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为《天地一人齐白石》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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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文与画共千秋
――齐白石先生的题款
刘晓林
杰出的画作可以不需要跋文,赏者通过所绘就可以领悟其中的趣味与玄机、自况与他指。杰出的画作也可以需要跋文,图文的相融较之前者更为不易。稍有不慎,跋文便会将纸上烟云破坏的妙美全失。如此看来,想成为中国的大画家在“统一性”的要求上似乎比成为西方的大画家增添了些许或不小的难度。
远的不论,仅就1900至2000百年间的艺术史来看就诞生了可观的跋文高手:傅抱石、陆俨少、张大千、徐悲鸿、溥心畲、陈少梅、潘天寿、王雪涛……自然,白石老人也在此列。诸贤于作品之上或题数百言或只字,甚至仅黔印盖章。他们深知文为辅、图为主,相衬托互点缀且需有所侧重。跋文是抒发情感、阐述画意的纽带,更是增强绘画美感的手段和桥梁。如不能达点睛之效惟有舍去。“题画须有映带之致,题与画相发,方不为羡文。乃是画中之画,画外之意。”清代张式所言不需。胡佩衡、胡橐父子在所著《齐白石画法与欣赏》一书中,有如下记载:“题字最重要的是内容。题字的内容是直接反映了白石老人的情感。……题字为了增加画的美感,丰富画面,所以位置和布局很重要。我们看老人的作品里,题字有的在左边,有的在右边,有的在上端,有的在下面,也有在中间的;有从上到下只写一行的,有三五字一行共十八行的,有从左到右或从右向左写的。总之,位置和布局要注意丰富画面,填补空白,增加画面的美感,绝对不能侵伤了画面。”
白石老人的跋文位置、内容、字体无不基于画面主体的需要。根据齐璜一生所留的作品综合来看,花鸟作品中的跋文最多,山水、人物中的跋文较少,草虫(尤其册页)中的跋文最少。其中跋文内容多为自己的诗词,篆书、行楷时有混用,篆书多做“画名点题”之用。老人的跋文看似寻常,实为肝胆。意中有意、味外有味;意味缅邈深远,久睹而愈知。自然,这与先生在篆刻、诗文、书法上的造诣是分不开的。(篆刻、诗文、书法另文做记。)
有人称:不研究齐白石就等于没有真正进入中国进现代画研究的领域,不研究齐白石就等于没有真正领略近现代中国文人画的发展与创造。我则说:如果不研究齐璜的跋文就等于没有掌握什么是真正的画面统一!
跋文与画共千秋,白石老人足以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