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天堂刘晓林
唯一的天堂不在天上,它原本就在人间。是谁把它移到了天上?扎根大地、拥抱虚幻、自以为是的矛盾人类!
天堂到底是什么?无忧无虑的所在。这实在是主观定义下的荒唐!天堂里有没有神来神往?如果有,他们是否也有桀骜张扬?如果有,他们是否也有悠哉流浪?……这一切如果有,无忧无虑定然是不存的渺茫。
已丑岁末,京都的上空又有了久违的漫天飞雪。潇潇、簌簌、飘飘、摇摇,似从无忧无虑的所在而来;渺小至极的你我举首会看到这聚满情感的六出飞花,会看到这天堂久违的来客;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品:绝尘?旖旎?抑或是无拘?抑或是无主?还是豪迈?还是徘徊?这天堂的来客理应无忧无虑的光临尘世,理应无忧无虑的不计消融!然而,因为拥有思维的你我衍生了无尽的悲欣,于是理应不得不将自行闪掉!
唯一的天堂,它哪能是无忧无虑的所在?它一定承载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汪洋流光,它一定蕴涵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茫茫牵肠。哲人说过:人之荒诞,生之虚空。尽管如此,哪怕上帝与我辩论,我仍然秉持我的坚信:悲欣是永远的不可消亡,你我当竭尽全力去发现、感悟、享受充满磨难下的快乐。人间、只有人间,它才是你我唯一的天堂!
宇宙过客刘晓林
你我皆是宇宙间的匆匆过客,无论一生何其落魄,无论一生何其辉煌;记住:你我从来都是宇宙间的“填充体”而已!即使你我真的做到了振袖拂星,即使你我真的做到了倚壁观海。只有你我在自我麻醉或者南北不分时才会冠自己以宇宙主人的名号。
京都落雨日,我想到了宇宙过客。雨中,毋需遮蔽;雨中,只需品赏。任它斜风细雨,任它狂风急骤,雨中与雨儿相拥。白雨吻啜了众生,精灵润洗了精灵。姑且闭上眼睛来心享一下这雨中的味道吧!百年后的你我会隐于宇宙的何处?百年后的甘霖会换了几拔?精灵还会有,被润洗的精灵还会有,然而早已换了模样。偶然来到世间的你我今日又遇到了必然会落下的天雨,实在是至极的庆幸!
京都落雨日,我想到了宇宙过客。你我不妨效仿那颓颓的老纳静坐着沐身于半塔的斜阳;你我不妨效仿那奕奕的残荷孤挺着迎战于漫天的秋声。溪云初起,日终沉阁;山雨欲来,风定满楼。朝彻见独,不死不生。澄澈撄宁,不生不死。
宇宙过客,往复吸张。当纠缠胸次的哀乐荡然全无,当写满六经的字句了然不在;问寂寥的野旷,问清朗的天月,宇宙还有没有过客?答曰:过客依旧,不再匆匆。
心植人间无别离刘晓林
鸿蒙三界,予居其一。海外三山,慕之则奇。九垓八极,芸芸更替。悲欢离合,永无止息。身心独守,人间不移。
吾生不恨无根蒂,
一任坦坦落尘寰。
悲欣从来无穷尽,
谙此抱残却神完。
饥来食矣渴来饮,
旦暮赏霞苍穹边。
高山巍峨当需仰,
西子婆娑尽随缘。
恼人万里别无恙,
萧瑟无涯作春观。
悲时犹如百代过,
兴哉千秋一日还。
如来般若吾不羡,
来生还要住人间。
我是宇宙 我在宇宙中
刘晓林
一个人得意时,一日看尽长安花,常会这样想:我是宇宙!我在宇宙中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一个人消沉时,风雨欲来云满楼,常会这样想:我在宇宙中!殊不知自己也是宇宙。
我是宇宙我在宇宙中--这些天我想了不少。我在未竞的《想到遗忘辨》中写到:想到了,很好。关键想到的是什么?遗忘了不错,关键遗忘的是什么?我是宇宙我在宇宙中之于想到遗忘是指在同一环境中,一种事物(尤其是高智慧的人类)两种状态同时出现时的平衡协调,而非先A后B式的逻辑关系。
我是宇宙可以使一个人自信,推着身处泥淖中的你我依然可以前行。然而,我是宇宙也可以使你我幻觉产生以致唯我独尊、睥睨天下芸芸众生的主观行为转为自定义的客观存在。我既是宇宙,我怕谁?当一个人产生了类似想法时,他终将会崩塌甚至陨迹,无论“我是宇宙”的光环多耀眼!
我在宇宙中可以使一个人谦卑,身在高处却没有寒意。谦卑与自卑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它是能量积蓄到一定程度后的自然解脱后的公开的“自然示弱”;当然,偶尔会被处在“我是宇宙”中的人认为就是自卑而不以为然以致不屑一顾。如果说我是宇宙是一因人而异的主观意义上的“变量”,那么我在宇宙中则是不需验证的客观存在且是客观永恒。我在宇宙中,我又能“大”到哪去呢?
我是宇宙,我在宇宙中。我仅是“大小合一”的结合体而已,无论多大多小,大小始终是相对而言。我仅是象世间其他事物一样在拥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点”而已,无论“点”再移动,它的运动范围在整个宇宙中不可能任意穿梭。
我是宇宙,我在宇宙中。宇宙一定知道,虽然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