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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三)

已有 6531 次阅读2012-11-10 04:17 |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老女人(三)
                       我和老女人一直很少来往,这个原因是我在小时候,很怕老女人,每次见到她,就像见到瘟疫或者恶魔一样,据大人讲,老女人口袋里经常揣着一把刀,看到小孩子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挖去小孩子的心脏,偷偷地吃掉,所以我们这些孩子,都很害怕她。我长大后,虽然不怕老女人把我的心脏挖走,但是,对于她的反感,却一直没有减少。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这些人,和老女人很少来往的原因。
                      有一次,村子里召开批斗会,主要是响应上级抓革命促生产的指示精神,当时在村子口召开了这个批斗会,主要典型抓了很多,本村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丈夫已经去世,只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让这个老太太做为典型批斗的原因,是她的老公公,曾经是旧社会地主,可能剥削穷苦百姓太多,弄得这个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身体还是胖墩墩的,在大家眼里,只有很少的人,才可能有那么胖墩墩的身子,比如上级食堂的厨师,工作很久的老干部,其他人的,没有一个那样胖墩墩的身材,所以把这个老太太当做典型,是最好的教育群主素材,。
                     还有几个受到批斗的,都是外村人,有一个私自种植庄稼,想占为己有,根本不去想想贫苦大众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这个应该被批斗的。还有一个女人,批斗她的原因是:据说有人看见她和一个光棍有交往,虽然证据没有找到,但是做为破鞋的典型,大家还会毫不客气的。
                     这些被带到村口的人,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罪状。
                     主抓这次批斗的生产队长,对这次批斗效果不是很满意,因为总是批斗这几个人,话题还是那些,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可以教育这些贫下中农百姓了。
                    队长想了想,派人把老女人抓来,强行给她挂上一个大大的牌子,让她和那个破鞋女人站在一起,罪名暂定为:不服从社会主义再教育。
                    几个年纪大的老头,做为贫苦群众代表,首先发言,那些话语,都被大家背诵的滚瓜乱熟了,什么时候应该讲述血泪史,什么时候应该诉说新社会的好 ,什么时候应该大骂旧社会的坏,每一步,都做得井井有条,看来,这些贫下中农代表,都习惯这样的报告了。
                   老女人站在那个破鞋女人身边,抬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脸上表情也是没有这件事情一般,而那几个被批斗的人,都在低头悔过自新。
                    这样的批斗会,我看见过很多,可以说没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了,只是因为今天的批斗会,有了老女人,所以来捧场的人很多,包括像我这样大的孩子,大家都想看看,老女人到底有什么罪过,以前,我们很少知道她的事情。
                     本村一个四十多岁老男人,一直没有讨过老婆,看见老女人这次被批斗了,感到很高兴,偷偷地把我们这些孩子叫到他面前,告诉我们,谁敢去摸一下老女人的奶子,他马上给2个糖果。
                     说完,那个老光棍,真的从口袋中拿出2个糖果,在我们这些孩子面前摆弄着。
                      我们这些孩子,平日里最害怕老女人了,不要说去摸她的奶子,就是和她迎面碰到,都会远远地躲开。但是今天的奖赏实在太大了,我们这些孩子,平日里看不到一个糖果的,即使有的孩子,手中拿着一个糖果,那也是过年时候,大人给他们买的,而且一个孩子只能有一个糖果,很多孩子是舍不得吃掉的,经常在口袋里揣上好几天,然后在很多孩子面前,一点点地舔着糖果吃,和他关系好的孩子,才可能幸运地被允许舔一下,其他的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嘴里面不断地咽着口水。
                    看着老光棍手里的糖果,看着那个在我们心中一直凶神恶煞的老女人,很多孩子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不敢去做。
                    我和老女人是邻居,虽然我也怕老女人,但是曾经又一次,老女人对我笑了笑,看着老光棍手中的糖果,又想想还有很多大人在这里,即使老女人想打我,这些大人不会让她打到我的,更何况,这2个糖果,简直太诱人了。
                    我鼓起勇气,告诉老光棍,我去摸老女人的奶子,说完,我伸手去要糖果。
                   “那可不行,你必须摸了之后,我才给你糖果。”老光棍一脸诡异的笑,看着我说。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糖果,鼓足勇气,跑到老女人面前,翘起脚,在她的胸上,用力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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