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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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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温泉的沐浴,轻松愉快;游兴未尽的我们决定在磨西镇用晚餐。年级长带几人去订餐。我们便徜徉在摩西小镇上。
街道狭窄,仅能行一辆汽车。路面花岗岩铺成,岁月流逝,风雨蚀化,石面已经凸凹。街道两旁是些新建的小店,多数是饭店,小卖店,与别处没什么不同。只是店主人穿着藏人的衣服,脸颊那“高原红”告诉你,你在异域他乡,你在川藏高原。
街道的一侧,是山涧。山涧中滚滚“青衣江”奔腾,白浪翻卷,訇訇作响。对面是耸入云霄的高山,层层叠叠的绿树青草覆盖。望着对面的山崖,才发觉自己的脚下也是高山,自己立足于高原。明白什么是两山对峙了。心底不再坦然,担惊受怕,涌上心头:藏人怎么生活在这么惊险的地方?
从古朴的街道中间位置,向北拐,有一座天主教堂,教堂一侧是保存完好的毛泽东同志住地旧址。因为时间太晚了,展览馆关闭,我们没有进去参观。
据历史老师介绍,当年1935年5月29号晚,红军长征,连续行军三天的毛泽东夜宿摩西天主教堂神甫房。当晚10点多,他在那里召集朱德、周恩来等开会,决定红军不去康定;这就是长征史上的 “摩西会议”。次日凌晨4点,毛泽东与红军将士在火把和马灯的照耀下,在摩西岭半山坡接到先遣团派人送来的捷报,得知飞夺泸定桥成功的消息后,很是兴奋,让身边的警卫员和马夫加快脚步,赶赴泸定桥。
在这历史的遗址,我伫立许久,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毛主席的高形象屹立眼前:他身着浅灰色军装,头上戴着红五星的军帽,腰间扎着皮带,腿上捆着绑带,脚上穿着布鞋。我好似听到他铿锵有力地说:“向天全,芦山,宝兴方向继续进军,爬越大雪山,穿越草地,直奔延安!”
年级长常老师来叫我们,我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摩西会议”旧址。来到一家酒店的后院。
哇!好一派风光:
院子的中央,一位藏族兄弟,正在熊熊烈火前,烤全羊。一副铁架,悬挂着一匹削皮的大羊,红嫩嫩的羊肉被火烤得滴油,那油还一滴滴地往下滴,滴到燃烧的柴上,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膻膻的鲜味。
院子的东侧,一个简易棚子。悬挂无数的彩色经幡,藏经幡。两个大音响,麦克风,正在播放藏歌。
院子的北侧,一排长长的矮小饭桌。
华灯初放,院子通明。三个藏族歌手,尽情歌唱。伴着“索拉拉…..这是藏族人的心愿”的乐音,我们开始进餐。
热气腾腾的全羊肉,一盘盘;羊肝、羊肚汤,一碗碗;香喷喷的土山鸡,一盆盆;情谊深深的青稞酒,一杯杯;摆满桌上。
吃烤全羊,难忘!藏羊肉细嫩无比。过去,我吃羊肉总觉得味道过于浓重。摩西的烤全羊,则味道鲜,极爽口。这时我想起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解释“美”字的造字法,“美”字的古义,“大羊”之味儿口感极美也。我也理解宋襄公每每出战,总以炖全羊、煲羊肉汤,犒劳士兵的缘由了。古人认为肉中“羊肉”为上品。
藏族歌手陆续演唱,唱罢,被我们邀请进餐。我有幸同他们三人坐对面。我衷心敬酒,他们总是“扎西德勒!”藏语是“好”之意,他们告诉我们,他们经过专门训练,专门演唱藏族歌曲,欢迎八方来客。他们也很时尚,风度翩翩,普通话说得很不错,只有那歌喉酽酽和脸颊上的“高原红”标志他们是藏人;不然你会认为是大城市里的汉族人呢。
我们相互敬酒,杯杯青稞酒,沁人心脾。酒兴正酣,酒店老板娘倡议跳藏族舞。老师们云集响应,离开座位,与藏族兄弟姐妹手拉手,围成一大圈,跳起来,唱起来,欢快的高亢的音乐演奏起来了。我们的手大摆,小摆;前摆,后摆;左摆,右摆。我们的腿脚随着大踢,小踢;前踢,后踢;左踢,右踢。双双手拉在一起,双双脚协调一致。各个动作和谐在藏族歌声中,颗颗心紧密连在一起了。
摩西小镇历史的沉思;藏族兄妹高亢悦耳的歌声;别具滋味的烤全羊;热情好客的藏族同胞,淳朴热闹的藏族舞,让我们刻骨铭心,永不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