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闹哄哄的,坐在里面很久的人,讨厌刚刚上车的人吵闹,刚刚上车的,一直忙着自己的东西,本来就拥挤的火车,像是为了逃难,做的最后准备,把自己的空间完全展开,容留下每一个脱离危险的人。
火车慢慢开动,里面的人安静了许多,大家都坐下来,闭上眼睛,等待着火车早一点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
“闪开一下,孩子想撒尿!”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从车厢里面向外挤,一只手,捂着孩子的裆部。
根本过不去的,过道两边,都是人,瘦弱一些的,身子侧一下,女人可以挤过去了,那些肥胖的,想转身都难,正在想办法腾地方时候,女人的手,没有护住孩子裆部,结果,孩子的尿,都洒在一个坐在过道人脖子上,那个人大叫着,挣扎从地上跳起来,对着女人大喊,吓得孩子哇哇大哭。
车厢里面,顿时乱做一团。有的人责怪孩子妈妈不小心,有的人安慰被孩子撒尿的人,让他大事化小,那个人,一直嚷嚷着,说自己的衣服很贵的,必须赔钱。
有人一直劝解着,说孩子不懂事,车厢太拥挤,谁也不是故意的,让他用水洗干净算了,说着,用力把那个人,向水盆边上推去。
真的是好事情不成双,坏事情满天飞,水盆那里,根本没有水,列车员早睡觉去了,主管水的人,也没有了踪影。车上的人吵吵嚷嚷,弄醒了列车员,揉着半睁开的眼睛,看了看,又问了问,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一下,不要再谈论这些事情了,如果谁不服气,找乘警解决。
那个男人吓得不敢说话了,也忘记了刚刚要女人包赔自己衣服的事情,嘟嘟囔囔说自己倒霉,遇到这样事情,转身挤到其他地方。
火车上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见车头不断地喘着粗气,吭哧吭哧向前走的声音。
第二天,金玉清把程文叫醒,总算到地方了,下了火车,还要走一段路,去金玉清姐姐家,把孩子接回来,一家人可以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