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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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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省城太原的一隅,住着一个特别的老头。年纪超过一甲子了,但精神矍铄,满头白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最大的爱好就是唱歌跳舞,每当音乐响起,就会摇摆起身子,跳出充满活力的舞步。老头跳的并不好,动作甚至有些笨拙,但热情却无人能及。老头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专注于每一个节拍,每一个动作。舞步虽然不标准,但却充满了力量和情感,仿佛在诉说着老头一生的故事。老头的身影成了小区的一道风景线,每当音乐响起,人们都知道那个爱跳舞唱歌的老头又开始了表演。老头的舞蹈唱歌不是为了展示技巧或炫耀才华,而是出于对生活的热爱,对音乐的痴迷,因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舞蹈歌唱是老头的梦想,老头用他的舞蹈诠释了生活的真谛。让我们明白,无论年龄多大,都应该保持一颗热爱生活的心。老头的舞姿虽然不够优雅,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希望。让我们看到,即使生活中有困难和挫折,我们也要勇敢地面对,以积极的态度去拥抱明天。
老头就是我,张明亮,1961年腊月生于罢骨公社(现芝河镇)长乐村,初中学历;妻子,李跳秀,1961年5月生于打石腰乡于家坬村,小学学历;女儿张丽丽,1987年3月生,高中学历;次女,张朵朵:1989年4月生,初中学历;小女,张小丽1991年3月生,本科学历,现在永和县电业局上班;儿子,张小強,1995年生,初中学历。我一到七岁时在本村玩耍,八到十三岁在本村小学念书。上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我是老四。我从小没有受过苦和罪,因我是家里最小的,所以全家人都宠我爱我,有好吃的都是先紧我吃,有好喝的都先紧我喝,所以我的童年是幸福快乐的。真是:不多懂事啥不怕,找下麻烦有大家,抓猫斗狗掏鸟窝,遇到蛇儿把䐚撒!
小学毕业后,我进入了罢骨中学念初中。在两年的时间里,没有好好的念书是真的,一方面是教育改革,学制缩短,没有考试。另一方面自己也不爱学习,经常跟同学们调皮捣蛋,是老师眼里的孬学生。倒是学校里组织的各种劳动,自己表现还行,锄地、割麦子,收玉米……都不敢落后。印象最深的是到东后嫩峪村里砍柴,几十里的山路,担回几十斤柴火,学校烧火做饭取暖都是靠它。念书期间印象最深的是打筒筒睡觉,那场景:铺盖紧挨十多块,中间无缝结成链,虱子跳蚤加脚臭,从未埋怨环境嫌。
初中毕业,进入社会,慢慢懂得了要靠自己的双手,通过辛勤劳动,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先是跟上大“部队”回村参加农业生产,一年后队里让我放羊,接到64只的一个小群,拦了两年半,只繁衍增加了一只羊。给农业社放羊,自己的积极性并不高,山里有草吃不上,你说羊儿能长不能长。就这样栏羊放牧,队长看到我没有这方面的才干,中止了拦羊的差事,继续下地劳动。队里劳动挣工分,我有能耐出满勤,不刨药材没手艺,光景过得数我行。
十八岁时定了亲,十九岁首就结婚,四十天后又离婚,漂亮媳妇不能用。生理缺陷从未料,只有尿道设阴道,当地人称是石女,不能留后大不孝。不过结婚此女,花钱不多,彩礼只要一百六,当时社会钱不厚,人样长得特别秀,你说让我怎么走?一下把我心凉透。我怎就是这个运,害的得了一场病,不如趁早各寻路,分道扬镳奔前程!屋漏又遇连阴雨,当年秋后父亲生了病,赶快拉到县城医院检查,住了一段不管用,又去临汾医院去治病,住院快到二十天,还是老到医院里,拉回家里很悲痛,亲朋好友村里人,都为父亲来送行。父亲是老党员和村支书,我哥也在公社有公干,公社大队的头头都来到,安葬隆重人不少,都为父亲送上最后一程。葬了父亲才稳定,思考怎样交好运?日子觉得不好过,只能决心再探寻。
一年以后又说媒,阁山面前定了亲,媳姐三次来家中,最后还是各西东。再过一年又说亲,扣明同学来牵绳,与他媳妇是近邻,跑了两次就说成。头次来到妻家村,正好赶上有喜庆,两个拉话便生情,谈了半夜还清醒,她就答应定终身。二次来到妻家村,找个媒人定了婚;三次来到妻家村,彩礼衣服送家中。彩礼给了二百六,定婚衣服买一身,婚约成后六七月,商量以后就结婚。
第二媳妇要进门,迎亲男女十一人,新郎哈哈真高兴,胸前戴着大花红,一身西服打领带,明亮那时也够帅。我家去引亲的有三个毛驴,两头骡马,头上都给戴着红花。马鞍上也进行了打盼,显的特别象迎新娘的。从我家到丈人家里要有五十多里路程,走到下午才走到仗人的村里。丈人家里过喜事,亲戚朋友有二百多人,放着长长的鞭炮在迎接我们,总管把我们领到女人家门口,给仗人倒酒三杯,紧连合十三拜,礼毕后总管安排一陪客人员把我们领到家里,放有茶水香烟瓜籽,热情招待我们,休息一会,陪客引着我们吃酒席,桌上摆满了七碟子八碗,丰盛的一桌水席,上好的白面馍馍。
边吃边互相斟酒敬酒,给事主家贺喜后,俗称看劳盅子,然后把我们迎到晚上休息的地方,敬有香烟等招待用品。暖窑热坑好铺盖,一觉睡到日头现。早上还是酒席,我们吃罢酒席后,准备起程,新娘子化妙妆打盼,穿好新衣服,带上红花,鞭炮响起,我们驮着陪嫁箱子起程了。送亲的人要来八个人,有两个女人,六个男人,七对八两家发,来了两毛驴也给打盼得好看,全程都是山路,七条圪岭八座山,拐过弯弯又是山,一路上走的真累人,太阳快要落山了才回到村。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父亲不在,我的哥嫂就是父母,喜事也是哥嫂操办的,我要感谢哥嫂出钱又出力,还要接待亲戚朋友一百五六十人。只见得大红门帘落地拖,一对凤凰来做窝,凤凰不落无宝地,千年媳妇万年婆。新娘进了洞房,糊得崭新的窗户,被小伙孩子们捅得稀烂,不能进入洞房的婆姨们会通过捅破的窗户,观察洞房里面的情景。晚上总管要按排热情招待送亲人员,然后是亲朋好友座席。席罢便是亲朋好友们闹洞房的时间。
结婚这种人生大喜事,肯定是要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所以在婚礼上呀,为了热闹气氛,也有许多小游戏让大家一起来玩。还有许多见证新人爱情的环节,可以让大家一起看一下,然后就可以祝福新人幸福长久啦。有一个比较出名一点的游戏就是闹洞房。富贵花烛亮堂堂,新娘房里好嫁妆,新床新被新罗帐,鸳鸯枕头分两旁。四仙桌,在中央,茶烟水果还有糖。结婚三朝无大小,男女老少洞房闹。这个喊,那个嚷:“令夜织女会牛郎”。远望洞房一座城,近看洞房府衙新,今晚我们闹房中,新娘快来开开门。
大家给新娘出的第一道题说:门前一苗柳,刮风树叶扭,因为娶你花了九百九十九。媳妇答道:叫一声丈夫哥哥不发愁,大三年,整二年,大的跑来小的哭,怀里抱着肚里有,那里还顶不上你花了九百九十九。接下来是调凉菜游戏,要让新娘说:豆腐漏粉整齐齐,猪肉骠骠善皮皮,亲戚六人都拿起,丈夫哥哥也捉起。挑逗新娘的回应说:一个盘子花又花,里面装的是葵花,大家都来抓一把,明年生个胖娃娃。其实,永和农村闹洞房,都是一些简单的游戏。六七十年代的年轻人结婚,男女之事双方都是第一次,通过这些洞房游戏,是对男女新生活的一种技术培训。说的更直白的,还有:窗上开窟窿,随处进北风,不管刮得冷不冷,只要丈夫哥哥楼的紧。当时结婚的年龄,大都20岁以下,小的有十七八岁的。男女交往基本延续媒妁之言,婚后恋爱是常态。天上下雨地下流,夫妻恩爱到白头。两个人相亲相爱,你爱我我爱你,谁也不想离开谁。有民歌唱到:白天干活一对对,走路也要手牵牵,时时刻刻心连心,甜甜蜜蜜一家人。永和小调:新郎是天上一条龙,新娘是地下花一丛,哥不翻身身无雨,雨不浇花花不红。
结婚成家后,建设小家的任务摆在面前。只能选择加油干,埋头过好小日子。不怕苦来不怕累,一心种好责任田,每年都有新目标,夫妻团结意志坚。妻有信心我有情,就想几年抱黄金。农业社我就是个不愿干,就是盼望能分田单干。又当队长又抽水,平地包了一百亩,核桃树又包80亩,一年收入十来万。妻子那时也厉害,又喂猪来又养鸡,天天都能吃鸡蛋,年年收入十来万。十年都是这个样,结婚三年生小孩,我让上城住医院,妻子不听我按排。结果难产生不下,拉到县城已经晚,没能保住是男娃,妻子流血确实多,差点自己也玩完,全身只剩4克血,当时能把我愁坏,赶紧找血把血输,一次输血还不行,找到血源输二次,医院花费一万几。那时一万真值钱,赛过现在十万几,第一男孩没保住,随后连生仨女儿,没有男娃继续生,最后理想终实现。才让我俩心满足,生儿育女都占全。以前生娃有教训,
以后生产都住院。一次住院四五千,四个孩子四五次。再也不敢在家生,住到医院总放心,要人比钱更重要,那时核桃一斤十来款,种地还种一百几十亩,年年收入十多万,真是人人都羡慕。想着又想钱赚钱,放个贷款利滚利,头年先放一万款,让我吃到蜜蜜甜,年年起来都放款,要比种地好赚钱,一直放到现在己二十年,十年以前一次放过十万块,有次遇到的是人骗子,直到现在不给我,一下偷掉十万多。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都可能有过一道或几道沟沟坎坎遭遇曲折的时候,或者经历生灾害病。
我的妻子跟我结婚后,要在家照护孩子,还要到地里干活,她特别能干,每天起早贪黑,家里地里,忙里忙出,因干的话太多,积劳成疾,身体慢慢出了毛病,突然变得瘦了许多,2002年,来到太原的医院检查,结果是子宫癌早期,马上做了手术。前后花了4万多块,之前我让我爱人买两份人寿保险,她舍不得买,这算是一次小的教训。2014年,我经检查,确诊为心肌短暂梗死病,做了支架手术,花了26000元,我先前买了三份人寿保险,一份一年4200元,我给了做保险工作女的三份12600元,结果那个工作人员只给我买了一份,两份的钱就没有给我买,装到自己口袋里了,当我做了手术后到保险公司报消医药费,才知道她只给我买了一份,就这一份还给赔付9万元,如果是买了三份能给我27万元。最后找到那个工作人员,只给我退了8400元钱,使我损失掉18万块,是遇到我了,如果是不依她的,非打官司赔偿不可。
总结我的一生,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事业,但也算一个普通人不普通的经历。有春风得意风花正茂的时候,有得心应手心想事成的时候,算是运气好时的一帆风顺!但人生的道路不是平坦的,有沟沟坎坎曲折艰难的时候,有不测风云旦夕福祸的时候,算是遭遇困境的一地鸡毛。生活也告诉我钱再多不如平平安安,钱再好不如身体健健康康,只要全家大人小孩团团圆圆,每天过得快快乐乐,心情高高兴兴,就比什么都好。
我是个性格外向开朗的人,业余爱好是唱歌跳舞,经常有空的时候,就在抖音或快手,一展歌喉,有传统老歌,有时髦新歌。一位同学这样评价我:“他的歌声并不嘹亮,却充满了岁月的沧桑和人生的智慧。他不是在主流舞台上表演,而是在生活中自由歌唱。尽管年岁已高,但他的心却永远年轻。每当他哼起当地的民间不调,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充满了激情和活力。他的歌声是岁月的见证,是生活的记忆,是永不消逝的青春。一个不拘小节,永远快乐,敢闯敢做,敢为敢当的来自永和农村的老头,一生虽然不算成功,但也活得的顶天立地”!
舞影婆娑映日边,
歌声悠扬入云天。
激情似火燃心田,
步履轻盈若飞燕。
笑颜常开似春花,
岁岁欢歌乐无涯。
生活舞台展才华,
舞出人生真与假。
2023年12月9日
威聯: 较之1955年生于山东高密一个上中农家庭、1970年以前(十五岁以下)光腚、1976年参军后才吃饱饭的莫言,一山之隔的张先生命运不错啊--不知道生于一个什么家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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