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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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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难当时,我们还到学校旁边的小河里去玩水。我的狗爬式就是从家乡的小河里学会的。那是一条清澈的溪流,绕学校蜿蜒南下,与两口清凉的浅水井相邻。
母亲那时经常到这条小河里浣洗被单和蚊帐。母亲站在齐腰深的水里,一遍一遍把被单往河中心甩, 让被单舒展开来,宛如一朵大的浪花,躺在水面上。母亲有洁癖,一床被单或蚊帐可以这么在河里洗大半天。我便伴随母亲,在河边玩耍,然后,帮着母亲一人一 头,拧麻花一样,把蚊帐和被单拧干。虽然我的小手有时候还握不住会把我这头的被单掉在地上,母亲又得重新洗一遍。但是看着许多水从“麻花”里拧出来,溅落在地上,我心里就有种帮母亲干大事的成就感。
这条小河自然就成了我常来常往的地方。直到一次河水涨潮,我和姐姐与其他伙 伴照例来河里嬉戏时,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被漩涡卷走。是姐姐看出我的危险,把我一把抓住,从漩涡里把我拎了出来。其他人对我的险境浑然不觉,理由是, 我做垂死挣扎的时候,脸上居然还绽放着笑容,谁信你啊,以为我在开玩笑。直至姐姐看出端倪,才救我小命一条。我后怕了,告诉大家,那时的笑容是僵住了。
与小河相邻的是两口五尺见方一米多深的浅水井。那透骨凉的井水,很甜。现在再也喝不着那么甜那么清的井水了。我还经常与伙伴们比试,看谁能下到井里站上一段时间。于是,我自告奋勇地挽起裤腿,下到井里,揣着对蚂蝗的担心,忐忑却又骄傲地在井水中站上几分钟,充着英雄。直到凉到透骨,才抖抖地爬上来,赶快扑进旁边的河水里暖和一下自己。
那时,我常常和姐姐一起把全家的衣服和鞋子拿到井边的洗水池去洗。大多数时候,姐姐洗头道水,给衣服打肥皂,我清洗第二遍。洗完后,姐姐拿着洗好的衣物先回家,我就自己留下。到井边去继续自己玩。水井的水都是地下水,但下雨时,小溪的水漫上来,会把一些诸如蚂蟥之类的寄生虫冲到井里。雨后天晴,学校就会派人来“洗井”,然后撒上石灰消毒。
我最喜欢趴在井沿边,嗅着石灰撒过后留下的那股特殊的清香,对着洗过的清澈见底的井水照自己的影子。然后,把一泓清水搅浑,影子就碎成千百瓣。这样重复多次,看着水的波光粼粼,唱自己的歌,水井就给我很脆亮的回声。就这样,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编织着各种各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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