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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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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2005年的第一场雪和最后一场雪都是12月30日才下的,这场雪可谓弥足珍贵。放学回家的路上,孩子们玩起了打雪仗,有的还把雪当成“白沙糖”,一把一把地塞进嘴里,也不管上面沾染的烟尘。屋檐前几只黑不溜秋的麻雀正在觅食,看到这些艰难活着的小生灵,一股怜悯之痛涌上心来,随手拿出小米撒在它们跟前,一直观察它们到吃饱后离去。此情此景让人想起从前的好多动物来。
说是从前,但也就是20多年的光景,弹指一挥间的变化,使人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那时的我只有十几岁,看到的是和谐的大自然。当时麻雀是以群为活动单位的,一群少则几百只,多则近千只,个头比现在的麻雀大且白,到处能听到它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时而蓝天上舞蹈,时而进田间捉虫。除了麻雀,还有许多飞禽和人相伴,老鹰高空盘旋,家燕窑洞育雏,山鸽河边翱翔,喜鹊树梢歌唱。春有布谷报喜,夏看野鸡嬉戏,秋现大雁南飞,冬听树医啄木……
飞禽之外,还有好多走兽与人为伍。放羊中遇到恶狼,打柴时看见狐狸,白天花蛇挡道,夜间猫鹰哀鸣。一天拂晓,母亲将我唤醒,三只黄鼠狼正在偷鸡,挺结实的鸡窝,不一会就打开一个洞,要不是高声喊叫,那鸡就成了黄鼠狼的战利品。听狩猎者说,他们打山时经常能见到野猪、香子、金钱豹……现在就连数量最多的野兔也是难觅踪影。
小时候时经常到芝河游泳,野生鳖听到脚步声,从岸边一头钻入水中,那击水的声音此起彼伏,荡起一串串涟漪。一日山洪暴发,王老师跳进水中,凭借他的好水性,捉了一袋子鳖上来,其中最大的那只,足有20多斤,我站上去还能走动,这一幕现在还记忆犹新。我也有过捉鳖的经历,一天中午放开胆子,单独去河边的浑水察看,不一会儿一只老碗大小的鳖浮出水面,我蹑手蹑脚下了水,不到五分钟,就踩到了那只鳖,小心翼翼把手伸入水中,抓到鳖的后腿窝里,从稀泥里将鳖拽出来,小小的成功让我高兴了许久。
以上活生生的画面,如今只有美好记忆,芝河鳖早已绝种,也没人愿意在臭水里游泳,还有那些飞禽、走兽,就像恐龙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发黑、瘦小的麻雀偶尔能够看到,好在实行了退耕还林的政策,听说离村远点的地方,又能见到野鸡和野兔了,但愿这是一个向好的开始,我从心里呼唤:可爱的动物早日归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