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回到了平静,就像微风一样,暂时的狂风大作,最后都会变做微风徐徐,让人们忘记了在狂风中的无奈和哭喊,无助地流泪。
一户人家的风雨,不会带来其他人的悲哀,就像在大街上,有的人在那里无助地哭喊,会招来很多无聊人的观看,还有的人,用怀疑的眼光,看待那个无助的人,仿佛那个人不是生活的弱者,而是一个善于表扬的骗子,假惺惺地博得大家的同情。
姜玉顺上班走了,金巴顺还是在考虑自己怎么办,这几天,一点收获都没有,不要说物质上的,就是精神上的空虚,都让她寂寞难耐。
金巴顺想到了,上次街道上要调查每户人家收入,评定一下等级,至于做什么,谁也不知道。自己家里面,现在女儿姜玉顺上班,每个月那些工资,勉强生活,所以自己家应该算做贫困户了。想到这里,金巴顺收拾一下房间,然后锁上门,去街道办公室看看情况。
街道办公室,位于两条街道的三角地带,由于路不是笔直平行的,这片三角地带,就像一个向前冲的刀剑,让迎面过来的一切,必须停下脚步,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街道办公室,就像跳忠字舞的人,扬起有力的胳膊,做着必胜的姿态,告诉大家,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金巴顺走进街道办公室,里面只有那个胖墩墩的老头,整天叼着烟卷,慢悠悠地处理着大家的事情。
“我的,困难户的,报一下。”金巴顺开口就说出来自己的来意。
胖老头正在低头看文件,听到金巴顺说话,眼睛从厚厚的花镜后面,看着金巴顺,刚才金巴顺说什么,似乎他没有听清楚。
“我的,困难户的,报一下。 ”金巴顺只好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
“困难户?你哪里困难了?”胖老头用玩笑话,回答着金巴顺。
“我哪里,都困难的。”金巴顺没有明白老头是开玩笑,继续说着自己的意图。
“你哪里都困难?只是说说,那不行,我得亲自看看,哈哈哈。。。”老头还是用玩笑话,回答着金巴顺的事情。
“我的家,你的不清楚吗?”金巴顺似乎没有明白老头说什么,只是说着自己是困难户的理由。
“你家?我不清楚,但是这片街道上,没有一个男人,说你家庭困难。”老头话中带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