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程文去找程万库,程金来做好了几手准备,各自猜测也用到了,假如程万库不理会自己怎么办,假如程万库要很多钱,作为抚养程文的报酬怎么办,程文回家后一直不想离开怎么办,等等这些,程金来都预测好,然后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了,才肯带领程文回家。
程金来这种事情,一直都是考虑很多的,聪明人和傻瓜的区别,就是处理问题时间和方法的不同,时间上靠前,方法上的老谋深算,凡事多想几个结果,这是聪明人的做法,反过来,心眼直接的,什么事情都按照善良心态去做的,就是傻瓜。当然,这是程金来自己总结的经验,一般人,程金来是不会说的。面子上,也要弄好,程金来专门给程文换上一身好衣服,这身衣服,程金来买来很久了,是上次和一个女人偷偷好,怕女人家的孩子发现之后,把这个秘密告诉女人的丈夫,所以程金来咬咬牙,花钱给孩子买了好衣服,没有想到,穷孩子脾气大,小小的孩子,志气不小,说什么也不要程金来的东西,还扬言说,以后程金来再找他的妈妈,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吓得程金来卷起衣服就跑了。从那以后,女人不和程金来交往,程金来把衣服塞进柜子里,扔掉心疼,看到衣服心堵得慌,偶尔看到衣服,也会借口对老婆发脾气,常常弄得老婆不知所措。
今天总算把衣服派上用场,老婆在一旁不敢做声,因为这件衣服,老婆不知道挨过程金来多少次骂,今天看程金来主动把衣服拿出来,让程文换上,老婆自然高兴。程文换过衣服之后,真的像唱戏的服装一般,袖口宽大,裤脚很长,走起路来,拖拖拉拉的。
程金来让老婆用缝衣针把衣服改小一些,看上去程文穿上,还算合身,就满意地点点头,带着程文上路了。
一路上,程金来给程文买了些吃的,让程文只是吃东西,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孩子的嘴巴是简单而且真实的,一旦说走了嘴,就会有好事的人插话,那样,本来好事情,可能弄得一塌糊涂,这个人生经验,程金来还是有的,根本不需要动脑考虑一秒钟。
带着程文,按照程文说的地址,坐上公共汽车,2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程文家镇上,又走了一段路,来到程文家。
那几件破房子,根本没有,程文带着程金来,来到的是一个刚刚用黄土抹平不久的房子,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有一个女人站在院子中,用簸箕挑选豌豆,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在院子里玩耍。
程金来一把拉过程文,躲在路边一棵大树后面,指着程文的鼻子问:“这是你家吗?那院子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