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陆内2023-1-16 19:53
兵荒马乱的,还有一点温馨
周末上完了东区秋季班我自已上阵的最后一课。虽然疫情放开了,但是原来成队的学生,只是三三两两,预计着来年生源的惨淡。现在各行各业都是这样,出门一看,人烟稀少,商铺食市三不存一,还有一半关门闭户,店主大概惊魂未定。昨天陪娃妈漫步走山公园,也是人烟罕至的样子,游客与以前相比十不存一。连主干马路上也长出了青苔。倒是让整个大都市,生出了一点古色古香的市容。这个新冠恐慌,真的是把许多海内海外的懦夫怯妇吓得够呛。这三年教训,他们若还像以前那样,迷信港台海外华文圈的“真实的谣言,反中必真”的话,那真是不可救药了。
这几天天气都有点阴沉沉,不过还好,温度适宜,阳光也不晒人。娃妈体力大有进步。这三年跟着我,没有猫在家里养肚子,体育锻炼也跟上来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身材也苗条起来了。与她刚去世不久的母亲,我的在任岳母相比,娃妈完全就像获得了新生。适才知道,洁的爷爷和外婆,也是在封控里走的,也不是感染新冠死的。其实所谓封控清零挽救了许多弱老群体的生命,根本就是狗屁的爱心,死于封控者至少十倍于新冠!
咱娃还在准备高考,要二模了。现在周末也是猫在学校晚修,睡觉才回家里。已经好久没有一家人出门开心过了,等高考结束再说吧。一模考得不太好,算算数,全省排名掉一万多了,这样就连985都有点玄。疫情这段时间,什么都控制不了,调整不了。娃也有点急,刷题不是她的强项,她的应试格式分呀,步骤分呀,给扣得特别多。一张数学卷一般也能够全懂全做出来了,甚至对答案也说差不多140分喽,但结果大概只有120分。别人是在机构里,重点刷的就是这种格式答题,她却从来没有上过机构。本来打算在高中,由老师纠正一下,起码也可以接近140。但是让这个疫情一冲三年,三年高中几乎成了三年网课。妈妈的上帝喽!非但格式分没拿回来,反而读背的应试分也丢了不少。堂堂省中奥班的成绩,居然貌似要为985战斗。
感觉这就是中国足球“冲出亚洲”的那个节奏。但是现在这当口,咱们也不敢惊动她,该昨样就昨样,只要保持着良好节奏,发挥出最好状态,不过怎么样,看高考成绩再说吧。反正,我们都已经达成共识:就冲这三年的疯狂劲,这个国家怕是呆不住了。走出去吧!这高考的成绩分,尽力差不多就是了,没有必要斤斤计较,把自已搞得神经兮兮的。这个疫情关了三年,整得我跟这个女儿,恍惚都不太认识似的,实在是见面不太多的样子。
今天娃妈也上班去了。她们学校早就放假了。给搞散了三年,最后这一个月,想把学生的心都收回来,怎么可能?毕业班高考,还可以抽抽劲,其他班级,啥事都只能等下学期再说。我瞅空上理工大,瞅空也收拾一下实验室吧。下周开始,重新开始寒假班。假期班是连续很多天排满课,一周四十多小时,根本不可能再有精力管这头的事情了。这几个办公室保留了下来,公司在撤掉南方办以前,已经给了若干年的租金。貌似到我退休的时候,这里还可以继续用。弄得太脏也不太好。中信广场那头的办公室,本来一整层现在也只剩下一个角象征性。
阿洁和宛芝母女都已经等在那里,样子也像亲家婆媳啦。三年过去,洁的身子看上去还是那么苗条。两孩子的老母亲啦,招牌还在。宛妈的水桶腰,却还是那么壮观,跟女儿的纤腰恰成对照。呵呵,有点丢人呵!杨卉说是医院加班,得下午才有空,那中午就上她家得了。杨果和宛芝,因为项目关系,我们这三年倒是经常要见面,差不多都是在这里啦。完事了,杨果回妈妈家,宛芝回宿舍。据说宛妈如果不需要照顾儿子,有时也会跟未来亲家母,搭个伙,两闺密一起挤到洁的家里。以便就近照顾女儿。两老闺密照顾着小俩情侣,也确实是令人放心。
咱是狡兔三窟,但是疫情三年,终究没有动用这窟。这三年来,特别是最后这几个月,不是封这个区就是封那个区。我们是刚好在两个区之间,跑来跑去,封此则逃彼,居然没有一次给真正封死。不过这里其实也不适合,除非娃校整个清空了,否则,离娃校太远。真要住下的话,一是违反规定,不得留宿,二来没有洗澡间没有床铺啥的,三来就像荒郊,离最近的市场有一公里多。我四面瞅瞅周围,楼房都是空的。这三年虽然经济封控中,不过我们自已的经济实力,相对而言反而有所上升,都要谢谢洁,谢谢这个实验室。毕竟美国的付款没受影响。
洁和宛妈,俩亲家闺密,先去打点房间。这三年来她们照顾这几室子厅堂,最是辛苦,有时候只能打地铺。疫情期间,连找清洁工人都找不到。宛芝说是要给我说点正事,支开了妈妈和婆婆,现在阿洁也算婆婆啦;我还以为她要说,跟果果在项目里碰上困难,或者待遇太低之类,不想菀芝却是扯开我的披挂拉链,把两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把我抱住。我也只好用两衣襟把她纤细的身体裹在怀里,紧紧抱住,就像大袋鼠啦。宛芝从小就喜欢我们这个姿势,要叔叔抱抱,让宛妈笑话了好久。那阵子,她还是个小学生,现在已经是大闺女,已经是儿媳了。
宛芝问,我这里能不能赶快把研究生点批下来,她和果果都要报研究生,还不知道往那里报。今年的考研,可能会很艰难,同学全都说正在准备考妍。说话之间,她贴身的热量一阵一阵地传来,在这寒冷的冬季里,简直就像是天堂里的温水袋。我甚至感觉到,她貌似没有乳罩呢!第一呢,三年疫情乱糟糟,这个硕研点是否能批下来,我也不知道!第二,果果他不听话,学了什么工民建,他怎么能考咱这个点呢?宛芝解释说,她和果果商量过,疫情后的楼市可能真不行了,工民建没前途了。果果想咬咬牙,转转行,跟跟老爸,以后可能出国也容易。
说话之间,两个母亲的喊话“快过来帮忙,你们俩干什么吃的”,诸如此类的笑骂声已经响起来了。洁走进房来,扯开宛芝,让她去帮母亲。然后洁抽了我一屁股,低声骂“她可是你儿媳啦”;自已就钻进了我的怀里。没辄,女人都是这样子的。宛芝抿嘴偷笑着,一路欢蹦找宛妈去了。上午就是一连串的打情骂俏,宛妈装作没看见。中午阿卉真的请吃饭,弟弟下课也过来了,叫了许多外卖,(这闺女也不好好学学做饭)。女儿美美已经一岁多了,看见爸爸直往妈妈怀里躲。不过美美喊我是外公,以免尴尬。跟宛芝和果果这一对小未婚,聊了一会儿正经事。阿洁已经催着起程,看看她爸爸妈妈。
咱的前任岳父岳母了,退休高校老师,这十多年来,一直是最风光的阶级。返聘一个月收入几乎两万元,退休收入至少一万以上。疫情里就是最怕死的一群人。洁也好不了多少,要我扣着口罩才能拜见她父母。老人家也是装备整齐的,接见咱这离任女婿。咱和阿洁之间,是在婚还是离婚,无关紧要,也与老人家没啥关系。名份上我们各自独立,阿洁是单亲母亲。不过在老人家看来,我就是他们的女婿,顶多花心一点,另外还有一房。至于在美国的那一位老大,只是阿洁的老板,大不了还是杨卉的生父;反正,女婿不是他,一直照顾两老的就是我。这些算是我的私事,娃妈根本不过问。
晚上回到家里,娃妈已经下班煮好了饭,等着;说女儿已经吃过晚餐,匆忙又回学校,晚自修去了。其实我也已经跟阿洁母子一家吃过了,不过还是得给老婆点面子,再吃一顿。
娃妈轻声问:今天去看他们啦?他们还好吗?宛芝在群里,好像好高兴的样子呢。
我也淡然回答:他们都挺好的;宛芝以为一定可以报我们研究生,旱涝保收呢。
娃妈疑问:已经搞定了吗?我实事求是地回答:没有!直觉看来,可能搞不定。
为啥?娃妈问。
我问答说:现在兵荒马乱的,上头连日常的事情都没整理好,还有谁会管你这些新申请?现在这环境,就算找人也不合适,就算找了人,怎么开展,资金也没有落实。
小月身子虽然好了起来,但是让她再生一胎,娃妈总说自已老了,女儿也要高考了,再生一胎的话,不太合适了。她才四十多,怎么就老了呢?如果她觉得跟我们的闺蜜相比,她真的像个老阿姨,那也是她自已太保守了,养生保美不足。现在就算不辞掉这份公职也还可以再生一胎,她也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