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 2022-05-02

我忽然听到，连郑珂也回来了，她经香港，这样会比吕谨慢几天。其实吕家的丧事跟郑珂本来没有关系，但是自从她们都成了我的情妇，郑珂成了两大姐的闺密小妹妹，用她们的话来说，“比亲生姐妹还要亲”。而且独在异乡为异客，近似的乡情总类似。郑珂生了她的第二胎也是我和她的女儿郑瑶，也想回四川跟爹妈聚聚，甚至有意愿，就让爷爷奶奶先带上一段时间。因为女儿跟了她们家的姓，自然就不再只是外孙女，直接就是孙女。如果生了儿子，就是孙子了。郑轲还真有这个意思。吕家姐妹也鼓励她这样做：“你还年轻，还可以生！反正不用担心钱，生！”

所以郑珂对我是很积极的，她还会参加下周的女界抗衰老大会。吕谨说香港那头课紧，她就不参加了。先前我让她考虑，把孩子也可以给老爸老妈带带，但是她不愿意，说“就这一个！自已还不能带吗？”，虽然按照我们的理论，吕京同样喊她们爸妈是爷爷奶奶，因为是吕家的孙子。本来打算让老黄也回来一趟，不过老黄说别搞他了。一来他确实老了，二来他也害怕中国的入境隔离。像吕伟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样子，那是能免则免。所以郑珂的积极性确实高。

从四川回到香港，吕谨和郑珂一起陪我住了一段日子的空中楼阁，有点乐不思蜀。其实我在香港也有其他地方，但多少是属于别家的地盘，像季家老宅，我可以随便住，但总不能把别的情妇带进去。所以这个仓库顶上改造的空中楼阁，其实满舒服。我本来想把吕谨也转到科技大，但是吕谨对老校已经有感情，她不挪了。这样断断续续又住了两三个月，她们俩全怀孕了。

郑珂怀孕了还舍不得走，问老黄怎么办？老黄说没事，只要签署协议，不分他财产就行。这没问题，我们连孩子的姓名都跟着妈妈呢！不出我所料，老黄现在已经做起了类似的姻缘生意：给美国老富翁介绍这种新老婆！不用大负担，不至于跟吕家两姐妹的离婚，每次都吃掉三分之一的财产。其他老黄也心疼。当时香港，郑珂怀孕之后，本来打算陪吕谨过两个月才走，但是她也担心老黄那里没落实，所以扯着我陪她又跑了一趟纽约。终于帮她搞定了跟老黄的边角。

吕谨怀孕了，学校的那个公租房却退了！不过一房一厅本来就没啥好住的，什么副教授待遇，无非如此，退了就退了。香港的居屋条件真的差，绝不是什么寸土尺金！那是骗人的。完全就是因为土地财政，同样供养了一大群不能杀的猪！他们肯定需要为此付出代价，香港会有一段时间变臭港，这是根本的原因。至于所谓“香港民主”，只不过是一些港人中了六四文革的病毒。因为中共对香港的政策是“开明专制”，只要明面上承认中共，基层完全接受英国普通法的商业。

吕谨怀孕后，从学校到我们这里，打打小巴没问题，必要的时候，我让小货车司机给她点顺风车，也没问题。但是在怀孕的时候，天天爬那二十米工程梯，也是挺伤胎气。所以我就搞好了小电梯，另外加了安全环，以免吕谨上下的劳作。只是这个小电梯是工程电梯，蜘蛛人用的那种。我用的时候出了一次意外：它一条悬挂绳松了，挂出45度，差点把我倒了出来。我们有腿脚还灵活，抓住绳子是半个的人猿泰山，荡两荡回到工程安全梯。对孕妇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我想把她挪到科大出租公寓，给点钱，她住得也舒服。吕谨却说还是楼阁舒服，她不挪了。这样我就要把这小电梯搞好，升级换代，搞成了四角铁架上，正儿八经的矿坑升降机。虽然难看点，但为她一个人服务，也算很高级了。咱们吕京出生后，再把中间楼阁四周建起小围栏，说怕小朋友爬到外面单层木板上。虽然说安全规则是这样说，其实木板架在螺纹钢上，螺纹钢再架在钢梁上，每区间用粗钢丝再吊在三角梁上，满结实的。大人走都没事，只是人群别聚集。

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个小楼阁，光是我给吕谨安家的这一块就有两百平方米！整个可走动面积有一两千风雨无阻！半山的豪宅都没有这水平。香港所谓富豪的豪宅，在我们大陆人眼里，就是精装修的贫民屋！简单一句话就是没文化！其实道理也简单，土地财政搞成寸土尺金，房地产溢价受益者眼中的装修成本就会偏低，而土地财政把半山豪宅的生活面积也只是大陆城中村农民的水平。但是浮财多，可以精装修。所以整个香港，就搞成了一个巨大的精装修的马尼拉贫民窟。

如果吕谨用香港精装修的标准，看待我给她安排这个空中楼阁，她看到就是粗犷！为了防蚊子，几个“房间”是长期防蚊帐篷，就像蒙古包！边上的“大汗帐也就是书房”不过是25平方米，哪有什么装修呢？但是……舒服！吕谨也到过美国。我跟她说，美国的土地房子因为不是土地财政，所以比较便宜。但也因此让装修的相对成本显得昂贵，所以美国人的房子显得简朴。也就是大湾跑美国跑加拿大去的新移民，入乡不能随俗，先是没文化的只懂得买房子，然后继续用无聊的装修，把自已房子搞得俗里俗气的。香港人还好意思是教导大陆同胞“有文化”，唉！上他们精装修的小洗房里照照镜子吧！

我到香港，泡孟卓琪季坤她们的时候，当然住进贵妇的豪华装修房子里。不过因为我经常客串一下香港土著，当当混世新郎哥，得以接触不同档次的，乃至不同时期的香港家庭。我的评价是大陆城市如广州，在千禧之后的居住条件，就普遍超过了香港，而且不是贫民窟。甚至连精装修的水平，也赶上乃至超过香港，因为人工更便宜嘛！香港的民间中层以下生活水平，高峰是2008年之前，之后已经落到广州的后面。所以如果是年轻的移民，为打拼而港漂亮没什么，否则，就业定居在香港乃至养老，不是好的选择。

吕谨仍然是大陆的文化基因，稍稍重温马上复苏。她在床上搂着我，担心的只是“你这个临时窝点，能住多久”？我告诉她，我这里已经搞了四十年了，你信不信？当然不只是这个地方。人生有多少个四十年？香港房子批租才70年呢！我这种临时窝点，在可预见将来，那是50年不变，五十年之后更加不用变。“你就放心住着吧！只是这地方只能住，不能租，更不能炒！”，我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