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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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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会顺着知了的叫声,从地上松软的土里,刨出已经退壳的蝉,甚至还能看见蝉一半身体还包裹在壳里,进退两难。于是,把蝉的壳收集起来,等到积满一定的数量,就去卖给收购蝉壳的人,还能换回几颗米糖。据说蝉壳具有药用价值。
不看书的时候,便和姐妹去捉泥鳅。邻居汤老师的妹妹是捉泥鳅的高手,甚至还能捉到黄鳝,经常捉回满满一萝筐,看的我们心里痒痒的,但因为听说不小心可能会捉到蛇,所以,我们都提心吊胆,不敢过于投入,所以,“产出”就可想而知了。
有一次,离学校更远的一条大河,有农民炸鱼,满河床都是被炸死炸晕的大鱼。我们便跟了比自己大的伙伴,一起冲向那条大河。在齐腰深的河水里,欣喜若狂地收获着那些可怜的鱼儿。
读初中开始,拾煤渣,担水,都我最喜欢的“工作”。齐人高的大水桶,挑起来很不方便,父亲就给我买了一担铁皮桶,那种用手拎也可以的大约20公斤一桶的水,我可以挑着或双手各拎一桶健步如飞。 这身本领后来到大学时,发挥到极致,咱可以双手拎两桶水外加两个热水瓶,一口气从学校水房拎上四楼,路上只歇一口气。那时自告奋勇干苦力活为的是与好友lucy 交换,她帮我排队打饭。我帮她拎水。
话说回来,小时候到学校自己挖的深水井打水,需要技巧,用绳子把水桶放下去,要用巧劲,晃动绳子,使铁通倾倒,才能把水提上来。那时,我最不喜欢大冷的天,洗碗,洗衣服。因为这双手一到冬天就会生冻疮。现在手上还有许多小时候留下的冻伤疤。来了美国,终于一天24小时热水,再不必为手担心了。
与学校隔着浩大的稻田相望的是公社的 陶瓷厂。高耸如云的烟囱,往兰兰的天上飘送袅袅青烟。每当看见青烟升起,仿佛是出发的信号,我们便会吆喝着伙伴们,三五成群,背起背篓,拿起火钳,去拾煤 渣。刚刚出炉的新鲜炉灰里,有许多燃烧不完全的煤渣,那便是我们那个年代物质缺乏时,一年四季的薪火。
我那时个子太小,往往被那些公社大街 上的大孩子一把推到一边,他们冲上去捡最大个的,我就只有跟在人家后面捡些他们不要的。偶尔翻出一块乌黑闪亮的煤块。心里要自豪半天。常常羡慕人家的工具 比咱的先进。又长,又好夹煤渣。我的火钳常常因为太短,太重,而无法施展“抱负”。我们三姐妹,尽管抢不过别人,但我们耐心,顽强,坚持到最后,总也可以 往家里背回一篓一篓的煤渣,让母亲可以用来烧水煮饭。到现在,我还能闻到那股浓浓的煤炭“香味”---二氧化碳的气味,居然当时闻起来不觉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