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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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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去了竹料,理发并买了一些小东小西。居佛山南海的堂侄女吴疆说大年三十带儿子谭嘉翔来吃午饭,我决定再去一趟。买点制造年味的东西。人是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以前有家时我也买鞭炮、对联,住九楼无电梯也要搬一盆金桔回家,单身后就感觉是繁文缛节,都免了。我发现所谓的仪式感,一个人是没必要的,自己演戏自己看,那太无聊了。中国人做事,多数是做给别人看的,甚至还需要别人的参与与配合,哪怕是精神层面的。比方说,这营造年味,就需要家人、邻居、亲戚和朋友捧场。
并非我不重视过年,我格外重视兔年的春节。年货,我早早地备了。我刚进腊月就给妹妹联系,请他代购了故乡味的腊肉、腊鱼和腊鸡,她还特意附寄了自己做的一大坛剁辣椒,以及萝卜干、白辣椒、璞豆角和菜荪子。又在拼多多邮购了糍粑、猪血丸子、攸县香干、瓜子、花生、每日坚果、桑椹山楂片和黑加仑葡萄干,北京二锅头白酒(享用兼防疫)、红葡萄酒、王老吉和椰子水,以及莲藕、红菜苔、大白菜、水芹菜等蔬菜。水果则买了皇帝柑、荸荠和苹果。作为退役军官,居委会还发了慰问品:10斤米、5斤油和1斤红枣。物资堪称丰富,不免回忆起童年的穷困,感觉有天渊之别了。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中的最重要的一个:出生于1963年,消逝的时光将我推上了花甲老人的阅历与层次,而与我同年出生的人,据统计17%没有活到这个寿命,我南县五中高27班48位同学已经去世6个,大学94位同学也减员5个,有的同学仅仅存世20多年就香消玉陨,令人叹惋。这三年疫情熬过来也不容易,危险在最近放开后,多少老人甚至一些年轻人的寿命就永远定格在最近一个多月内!我也阳过:2022年12月20日去住处附近的商店购物,转身问老板价钱时,突然进来的一男子面对面讲话,他也没戴口罩。两天后的晚上我就发烧畏寒,心脏、移植肾以及耳朵疼痛,失眠,味觉、嗅觉基本丧失,听觉降低一半。我通过吃感冒药维C银翘片,并买二锅头酒反复深嗅的方式,挺过来了,尚能游戏人间,做着自己爱做的码字工作。
我农历正月十四出生,属于春节期间,也是一条应该格外重视的理由。
到街上一看,并无鞭炮和烟花买,进入腊月,不时有间歇性的鞭炮声,但居然没有一家店子有,不知道当地居民是从何渠道买来。至于卖对联的店铺,是太多了,印制精美,颜色都是红、黄等喜庆色彩,有画的龙或牡丹镶边。但看了内容后,心中顿生厌恶感:“春夏秋冬行好远,东南西北遇贵人”;“四面贵人相照应,八方财宝进门庭”;“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福星高照平安宅,好景常临康乐家”……这些俗不可耐的对联代代相传,我怀疑有的可能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1993年调进广州后年年看见卖这些春联,30年过去了,一点变化都没有,而人们的工作和生活的内容经历翻来覆去的变化。广东人优点很多:比方说务实,比方说相比其他地方的人不太排外,比方说工作敢闯敢干。但对联却一成不变,是投资印刷的商人缺乏文化,又舍不得加点成本买对联作家的新作品,结果让这些恶俗作品里的陈腐思想长期腐蚀老百姓,普遍存在的贿赂权贵现象可以讲就是民众攀附贵人理念的实践,污染了社会风气,值得文化管理部门重视并加以引导,抓好文化商品的供给侧改革。
吴疆母子是二十九中午开车来的,他们从家里带来了做好的五指毛桃炖鸡、牛肉炒洋葱、鱼糕和炒莲藕等菜,结果只需要我做个饭。菜的品种、数量正好,平学倡导饮食方面节日与平常一样有规律、有节制,饭吃八分饱,反对胡吃海喝,过节主要享受有特色的文化和精神生活,少量加些好菜即可。我华夏民俗许多与科学规律相背,对人的健康不利,是因为古人愚昧,今人不应沿袭,应懂得营养过剩和过量喝酒会伤害脏器,导致减寿,守岁等习俗也荒唐,有害身体,需要修正。我将平学和营养学、养生学融会贯通,虽本人因某种原因遭投毒暗害而经历九死一生,但现在生活有规律,营养搭配适宜,头发乌黑,看上去反倒比同龄人年轻5~10岁。席间,我告诉正读大二的谭嘉翔:买本成语词典放在床头,有闲时反复翻阅,三教九流的知识就掌握了。而知识博杂,是通向成功的一条楼梯。他点头称是。下午,他们母子早早地回去了。
我真正的过年开始了:进入孤独的脑力劳动状态。四年前在故乡县城看着回乡的人流,产生过写一首描述过年的喜庆歌曲的冲动,但最终时间耗在麻将桌上。春节作为华人的狂欢节,玩作为主题非常必要,但“勤有功、戏无益”的教导毕竟是普遍规律,放之四海而皆准——结果时过境迁没有了感觉,是耽误了。自毕福剑离开央视后我就没看过春晚,今年也不例外。没有干扰,在辞旧迎新的除夕之夜,我在这广州白云区的乡下,独坐于电脑前,开始享受幸福的孤独感。我自2004年四季度独居以来,单身近20年了,前三年难以忍受孤独,但渐渐习惯成自然,并最终升华为喜爱这种感觉。能挺过孤独关的人,有毅力而且能自律,大有益于事业。码字就是这样,聚沙成塔,积腋成裘,多少会出一点成绩。只要没有回乡和亲友、同学欢聚,春节和其他长假,我都是将时间集中用于创作。1981年开始写作,42年共写了1000万字(30本)的各类作品,已经出版7本,目前,手头已经完成5本书稿的编辑。这个春节长假,我具体安排自己编辑好2本书稿,包括设计封面和版式,内容也作小修改并校对,算作给自己花甲之寿的献礼。10年前,刘巨森同学夫人陈静教授就劝我做五十寿庆,直说:“难道你还能活两个五十岁?”我放弃了。如今,六十之寿也不办酒,改用这种适合自己的庆贺形式。
写作并不会影响我的正常过年,我与你一样过得精彩。写作的间隙,我会嗑着瓜子看看手机。我看华飞印刷厂原厂长王伟老兄的贺年卡雅俗共赏,便稍作修饰后转发给了老师和亲友,以及海外的同学、校友们;我和往年一样,在因修族谱而建的望城宗亲群和祖父吴德富后裔群中发了红包,和亲人们共同营造了过年的氛围;我看到了儿子回故乡的照片,在和叔叔一道给祖父母上坟;我还插空手机上网打打麻将并玩斗地主;三十晚上,我仍然不突破养生规律的要求,按习惯22点半上床,却因震耳欲聋的鞭炮、冲天炮的爆炸声而根本无法入睡,一直被动地欣赏这种过年的热闹到转钟半小时后鞭炮声歇息才入眠,而天不亮,又炮声隆隆了,因此,过年多少影响了我的健康,但这难免,必须宽容。
平时我们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个神就是值年太岁。今年属癸卯,文章最后就介绍一下太岁皮时大将军:在六十甲子神中,排40位,实有其人,北魏时渔阳(天津蓟县)人,武将皮豹子的儿子,会武术有谋略,在吐谷浑部落入侵凉洮地区时担任平西将军,成功平定了边境,被授予使持节侍中,管辖秦、雍、荆、梁、益五州军事,受百姓爱戴。晚年因酗酒犯军纪受杖罚而死,逝世后官复原职并加谥号“恭公”。因太岁属于北方道教文化,南方人并不太熟悉。但传统文化认定本命年的人们犯太岁,需要穿红裤衩辟邪,这完全是编排出来的无稽之谈,不需多虑。我以为,若反过来,认定值年太岁保佑本命年的人们,更加合理也会更受欢迎。了解以上内容,从增长知识的角度看,并没有坏处。
2023年1月22日于大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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