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摩走了一次红地毯的时候,偷眼看了一下并排走着的娇俏美女,她和平常一样露着清纯的微笑。卓摩喜欢看她的笑容,因为她笑的时候总是全身都散发着感染人的无邪魅力,不用说,光彩照人的娴霞似乎风头太过,因为当天的主角是一对他们共同的朋友明翰夫妇,他们只不过是伴郎伴娘而已。
前一天,准新娘提起过,说要为娴霞和卓摩挑明恋爱关系。虽然不久前当着大家面,娴霞提出过要卓摩送她回宿舍,弄得毕方等她的几个追求者都很尴尬,最终还是几个人一起送她回去了。告别的时候,娴霞一个优雅的转身,带着不为人知寂寞的回眸,给了卓摩一个难忘的留白。
可是最后,卓摩却选择了不提起。他一直弄不懂,有些人怎么能够那么轻易地常把“我爱你!”这句话挂在嘴边?而在当时他要说出这句话时,感到的是,爱绝不是轻浮的浪漫,而是包含了沉重的许诺和责任、未来顾虑、还有难以启齿的信心不足。自己不过是个一文不名、一事无成的穷小子,甚至连个属于自己的窝都没有,实在没有自信会给对方带来幸福。
走完红地毯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平白闪过一个这样的奇怪意念,有过一个爱过的人;再拥有一个爱我的人,当然她也是我爱的人;还有一个要和我共同度过晚年的人,说不准这三者是不是同一个人。但一生中有过这三种人,也就算是有了一个较完整的情感了。听人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么男人就应该是钢,钢要在水里淬火后才能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