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是我必须考虑的问题,眼看着天空暂时不可能晴天了,我和黄春艳应该到哪里去呢?雨一直下着,我也冻得浑身发抖,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是那种可以透彻到心底的寒冷,虽然气温不是那么低。
我抱着黄春艳,一直向前走去,那条通向外面的路,已经变得很泥泞了,那条山路,多数是土,少数石头,掺杂在里面,走起路来,让人偶尔踩到石头上, 鞋子底部被尖尖的石头扎一下,感觉特别疼痛,路面是泥泞的,走起路来,人是无法保证站稳的,我和黄春艳,相互搀扶着,慢慢地向前走着,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公路上,此时的天空,雨停了下来,只是满天云彩,还看不到太阳。
去往南宁的公共汽车,已经没有了,现在是下午五点钟,我们只好在路边等候着,看看有没有通往附近县城的公共汽车,无论哪里的,只要可以去,只要今晚不会在这荒郊野外,就可以了。
也许是老天,看到我们一路上实在太辛苦,或者是感觉到我们身上,今天已经没有了可以捉弄的笑料,不一会儿,有一辆公共汽车来了,我们马上招手,上了汽车,才知道,这是一个通向大化县城的车,车子很破旧的,里面满满地坐了很多人,还有一些人,站着,没有座位。
破旧的车子,吱吱呀呀向前开着,还有很多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语,真的让人感到,坐这样的车子,是在受罪。
黄春艳由于个子矮小,一直靠在我身边,几乎把多半身子,钻进我的怀里面,这样,有很多奇怪的眼神,在盯着我看,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对我说着什么,我听不懂,黄春艳搭腔,和那个中年男人说着。看黄春艳的脸色,好像在解释着什么,我小声地问黄春艳,她在和那个人说什么,黄春艳告诉我,那个人,以为我是在拐骗小女孩,所以告诉黄春艳,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如果黄春艳真的和我不是很熟悉,他们会想办法,把黄春艳从我身边,解救出来,还一直安慰黄春艳,不要害怕什么。
我摇摇头,真的是哭笑不得,好心人在这里碰到了,如果那么心眼好,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座位让出来?让我和黄春艳一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