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与形式

刘晓林

世间万物无不是矛盾统一体，而构成万物的内容与形式也无不是矛盾统一体。到底是内容决定形式还是形式决定内容？我一贯倾向于前者。的确，物体因形式而得以存在，若无形式则一切无所呈现。换言，形式是物体的载体或表现体，没有了形式还谈什么内容？我们这样来谈论有着主观内定的重要前提，那便是形式等价于物体的实际存在。事实上呢？形式还有着表面现象、毫无意义的摆样子、空洞无物等诸多意思。也就是说，形式已经不仅仅让你我的肉眼能看到的问题了！

 内容被许多人理解成了题材，于是不少的人产生了困惑。题材被包含在内容中，但其与内容怎能等价？如果把内容与形式对应而论，内容则更强调我们所表达或造物主所创造的“充实”与“意义”。在此基础上我们进行推论的结果是：有内容未必形式十足，有形式未必存在内容。

 通常情况下，内容与形式是相辅相成、互为制约的。内容可以大致看作“物体”的真实虚空，形式可以大致看作“物体”的真实躯壳。躯壳如果能够美到极致，虚空便有了增加筹码的可能，同时也会削弱虚空存在的意义；虚空如果能够最大限度被你我所感受，躯壳的价值可能会增大，同时也会削弱虚躯壳在的意义。请记，可能而已！若把内容与形式问题用在人类身上来讨论，你我漂亮些似乎可以掩盖一下皮囊下的“货物的贫乏”；把内容与形式问题用在艺术上来讨论，作品漂亮些也能拥有一部分的收藏者。反之，一样成立。

 内容与形式无法截然分开，在不同的时空对不同的个体或群体有着自然的侧重与强调。一般说来：形式的存在首先愉悦你我的视觉进而传递给你我的心灵，内容的存在更易先打动你我的灵魂然后再给你我的视觉以直观的享受。

 关于内容与形式人们争论了太久，大多在做着瞎子摸象的阐释。人类有了思维便有了主观，人类有了主观便有了偏见，人类有了偏见便有了丰富多彩的社会。这实在有意思，也许这样的话题对他人而言是多么的乏味与无聊。

 文字永远不能尽传我们的全部感受，但我们在很多时候又必须通过文字这样的途径来表达我们的内心所想。这无奈吗？只要我们不去探求所谓的、真正的“尽精微”，你我便会瞬间消失无数的烦恼。之如内容与形式，二者谁好都有可能使得它们构成的物体（包括人生、艺术、自然界等）会焕发出更加夺目的光芒。顺便加一句，我认为内容与形式浑然一体的“归一”是物体存在的最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