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会山报》8月2日文章,原题:给中国贴上“敌人”的标签是有问题的“我认为中国是敌人,须无比严肃地对待,”尼基·黑利最近说。这名美国前常驻联合国代表、共和党总统参选人还发表其他煽动性言论。说什么样的话,很重要。在美中关系中,“敌人”一词尤其无益。可悲的是,黑利的言论完全沿袭了“美国的传统观念”,这种传统热衷于使用“敌人”等词语,实质上是以“我们对决他们”的思维划分世界。
称中国为“敌人”存在三个问题。首先,根据美国法律(有关敌人的定义),这与事实不符。其次,黑利称敌人不是中国人民,而是中共。然而,如果认为若没有中国共产党,中国就会接受西方式自由民主,那就大错特错了。中国知识分子和公众有着广泛观点,其中一些观点甚至比官方政策更强硬。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中国是敌人”的说法将美中关系置于明显对立。如政治学家戴维·芬利所言,“当决策者过度关注实际或想象中的敌人时,往往会迷失目标,在平衡利益时无法确立合理的轻重缓急。”
当然,并不是说黑利这类言论是美国入侵中国的先兆,但确实可能成为一种自我实现的预言,即双方都开始强化“邪恶的敌人形象”。纵观历史,由于意识形态排斥和“敌人化”,地缘政治竞争对手变成真正敌人的例子比比皆是。
与黑利的“敌人”狂言相比,认真对待“中国挑战”的更有效方法是面对面的对话。领导人之间的对话在外交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以让人了解外交优先事项,建立信任和融洽关系,促进冲突解决,鼓励文化交流,增进共识、合作与承诺。
布林肯最近的北京之行传达了拜登政府想修复和重启对华外交及双边关系的意图。批评者可能称这是绥靖。但现实是,即使美中关系演变成公开敌对,冲突期间与对方沟通对避免冲突升级也至关重要。为防止出现这种结果,黑利之流应该让他们的大嘴“喷气式飞机”冷却下来,并考虑坐上真正的喷气式飞机,在华盛顿与北京之间开展更多穿梭外交——过去这种做法成功地缓和了美中冲突,最近缓解了其他国家之间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