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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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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五十二）
当晚，程金来喝得大醉，脱光了上衣，躺在院子一块石板上，拍着胸脯唱歌，老婆不敢多说话，躲进屋子里去了，程文知道程金来脾气，喝醉酒后，简直六亲不认，老天爷都不放在眼里，所以，程文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家门，到后山那里，找一块石头坐下来，双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妈妈在的那个庙宇。 晚风吹来，现在天有些冷了，早晚都让人觉得寒冬马上就要来临的感觉。程文穿的单薄，但是一点都不觉得冷。 记得自己八岁那年，刚刚上一年级，冬天 没有一双好鞋子穿，程文穿的鞋子，破了几个洞，老天是不会因为谁没有好鞋子穿，就把整年都变成夏天。那几天，特别的冷，程文的脚，冻得通红，走路时候，要一直跺着脚，即使这样，还是被冻坏了，疼得程文晚上一直哭。 程万库 很讨厌程文这样的，自己没有读书，不是一样活着？只是周围孩子都去读书了，让程文不读书，实在说不过去。现在程文冻得脚疼，哭哭啼啼，让程万库很烦。程万库掀开程文被子，狠狠地给了程文几巴掌，大声骂道：“你不是想读书吗？哭什么？怕冻，明天不用去学校了！” 吓得程文不敢哭出声，程文妈妈，搂着程文，一句话不敢说。 第二天，妈妈给程文鞋子上，用一些破布缠住，栓在程文脚脖子上，这样，程文才不至于冻脚。 想起这件事情，程文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擦眼泪的时候，才感觉到身子发冷，想想上次见到妈妈时候，妈妈穿的袈裟很单薄，不知道妈妈现在冷不冷。 妈妈住的庙宇，有一些炊烟升起，那些炊烟，慢慢向空中飘去，像恋恋不舍的样子，从庙宇一个房间烟囱上飘起，一点点向上升起，盘旋着，扭曲着，最后无奈，慢慢变得稀薄，融进天空中，最后，变成自由自在的云。 天马上要黑了下来，四周天空上已经有星星露出头，看着人间这最美丽的晚景。 程文需要回去了，太晚了一定被程金来骂的，回来的路上，程文就觉得程金来态度改变了很多，不再向以前，有时候还是和颜悦色跟自己说话，一路上，程金来板着脸，对程文说话时候，都是瞪眼的。 程文站起身，一低头，一个小蚂蚱从脚面上蹦过去，可能是天冷了的关系，蚂蚱蹦到一半，落在程文脚面子上，身子一栽，翅膀张开，无法飞起，腿一直在程文脚面上挣扎，乱动着。 程文急忙用两只手指，轻轻捏起蚂蚱，放进手中，用双手捂住蚂蚱，等感觉到蚂蚱在自己手里面挣扎时候，很有力气了，程文才松开手，让蚂蚱飞走，看着蚂蚱欢快地跳跃飞起来，程文会心地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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