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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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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唐使是中日交流的盛事,在此盛事中日本人的丑事,人们似乎都不愿意提及,甚至过于好意地进行了掩饰,倒是他们自己的记录中并不回避。比如日僧圆仁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中就说他们的船刚到中国,有军士、水手“强凌唐人”,被捉缚到官府枷了起来;还有留学生,没被允许就离船去了市场做生意被抓了起来。就是他自己在未被允许的情况下,如何逾期不归的细节都有记载。而对于其中圆载的犯尼、养妇、谋杀丑事的记载,很多人也同情地为他作出了辩解。其理由大概是如果他如此恶劣,中国皇帝就不会召他入宫讲经,并赐之紫袈裟;也不会有著名文人与之交往;日本皇家也不会异乎寻常地在他生前就赐他“传灯大师”称号。
《大宋僧史略》中说僖宗时,“日本国僧圆载住西明寺,辞归本国,赐紫遣还。”皮日休送别他时也说:“讲殿谈余着赐衣。”并没有明确召他入宫讲经的记载,不过是因为他有日本“传灯大师”的称号,在离开中国时,有一个礼节性的接见并赐了一领紫袈裟而已。
所谓与著名文人的交往,也不过是经常在一起唱和的皮日休、陆龟蒙和颜萱三人。《唐音癸签》就说:“崔璞领吴郡,皮日休为从事,有吴士陆龟蒙、颜萱,共撰《松陵集》。”胡昌新的《吴淞江唐诗纪行》说唐僖宗干符四年(877年),圆载来到吴淞江的青龙镇的隆福寺,准备乘唐朝商人李延孝的船泛海归国。已为毗陵副使的皮日休,受老上级苏州刺史崔璞之命,与隐居在家的陆龟蒙等人去为他送行,所以才有了那几首应景的诗,谈不上与他有什么交往。园载在这次航行中遇到海难死了,也没见他们三人有所表示。
而更蹊跷的“传灯大师”称号,在圆珍的《行历抄》中是这样交待的:首先是圆载自己向日本太政官索要,而且说了:“不因王敕,不令人来。”结果圆珍在本国“独尽志力,得出此牒。”经白藤相公奏闻后“赐大法师位牒者。”而且一直拖到圆珍赴华的船出发了,才勉强将此牒赶送到圆珍手里。圆载得到后自然是“喜跃无限”了,其作用显然是为了遮丑。
会昌元年,圆仁得知日本送来给他们留学僧的书信和“砂金廿四小两”,在新罗人刘慎言处。于是就派自己的弟子惟正,跟着天台来的圆载弟子仁济到楚州去取,可是他只取回了书信,砂金却“总不得而空手来。”刘慎言告诉他:“据圆载阇梨命,先已用矣!”圆珍的《行历抄》中说:会昌三年,日本僧人“圆修、惠运来到此山,具知圆载犯尼之事。”有个叫道诠和尚就对圆珍说:“圆修道心,多有材学。在禅林寺见圆载数出寺,举声大哭,说:‘国家与汝粮食,徒众待汝学满却归本寺流传佛法。何不勤业,作此恶行!苍天,苍天!’”所以:“圆载因此结怨含毒。”为了掩盖丑行,他就乘圆修坐船去明州时,雇了个新罗僧人去毒死圆修,但没有成功。
同年他又“缘衣粮罄尽,遣弟子僧傔人、仁好两人往本国,请衣粮去者。”而且会昌四年二月,有姓潘的越州押衙告诉圆仁,圆载想要得到去越州的度牒没被批准。田口圆觉在长安则对圆珍说:“者(这)贼久在剡县,养妇苏田,养蚕养儿,无心入城。才见珍来,为作鬼贼,趁逐入来。叵耐,叵耐!”剡县归越州管,距他所在的禅林寺有一百八十里路。此时会昌毁佛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他与尼姑先奸后婚的猜想虽然可能成立,但并不是因为必须还俗才干脆在一起的。由于开销过大,所以他又是派人回国要衣粮;又是要用大家的砂金,直到十年后圆珍到天台,他仍然十分关注圆珍带来的五千金,不仅当面探问,还千方百计地向圆珍身边的人“偷问金数”!更可恶的是。855年他和圆珍去长安西明寺前,还在圆珍面前说禅林寺座主敬文和他的师兄弟良谞的坏话,说他们:“得惠运十两金,与他作恶文书,诽谤我宗,所以彼人路上频逢,我不见。”同时他承认到了此时,他还没有听过天台宗最基本的经典《法华经》,所谓田里不种庄稼,自然会长出很多杂草。这样的人还值得同情吗?
原载香港《文汇报》 2010年1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