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 2022-5-16
丽华看上去是周逸清钦定的接班人。周宇本来管工厂,现在对国际物流感兴趣,他说“服装工厂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总之周宇对他小妈的时装公司兴趣不大,现在他自已的物流公司也快赶上来了。丽华既是逸清的亲生女儿,也是常务总经理。她的夫君李冰宇主管新加坡方面的生意,可能是进展最好的地区部门。这得益于东南亚特别是印尼近期的经济景气。李冰宇本身是新加坡人,我跟他妈妈是不一般的关系,我看他就像我亲儿子。
李冰宇的意见是服装这种品牌,还是要从东南亚做起,然后再回大陆,这样营销成本就比较低。不过在东南亚怎么展开,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光一个新加坡,还比不上香港呢!冰宇还提到可以发展非洲市场。我倒觉得周宇给他泌的冷水很现实:非洲那些野人,给一块烂布他们也会披身上,反正平时他们身上没有几块布,过一百年,可能非洲才有时装的市场。这说得应该没错,几十年前的逸清和素仪刚起步时大陆就是这样子。
周宇所说的“服装工厂已经过时”了,这话我也选成。因为现在通过全自动3D机器人,其实已经可以做到了全自动服装厂的水平。可能有过不了多久,再批中国大陆“农民纺织工低人权”,就没有意思了。因为几乎所有服装厂都会倒闭!现在零工纺织城出现,本身就说明了"被化整为零的服装厂"。已经全部是零工市场,还何来工人低人权?血汗工厂?
丽华也很赞成老公的看法。自从结婚之后,丽华就永远是老公的支持者,不再是我的小迷妹。她现在已经是二娃母亲的穆桂英。她是在生下了我的儿子毅延之后,才跟李冰宇给了婚。既然冰宇小弟接了我的任,暂时我就不是逸清的女婿,继续当她的老公好了。
除了支持老公之东南亚路线以外,丽华还有什么自已的主意吗?没有!我没听到!只不过要走东南亚路线,李冰宇就得自已融资,那怕是他动员了他妈妈冰姐一起融资。我们这头支持不了多少资金。这是外汇资金输出,大陆控得很严。从日本三奈也可以来一点,不过总体上,只能靠他们自已。而且我警告他:东南亚是有风险的,印尼的市场还在粗放阶段, 所以你觉得好做。马来亚和新加坡加起来的市场,还比不上大湾区呢。
因为逸清和素仪的这个时装粉屋线的经营情况,只是有点问题,还没有到财务危险的程度,毕竟她们接受了我“不要急着做大,限制负债扩张”的建议,这样就避免了内卷经营。所以现在她们日子不算难。而且很多困境是由于疫情搞出来的。所以我安慰两位姐姐,没啥大事。小朋友有冲劲,就往东南亚冲冲吧。我回头跟丽华,多安排一下香港和日本的资源,它们可以辐射到韩国和台湾,可能那里才是我们的近期品牌的主战场。
丽姐在香港有资源,曾姐那粉屋也是差不多的性质,可以联合起来做,在香港我们的资源还不少。所以我跟丽华时,过一段时间我到香港去,你跟我一起去;我跟香港的老情人会会面,让这些大妈大斯拉顺手的话,就帮帮你。丽华高兴地答应了。反正她也定期到新加坡去跟老公约会。丽华的管理上还是有点问题,偏散偏弱,冰宇有能力,但是过于偏南。可能需要另外给他们物色一个副总经理,专管商量的这些新事情。咏仪可能好一点,不过能力也还是有限,不适合当总经理。咏勤应该可以,只是不知道他干不干。
这些事情,一直在我脑中转着。一直到逸清把我带回家里,我还在想着。最后我说,让咏勤马上来一下,我们一起吃晚饭。逸清这就知道了我的意思。不但周咏勤来了,还把太太樊秀珍带来了,连艺仪和周逸轩也来了,他们已经知道,我准备委儿子以大任!我们四人也算是四夫妻!自从小房誓言后,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履行了自已的誓言。回想起来,也真是造化神奇!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周大哥对绿帽有意见,直到我无意中听到,他是大大方方地跟嘲笑他的朋友说:”像我这样绿帽,你想带就想有吗?“,我就知道,咱周大哥,是百分百的好大哥,我们是好兄弟!赶得上素仪她父母了。
逸清不是个下厨房的能手,反倒逸轩自已是半个厨子。换平时,我们八成一起下馆子。可是现在不许堂食,只能叫外卖,而且只能小外卖!我们决定自已动手,丰衣足食。逸轩看到儿媳秀珍跟妹妹逸清在厨房里,笨手笨脚的样子,“去去去,让我来!”,就把她们赶去了厨房,只能帮忙一些下手活。我揶揄秀珍说:“小姑娘,除了长得漂亮,厨房的功夫跟床上的功夫,那可是一样的重要!”,秀珍冲我吐吐舌头,还揍我一小拳头。
我跟咏勤介绍了他要做的工作,至于他现大学里的小工作,我说你也不用急着辞,怠工一点就行,往这头多放点时间,当这头成熟了,再辞退不迟。咏勤说知道了,不过他早就不想干那份公职了。而且他说,工商管理经常招企业管理层,所以可以停薪留职。
落实了事情,关于下周丽姐在生物岛开的展销会,她们有兴趣就去,没兴趣就拉倒。逸清肯定去,艺仪想不出跟自已有啥关系,"有你看着我们就行了嘛",她说。不过樊秀珍兴趣大,我让她就跟姑妈一起去。她跟着老公的周家家系喊,那么逸清就是她姑妈了。
“这防疫的允许开吗?会有人来吗?”,逸清倒是替丽姐担心。她没见过丽姐,不过知道丽姐的官方地方,也知道跟我的渊源很深。我说:“开是可以开,可是一大箩特别要求,有多少人来真不知道!我已经让丽姐压缩了规模,就是担心,可能就我们自已偷着乐”
晚上我就在逸清家里过夜了。虽然家庭条件鸟枪换炮,逸清还是住在她最早买的两房一厅里。准确地说,她是孩子结婚后,自已搬回来了,说是有我们美好的记忆,房子小一点也好照顾。我们的卧室,逸清永远为我准备着。我们当初的婚纱照,还挂在大厅,我们的不雅合照已经艺术化,挂在床头墙上,她是天天欣赏!“老公,我是不是有点老了?”她背倚着我,把我的手绕在她的腰上,她轻声问!“我们一起老了,逸清!”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