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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林散之学艺心经

已有 1271 次阅读2010-10-2 03:56 |系统分类:杂谈分享到微信

 标签刘晓林  林散之  心经  学艺  解读  1分钟前

解读林散之学艺心经刘晓林
 
林翁散之,书画诗文俱精。诸般机缘,书名掩盖其他。世人不知,非先生不能。
 
近日,区区拜读林翁为自己的书法集所作序言很是感慨。先生不是神仙,他也是从懵懂而入堂奥、从自发而到自觉,从少知而至多知。在文中,我读出了如下:
 
1、包括天才在内任何人在宇宙面前要有发自肺腑的谦卑才是,否则便出现无穷的狂人呓语。“余浅薄不文,学无成就,书法一道,何敢妄谈。”“童年摹习,白首粗成,路具轨辙,非敢言书法也。今不计工拙,影印以行,深得识者指其瑕疵,以匡不逮,是为序。”作为对艺术谙悟殊深、已近暮年的先生尚如此认为,你我应作何想?
 
2、真正的艺术家如以逐名浮利为人生的主旨,其想不远离艺术都难。“若驰鹜浮名,害人不浅,一再延稽,不可救药……”个人的认识与实际生活都会受阶段性的制约,一时为某些因素所困而做的权宜之计可以理解;如果一拖再拖,把名利放在艺术的前面,这就不可救药了!

3、人要学会静心,只有静心才有听进、采纳师友建议的可能。人这种高级动物最容易自以为是,殊不知道自己的认识在特定的状态下是多么的主观!林散之先生持张栗庵函求谒黄宾虹,得黄翁箴言:中国书画若想大成一定要掌握运笔用墨之道。
 
4、贤达、书本上的“高论”多如牛毛,你我要学会分析;只有明究竟,知道了所以然,你我才会将“高论”来辩证运用。否则,“高论”失效,你我会增添更多的困惑。黄翁传授“白黑之说”,林先生闻言,悚然大骇:“平时虽知计白当黑和知白守黑之语,视为具文,未明究竟。今闻此语,恍然有悟。即取所藏古今名碑佳帖,细心潜玩,都于黑处沉着,白处虚灵,黑白错综,以成其美。始信黄先生之言,不吾欺也。”
 
5、再伟大的艺术家都要明了一个道理:宇宙间万物不存在绝对的完美,一切完美都是人类自定义的结果。对艺术家而言,最重要的是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心性、才学、阅历等)来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艺术之路。人生想有所成就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取长补短、扬长避短,艺术更是如此。“古今大家,成就不同,要皆无病,肥瘦异制,各有专美。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能避其所短而不犯,则善学矣,君其勉之。”
 
6、事物的属性最终要通过其内在的蕴涵(或格调)来诠释,而非外在(表相、形式等)。怎样才能做到自身(包括艺术)格调的提升?首先要明确知道优劣的标准,换言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优劣才行。否则连什么是好坏都不知道,之事一味的想当然怎么能行?“凡病好医,唯俗病难医。医治有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多,则积理富、气质换;游历广,则眼界明、胸襟扩,俗病或可去也。”平时我们讲见多识广、身经百战,这对丰富、提升一个人的认识很有帮助。对此,贤达苏东坡也深有同感:“作字之法,见浅识狭学不足,终难成其妙也!”
 
7、人生需要真正的实践,当然自己的真正思索也可以归纳到实践的范畴。如果一个人讲实践(他学)与感悟(自修)结合起来,那他所取的成就更会不得了。“余复敬听之,遂自海上归,立志远游,夹一册一囊而作万里之行。自河南入,登太室……出三峡,下夔府,觇巫山十二峰,云雨荒唐,欲观奇异,遂出西陵峡而至宜昌,转武汉,趋南康,登匡庐,宿五老峰,转九华,寻黄山而归。得画稿八百余幅,诗二百余首,游记若干篇;行越七省,跋涉一万八千里,道路梗塞,风雨艰难,亦云苦矣。”
 
8、万物的变化是自然的过程,而非故意为之。非自然的事物(艺术)多会得形忘神,天然之美方为大美。“颐养之深,酝酿之久,而始成功。由递变而非突变,突变则败矣。书法之演变,亦犹是也。盖日新月异,事势必然,勿容惊异。”许许多多的艺术家在做着“求变”,为什么“求变”却不知道!?“求变”的背后应为“求好”;另外,一个艺术家在艺术上是否有“变”,最好是在其回首生命时再做总结,哪能在自己的艺术进程中在大肆喧嚣着:我又“变”了!平心而论,这样的想法很滑稽。有些事物的“部分”可以变,有些则永远不能。比如构成事物的要素点线面,比如某些法理。“余学书,初从范先生,一变;继从张先生,一变;后从黄先生及远游,一变;古稀之年,又一变矣。唯变者为形质,而不变者为真理。审事物,无不变者。变者生之机,不变者死之途。 ”
 
9、艺术与人生一样都有“轨迹”存在,连续性越强的“轨迹” 越经得住推敲、越耐品赏。当今社会上有不少的所谓艺术家为求一己之“位置”在做着层出不穷的花样,尝有聊发诳语者:我比毕加索抽象多了!?请问:你是否知道毕加索的艺术经历了多少人生的思索?“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及得到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起点的A怎么能与终点的A同论呢?没有坎坷哪来的沧桑?也许高明的演员与模仿者可以做到近似,但终究有洞察的人存在!吃了“催熟剂”的水果怎能同瓜熟蒂落的水果相提并论!!“余初学书,由唐入魏,由魏入汉,转而入唐、入宋、元,降而明、清,皆所摹习……以宋之米氏,元之赵氏、明之王觉斯、董思白诸公,皆力学之。始称右军如龙,北海如象,又称北海如金翅劈海,太华奇蜂。诸公学之,皆能成就,实南派自王右军后一大宗师也。余十六岁始学唐碑;三十以后学行书,学米;六十以后就草书。草书以大王为宗,释怀素为体,王觉斯为友,董思白、祝希哲为宾。”
 
除上述9条外,转益多师、汲取一切可学化为己有对所有想有所成就的人来讲自然是不需阐述的真理。
 
任何人想在艺术上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把林散之先生的w文字作为结束与诸位的共勉:“语云,一艺之成,良工心苦,岂不然哉。顾念乎生,寒灯夜雨,汲汲穷年。”
 
附:
林散之书法集自序
林散之
 
余浅薄不文,学无成就,书法一道,何敢妄谈。唯自孩提时,即喜弄笔。积其岁年,或有所得。缀其经过,贡采览焉。余八岁时,开始学艺,未有师承;十六岁从范培开先生学书。先生授以唐碑,并授安吴执笔悬腕之法,心好习之。弱冠后,复从含山张栗庵先生学诗古文辞,先生学贯古今,藏书甚富,与当代马通伯、姚仲实、陈澹然诸先生游,书学晋、唐,于褚遂良、米海岳尤精至。尝谓余曰:“学者三十开外,诗文书艺,皆宜明其途径,若驰鹜浮名,害人不浅,一再延稽,不可救药,口传手授,是在真师,吾友黄宾虹,海内知名,可师也。”余悚然聆之,遂于翌年负笈沪上,持张先生函求谒之。黄先生不以余不肖,谓日: “君之书画,略有才气,不入时畦,唯用笔用墨之法,尚无所知,似从珂罗版学拟而成,模糊凄迷,真意全亏。”并示古人用笔用墨之道: “凡用笔有五种,曰锥画沙、曰印印泥、曰折钗股、曰屋漏痕、日壁坼纹。用墨有七种:曰积墨、曰宿墨、曰焦墨、曰破墨、曰浓墨、曰淡墨、曰渴墨。”又曰: “古人重实处,尤重虚处;重黑处,尤重白处;所谓知白守黑,计白当黑,此理最微,君宜领会。君之书法,实处多,虚处少,黑处见力量,白处欠功夫。”余闻言,悚然大骇。平时虽知计白当黑和知白守黑之语,视为具文,未明究竟。今闻此语,恍然有悟。即取所藏古今名碑佳帖,细心潜玩,都于黑处沉着,白处虚灵,黑白错综,以成其美。始信黄先生之言,不吾欺也。又曰:“用笔有所禁忌:忌尖、忌滑、忌扁、忌轻、忌俗;宜留、宜圆、宜平、宜重、宜雅。钉头、鼠尾、鹤膝、蝉腰皆病也。凡病好医,唯俗病难医。医治有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多,则积理富、气质换;游历广,则眼界明、胸襟扩,俗病或可去也。古今大家,成就不同,要皆无病,肥瘦异制,各有专美。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能避其所短而不犯,则善学矣,君其勉之。”余复敬听之,遂自海上归,立志远游,夹一册一囊而作万里之行。自河南入,登太室、少室,攀九鼎莲花之奇。转龙门,观伊阙,入潼关,登华山,攀苍龙岭而觇太华三峰。复转终南而入武功,登太白最高峰。下华阳,转城固而至南郑,路阻月余,复经金牛道而入剑门,所谓南栈也。一千四百里而至成都,中经嘉陵江,奇峰松翠,急浪奔湍,骇目惊心,震人心胆,人间奇境也。居成都两月余,沿岷江而下,至嘉州寓于凌云山之大佛寺,转途峨嵋县,六百里而登三峨。三峨以金顶为最高,峨嵋正峰也。斯日斜日四照,万山沉沉,怒云四卷。各山所见云海,以此为最奇。留二十余日而返渝州,出三峡,下夔府,觇巫山十二峰,云雨荒唐,欲观奇异,遂出西陵峡而至宜昌,转武汉,趋南康,登匡庐,宿五老峰,转九华,寻黄山而归。得画稿八百余幅,诗二百余首,游记若干篇;行越七省,跋涉一万八千里,道路梗塞,风雨艰难,亦云苦矣。 余学书,初从范先生,一变;继从张先生,一变;后从黄先生及远游,一变;古稀之年,又一变矣。唯变者为形质,而不变者为真理。审事物,无不变者。变者生之机,不变者死之途。
 
    书法之变,尤为显著。由虫篆变而史籀,由史籀变而小篆,由小篆变而汉魏,而六朝,而唐、宋、元、明、清。其为篆,为隶,为楷,为行,为草。时代不同,体制即随之而易,面目各 殊,精神亦因之而别。其始有法,而终无法,无法即变也。无法而不离于法,又一变也。如蚕之吐丝、蜂之酿蜜,岂一朝一夕而变为丝与蜜者。颐养之深,酝酿之久,而始成功。由递变而非突变,突变则败矣。书法之演变,亦犹是也。盖日新月异,事势必然,勿容惊异。居尝论之,学书之道,无他玄秘,贵执笔耳。执笔贵中锋,平腕竖笔,是乃中锋;卧管、侧毫,非中锋也。学既贵专,尤贵于勤。韩子曰“业精于勤”,岂不信然。又语云“学然后知不足。”唯有学之,方知其难。盖有学之而未能,未有不学而能者也。余初学书,由唐入魏,由魏入汉,转而入唐、入宋、元,降而明、清,皆所摹习。于汉师《礼器》、《张迁》、《孔宙》、《衡方》、《乙瑛》、《曹全》;于魏师《张猛龙》、《敬使君》、《爨龙额》、《爨宝子》、《嵩高灵庙》、《张黑女》、《崔敬邕》;于晋学阁帖;于唐学颜平原、柳诚悬、杨少师、李北海,而于北海学之最久,反复习之。以宋之米氏,元之赵氏、明之王觉斯、董思白诸公,皆力学之。始称右军如龙,北海如象,又称北海如金翅劈海,太华奇蜂。诸公学之,皆能成就,实南派自王右军后一大宗师也。余十六岁始学唐碑;三十以后学行书,学米;六十以后就草书。草书以大王为宗,释怀素为体,王觉斯为友,董思白、祝希哲为宾。始启之者,范先生,终成之者,张师与宾虹师也。此余八十年学书之大路也。
 
    语云,一艺之成,良工心苦,岂不然哉。顾念乎生,寒灯夜雨,汲汲穷年。所学虽勤,所得甚浅。童年摹习,白首粗成,路具轨辙,非敢言书法也。今不计工拙,影印以行,深得识者指其瑕疵,以匡不逮,是为序。
 
    一九八五年元月林散之于玄武湖畔书艺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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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散之先生的情诗

刘晓林

   大书家林散之,曾有号:三痴生。我猜测,三痴之中可能有“情”痴――于人的挚情,有诗为证。
 
   1918年,林先生与盛德粹女士相识,次年结为夫妻。1920年,他为夫人作了《寄情》一诗。散翁书名掩诗名,然其诗之妙实不亚其书。妙在何处?一如其书,形质俱佳。佳在何处?一如其书,品之又品。品在何处?一如其书,鲜有及者。概言:若其书已至绝伦,其诗当至绝伦徘徊处。诗曰:“相违一日已三秋,争奈分襟两月周。千线情丝千线恨,梦中几入贡山头。羡卿玉貌剧风流,百种温柔百种愁。记得前年初遇面,含羞无语只低头。”
 
    予尝想:诗文之“情”可与书画之“神”作比。书画至难,当在形神其魂互为附体,结伴而行,结伴而归。杰出艺者,形全可神完;进之,形不全亦可神完。换言,具象可神出,抽象亦可神出。《寄情》行文妙而朴,托情隐而厚;清描淡写、拙中寓雅、平中含奇、有无相生。

    林先生的情诗《寄情》很好,我深深知道自己说了怎么能算?

    林先生的情诗《寄情》很好,我确实感受到他那寄情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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