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尹老汉一家到上海送双龙上学,顺便跟随旅行社游走了几个大城市,尹老汉、兰兰、小龙女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下午5点就要提着大包小包乘坐大巴返回永和老家。这趟历时10天的行程对尹老汉一家来说是崭新的起点,他们对未来也有了更多的考量和奢求。西安的黄昏在斜阳与雾霾的物理作用下,从天际到城池都被染成了橘红色,大巴在严重拥堵的马路上似螃蟹般蹒跚着,个把小时才到了城郊结合部的高速路口,两名交警习惯性地上了大巴逐座清点着人数。此时,尹老汉的脑海里不停地翻滚着他家下一个愿景,以为双龙大学毕业就可以有个好营生,娶妻生子养家糊口并给自己送终了,但尹老汉想起郝永平父亲说的一句让自己似懂非懂的话,“这些孩子还有什么研究生、博士、博士后在等着”,他显得十分精神地对正在打盹的兰兰说,我看大城市就比咱小地方好,双龙将来有出息就相个城市姑娘怎样?兰兰轻轻地在尹老汉大腿上拧了一把,“你这个死鬼,八字还没一撇也忒着急了吧!”尹老汉疑惑地问兰兰:研究生、博士、博士后是做什么的?兰兰自信地解释说还是上学呀!尹老汉被兰兰的回答搞得更糊涂了,难道双龙的书读不完了么?这银子要花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拂晓时分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小龙女,对兰兰喊着说要急尿得不行了。兰兰看司机师傅能不能停车让小孩方便一下,其实因条件反射兰兰也想解手。师傅摇摇头并低声说马上就到你们永和了,现在不是停车的时候就憋一下吧。兰兰把尹老汉叫起说小龙女要方便,司机又不想停车,怎办?尹老汉急中生智,想起车上有装鞋的塑料袋,就让兰兰套成双层的并双手撑开,解决了小龙女的小解问题。大巴准时在县交警队门前停下,尹老汉一家带着几分疲惫安全地回到还在梦乡里的山城。
光阴如梭,很快小龙女也到了上初中的时候,经济好的家长会把小孩送到两百里外临汾尧都区知名的民办同盛实验中学,这里由于实行半军事化管理,近年的教学成绩节节攀升,特别是高考水平直追临汾一中。尹老汉想咱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小龙女有好学上,不能象有的家长只重视男娃,以为女娃读下书是人家的,几千年男尊女卑的思想还在作怪。其实永和当地初中的教学水平也在提高,一些用功且较聪明的学生也能考入重点高中。尹老汉的邻居是他的同乡,三个小孩都是在永和县城上的小学、初中,分别考入临汾一中、康杰中学和平遥中学,并都直入211和985名牌大学。兰兰对尹老汉的想法也很支持,提早用民间流传的老方法焙好永和人至今爱吃的厚馍馍,让尹老汉带上小龙女去临汾参加选拔考试。
初春的临汾没有永和山区的寒意,日到正午,整个大地迅速升温,长相甜甜的小龙女红润的脸颊冒着热气,他们在扁担巷一家永和人开的旅店住了下来,20元一晚的价格让这个廉价小店人来车往,生意红火。同盛实验中学的入学学费,是与小孩的考试成绩挂钩的,成绩好的可以少缴学费,甚至全名免学费。成绩刚好达到最低录取线的就要多缴学费,或者成绩不达线但有经济实力上同盛的得拿更多资助,这种看上去的公平是家长普遍认可的。对同盛来说有三个好处,一是多赚家长兜里的钱,学校发展有财力;二是提前收到好学生,教学质量有保证;三是间接做了公关宣传,使学校在社会上越来越有名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