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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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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九十八）
徐东章把自行车放在屋子里，陪着程文，一起向村外走去。
“现在，你就靠着编席子养家吗？”程文问。
“嗯，这个活辛苦，不算累，总比被人家整天吆五喝六强。”
“活难干啊，挣钱的不干活，干活的不挣钱。”
“嗯，老百姓还能咋样，对付活着吧。”
“老同学现在都咋样了？”
“咋样？到一起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来到一片庄稼地旁，不远处，有一大片果木林，程文觉得奇怪，这里是村上自留地，怎么变成了果木林了？整个地块，果木树没有多少，占的地方却不小，谁家如果靠这些果木树养家，人不被饿死，就已经万幸了。果木树好像战败的士兵，有几棵树还算是精神的，在那里挺拔生长着，剩下的，树枝残缺不全的，有的干脆用枯枝代替了坚强，更多的树，只是在干枯的树枝上，挑着几片叶子，证明自己还活着。
“这是谁家的树啊？”
“谁家的？村长家的呗，这些树，村长不知道怎么找的关系，都是从外地拉回来的，好像是上级免费送的。”
“村长弄这些干什么？”
“不知道，听说上级搞什么扶贫活动，让大伙副业奔小康，树白送给你，如果树成活了，还给一些钱呢， 以后上级要作为样板项目，让大家都致富的。”
“这样的树，能致富？”程文笑了起来，如果靠等待这些树结果，不知道，人要饿死多少次。
“这些不知道，村长家也没有指望这些树，不过，听说上级补偿款给了不少，上次来了很多干部，村长还戴着大红花讲话了呢。"
“你怎么不种树，也能给你一些钱啊。”
“不行，村长说，这个项目，上级只给一个人，上次有几个人，趁着开大会时候，找过上级，说自己也想种树，上级让他们找村长解决这事情，村长后来就是这样说的。”
“嗯，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到了最后那层网，就剩下小鱼崽子了。”
一边说着，两个人慢慢向前走，程文一直打听着最近这里的变化，不知不觉，来到了镇上。
“就是那家，我告诉大伙，今晚在这聚会。”徐东章指着一家饭店，告诉程文。
“这家？老同学都来吗？”程文笑着说。
“差不多都能来，我知道你笑什么。”徐东章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哈哈大笑了一阵，徐东章低头说：唉，那时候穷啊，谁不嘴馋啊？
徐东章说的事，发生在十年前，那时候，程文和徐东章刚刚上学，许多孩子路过这家饭店，都会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味，原来，这家饭店，每天早晨把烧饼烙好，整齐地摆放在那里，等顾客来了，再根据顾客要求炒菜。
这些孩子中，有一个叫做曲建光的，机灵，胆子也大，偷偷溜进去看了看，出来告诉大家，在这里买烧饼，不是拿钱直接给烧饼的，还需要拿着票，到另外一个地方，根据你的票，领取烧饼。然后曲建光和几个同学商量一下，大家把手中那些钱凑到一起，总算凑上了一个烧饼的钱。曲建光到了里面，买了一个烧饼，把票拿出来，票上写着：烧饼1个。曲建光偷偷在1后面，添上一个0，然后大胆去领烧饼，结果真的领出来10个烧饼。
这下大家发现了好机会，一些孩子回家后，想一切办法弄来钱，凑到一起，让曲建光用这个办法弄烧饼。第二次，曲建光还是用这个办法，买了一个烧饼，拿着票改好后，去领取，结果，被饭馆付账的人抓到了，昨天丢失的烧饼，一直对不上帐，领导一直埋怨他，说他做什么马虎，本来就很恼火，今天总算找到了原因。
曲建光被抓住后，饭店的人一直问曲建光家是哪里的？想找曲建光家长要钱，但是，曲建光就是不说，没有办法，饭店的人，把曲建光弄到一个仓库里面，锁上门关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放出来。
“现在，你就靠着编席子养家吗？”程文问。
“嗯，这个活辛苦，不算累，总比被人家整天吆五喝六强。”
“活难干啊，挣钱的不干活，干活的不挣钱。”
“嗯，老百姓还能咋样，对付活着吧。”
“老同学现在都咋样了？”
“咋样？到一起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来到一片庄稼地旁，不远处，有一大片果木林，程文觉得奇怪，这里是村上自留地，怎么变成了果木林了？整个地块，果木树没有多少，占的地方却不小，谁家如果靠这些果木树养家，人不被饿死，就已经万幸了。果木树好像战败的士兵，有几棵树还算是精神的，在那里挺拔生长着，剩下的，树枝残缺不全的，有的干脆用枯枝代替了坚强，更多的树，只是在干枯的树枝上，挑着几片叶子，证明自己还活着。
“这是谁家的树啊？”
“谁家的？村长家的呗，这些树，村长不知道怎么找的关系，都是从外地拉回来的，好像是上级免费送的。”
“村长弄这些干什么？”
“不知道，听说上级搞什么扶贫活动，让大伙副业奔小康，树白送给你，如果树成活了，还给一些钱呢， 以后上级要作为样板项目，让大家都致富的。”
“这样的树，能致富？”程文笑了起来，如果靠等待这些树结果，不知道，人要饿死多少次。
“这些不知道，村长家也没有指望这些树，不过，听说上级补偿款给了不少，上次来了很多干部，村长还戴着大红花讲话了呢。"
“你怎么不种树，也能给你一些钱啊。”
“不行，村长说，这个项目，上级只给一个人，上次有几个人，趁着开大会时候，找过上级，说自己也想种树，上级让他们找村长解决这事情，村长后来就是这样说的。”
“嗯，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到了最后那层网，就剩下小鱼崽子了。”
一边说着，两个人慢慢向前走，程文一直打听着最近这里的变化，不知不觉，来到了镇上。
“就是那家，我告诉大伙，今晚在这聚会。”徐东章指着一家饭店，告诉程文。
“这家？老同学都来吗？”程文笑着说。
“差不多都能来，我知道你笑什么。”徐东章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哈哈大笑了一阵，徐东章低头说：唉，那时候穷啊，谁不嘴馋啊？
徐东章说的事，发生在十年前，那时候，程文和徐东章刚刚上学，许多孩子路过这家饭店，都会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味，原来，这家饭店，每天早晨把烧饼烙好，整齐地摆放在那里，等顾客来了，再根据顾客要求炒菜。
这些孩子中，有一个叫做曲建光的，机灵，胆子也大，偷偷溜进去看了看，出来告诉大家，在这里买烧饼，不是拿钱直接给烧饼的，还需要拿着票，到另外一个地方，根据你的票，领取烧饼。然后曲建光和几个同学商量一下，大家把手中那些钱凑到一起，总算凑上了一个烧饼的钱。曲建光到了里面，买了一个烧饼，把票拿出来，票上写着：烧饼1个。曲建光偷偷在1后面，添上一个0，然后大胆去领烧饼，结果真的领出来10个烧饼。
这下大家发现了好机会，一些孩子回家后，想一切办法弄来钱，凑到一起，让曲建光用这个办法弄烧饼。第二次，曲建光还是用这个办法，买了一个烧饼，拿着票改好后，去领取，结果，被饭馆付账的人抓到了，昨天丢失的烧饼，一直对不上帐，领导一直埋怨他，说他做什么马虎，本来就很恼火，今天总算找到了原因。
曲建光被抓住后，饭店的人一直问曲建光家是哪里的？想找曲建光家长要钱，但是，曲建光就是不说，没有办法，饭店的人，把曲建光弄到一个仓库里面，锁上门关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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