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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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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说茶:“赋咏谁最先,厥传惟杜育。唐人未知好,论著始于陆。”皮日休则说《茶经》是西晋杜育《荈赋》之注释。但司马相如《凡将篇》提到了“蜚廉、雚菌、荈诧”,这个“荈诧”应该就是指茶了。
杜育《荈赋》说:“水则岷方之注,挹彼清流。器择陶简,出自东隅;酌之以匏,取式公刘。惟兹初成,沫成华浮,焕如积雪,曄若春敷。”说明汉晋时饮茶已经相当普及。1998年汉阳陵出土文物中发现西汉时代的茶,西汉蜀人王褒的《童约》中说“烹荼尽具”、“武阳买荼”。顾炎武的《日知录·荼字》说:“荼字自中唐始变作茶……是知自秦人取蜀而后始有茗饮之事。”
《晏子春秋》说:“晏相齐景公时,食脱粟之饭,炙三弋、五卵茗菜而已。”晋朝陆机《毛诗疏义》曰:“椒树似茱萸,有针刺,叶坚而滑泽。蜀人作茶,吴人作茗,皆煮其叶,以为香。”吃茶的历史应该更早于战国。1998年汉阳陵出土文物中发现西汉时代的茶,而长沙曾经出土一枚刻有“荼陵”的汉印,与南宋的魏了翁解释说其先也是作“荼陵”以致。《前汉地理志》中的“长沙国茶陵”,唐人颜师古说这个“茶”,既可以读作“荼”又可以读作“茶”。《晋书》:“桓温为扬州牧,性俭,每宴饮,唯下七奠柈茶果而已。”出土的汉代后期竹简上也有:“我灵座上,唯设糕饼、茶饮、果酒可矣。”值得注意的是,正史中最早出现茶字的是《三国志.韦曜传》:“密赐茶荈以当酒”,张华的《博物志》也说:“饮真茶令人少眠。”
《诗经·緜》:“周原膴膴,堇荼如饴”,堇荼是古人日常吃的蔬菜;“其镈斯赵,以薅荼蓼”,“荼”是陆地草;“蓼”是水边草的代表。“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苦菜中又包括开白花的蒲公英,“如火如荼”,其花飘散与火有共性,所以“荼”应该是指蒲公英。《管子》把白头发的人叫做‘荼首之孙’,也与蒲公英形似。《礼记》载:“天子御珽,诸侯御荼,大夫服笏。”是说天子用方正大圭,诸侯则用上圆下方之圭,大夫只能用笏版了。
“民之贪乱,宁为荼毒”,荼本是苦的,当蔬菜需去苦味。“毒”就是苦;“毒药”就是苦药,并非今日意义的毒药。“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以解之。”这句话耳熟能详,但《神农本草》中没查到这句话。《淮南子·修务训》:“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一日而遇七十毒。”也没有提到茶,或者荼。事实上茶也不具备快速解毒的功用,清人陈元龙的《格致镜原》说,“《本草》: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得茶以解之。今人服药不饮茶,恐解药也。”所以茶(荼)不一定就是茶,荼是药的总称。就是茶,也有无数种类,就像以前很多地方产妇坐月子要喝“苦草茶”,用得的苦草,也是各地不同的,有的地方用有益母草,有的地方用秋蒿,还有用蓼萍草的,所以长期以来荼、茶混用是有道理的。
杨倞注《荀子》:‘诸侯御荼’时说:“荼,古舒字”。“舒”是用了药有效的结果是缓慢的,所以《周礼·弓人》说:“斵目必荼”,得慢慢来。
原载《人间福报》 2018年8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