熟了,毕竟她们仨是同一个前夫:老黄医生!吕伟比老黄年轻二十岁,吕历年轻了二十多岁。郑珂把她们姐妹都挤走后,她比老黄小了四十多岁!不过因为老黄确实老了,不能陪她给小了自已二十岁的岳母岳父行孝道,先回美国去了。让我陪郑珂带着他们的小孩,到四川探问岳母一家。“我太老了,你去当当她的女婿吧,以后就拜托你了”,老黄大概脸面拉不下,但郑妈只比我小一岁。
我们三大一小的密月团西部一起游,到了成都,吕谨改做伴娘,我给郑珂当女婿,去拜见他老公本应跪拜的小岳母小岳父!郑爸爸郑妈妈倒是早就知道,她家女儿嫁了一个很有钱的美国华人之爱国老头,正不知道怎么向四川的亲戚大小老爷们交待。看到我这个“影子女婿”简直大喜过望。唯一麻烦的是郑珂跟老公的四岁小朋友,老老实实地告诉其他人:“叔叔只是跟我和妈妈睡觉,叔叔不是我爸,我爸很老,比外公还要老呐!”,害得郑珂母女父女一起对别人说,“小朋友看电影看多了,跟嘴”,而且,这小子的汉语说得不好,人家听着确实像是背电影台词。这才没有当场穿帮,总算把四川的婚礼办了。我喜欢这类小婚事,当当混世新郎,因为可以深入当地社会家群,可能比官样文章,更深入地了解这个社会。而且,我不害人,相以,我帮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