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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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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六十八）
当晚无话，大家也不想说什么，分手时候就是这样，已经心不在一个方向上了，所有依依不舍都是假惺惺的，那些习惯了做面子的人经常这样，这些人，一个个厚道出身，没有必要这样做。
第二天，天蒙蒙亮，金玉清就起来，把车子仔细弄了一番，检查可能出现的毛病，然后，就招呼大家，起来吃饭。
今天的早饭，显得很宁静，大家都不说话，心里面揣着心事，只是在吃饭时候，黑大个几个人，都只是吃了一点点，不用说，是想把这些吃的，留给金玉清和程文，一路上，路还很远呢。
程文看出来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就低声招呼金玉清过来，趴在金玉清耳边说，不要管自己了，和那些人一起干活吧。
金玉清摇摇头，用手抹着程文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孩子，我们穷人的命，比那些富人值钱！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他们虽然有钱，但是没有良心！我们没有钱，我们有良心！我们走到哪里都不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扔下你不管！
黑大个他们低下头，没有说话，一直坐在那里，默默地吃东西。
程文眼泪流下来，哭着对金玉清说：你做我爸爸吧，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一辈子伺候您！
又是一阵沉默，太阳渐渐升起来。
金玉清看了看太阳，摆摆手，站起身，推着车子，慢慢向车站方向走去。
黑大个他们，都跑过来，想帮助金玉清推车，金玉清摇摇头，手一直没有松开。
“大哥，我们挣的钱，你帮我们带回去吧，我们找到吃饭地方，用不了这些钱。”黑大个从怀里，掏出钱，递给金玉清，其他人也纷纷掏钱，让金玉清捎回去。
“不行，我带着孩子，路途又这么远，不安全的，万一把钱弄丢了，我对不起你们啊，你们自己拿着吧。”金玉清摇头拒绝。
“给你这些，路上用，回到家，你再还我们，万一丢了，就算我们丢的。”黑大个抽出一些钱，递给金玉清。
金玉清摇摇头，没有接。
黑大个把钱，塞进金玉清裤腰里，另外几个人，也这样，把钱塞给金玉清，然后黑大个一招手，几个人跑了，一边跑，一边回头招手喊：大哥，一路保重啊。
金玉清想追上他们，但是，这些人已经跑远了。
金玉清只好推着车，一边慢慢走，一边和程文唠嗑。
“爸，您家有几口人啊？”程文问金玉清，说来好笑，已经认作干爹了，父亲家什么情况，还一点都不知道。
金玉清摇摇头苦笑说：没有什么人了，现在就剩下一个丫头，在我姐姐家。
“在姑姑家？那么我妈妈呢？”程文不明白金玉清的话，睁大了眼睛问。
“早就死了，当时家穷啊，生下这个丫头时候，没有钱，只能找接生婆，孩子不是正常产，结果，生不下来，憋得大人一直喊，孩子身子发青，接生婆也没有办法，说她这辈子接生了很多孩子，这是第一次遇到。唯一的办法，是保住大人或者孩子。当时我都晕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丫头妈妈听说只能保住一个，趁我和接生婆不注意，抓起那个用来剪断孩子脐带的剪刀，把自己下半身豁开了，然后大声告诉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待孩子，就算对得起她了。”金玉清说到这里，泪水一直流。
程文听了，也不住地落泪。
“穷人啊，怎么活着这么难啊？老天把我的老婆抢走了，孩子留下来，没有想到，生她的时候，时间耽误了太久，现在，这个丫头，智力还不行，自己出门，都找不回家。”金玉清自言自语说着，几乎是放声痛哭。
第二天，天蒙蒙亮，金玉清就起来，把车子仔细弄了一番，检查可能出现的毛病，然后，就招呼大家，起来吃饭。
今天的早饭，显得很宁静，大家都不说话，心里面揣着心事，只是在吃饭时候，黑大个几个人，都只是吃了一点点，不用说，是想把这些吃的，留给金玉清和程文，一路上，路还很远呢。
程文看出来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就低声招呼金玉清过来，趴在金玉清耳边说，不要管自己了，和那些人一起干活吧。
金玉清摇摇头，用手抹着程文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孩子，我们穷人的命，比那些富人值钱！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他们虽然有钱，但是没有良心！我们没有钱，我们有良心！我们走到哪里都不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扔下你不管！
黑大个他们低下头，没有说话，一直坐在那里，默默地吃东西。
程文眼泪流下来，哭着对金玉清说：你做我爸爸吧，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一辈子伺候您！
又是一阵沉默，太阳渐渐升起来。
金玉清看了看太阳，摆摆手，站起身，推着车子，慢慢向车站方向走去。
黑大个他们，都跑过来，想帮助金玉清推车，金玉清摇摇头，手一直没有松开。
“大哥，我们挣的钱，你帮我们带回去吧，我们找到吃饭地方，用不了这些钱。”黑大个从怀里，掏出钱，递给金玉清，其他人也纷纷掏钱，让金玉清捎回去。
“不行，我带着孩子，路途又这么远，不安全的，万一把钱弄丢了，我对不起你们啊，你们自己拿着吧。”金玉清摇头拒绝。
“给你这些，路上用，回到家，你再还我们，万一丢了，就算我们丢的。”黑大个抽出一些钱，递给金玉清。
金玉清摇摇头，没有接。
黑大个把钱，塞进金玉清裤腰里，另外几个人，也这样，把钱塞给金玉清，然后黑大个一招手，几个人跑了，一边跑，一边回头招手喊：大哥，一路保重啊。
金玉清想追上他们，但是，这些人已经跑远了。
金玉清只好推着车，一边慢慢走，一边和程文唠嗑。
“爸，您家有几口人啊？”程文问金玉清，说来好笑，已经认作干爹了，父亲家什么情况，还一点都不知道。
金玉清摇摇头苦笑说：没有什么人了，现在就剩下一个丫头，在我姐姐家。
“在姑姑家？那么我妈妈呢？”程文不明白金玉清的话，睁大了眼睛问。
“早就死了，当时家穷啊，生下这个丫头时候，没有钱，只能找接生婆，孩子不是正常产，结果，生不下来，憋得大人一直喊，孩子身子发青，接生婆也没有办法，说她这辈子接生了很多孩子，这是第一次遇到。唯一的办法，是保住大人或者孩子。当时我都晕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丫头妈妈听说只能保住一个，趁我和接生婆不注意，抓起那个用来剪断孩子脐带的剪刀，把自己下半身豁开了，然后大声告诉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待孩子，就算对得起她了。”金玉清说到这里，泪水一直流。
程文听了，也不住地落泪。
“穷人啊，怎么活着这么难啊？老天把我的老婆抢走了，孩子留下来，没有想到，生她的时候，时间耽误了太久，现在，这个丫头，智力还不行，自己出门，都找不回家。”金玉清自言自语说着，几乎是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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