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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1947年8月7日,“美龄号”专机在延安简易机场降落,蒋介石踌躇满志携夫人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了延安。他以一种自嘲的语气告诉随从人员:来而不往非礼也!两年前我邀请毛泽东到了重庆,今天我到延安回访,可惜的是毛泽东没有邀请我,是我不请自来。
1947年3月13日,国民党胡宗南部队声势浩大地进攻延安。3月18日晚,毛泽东主动撤离。3月19日下午,国民革命军第1军第1师占领延安。国民党占领共产党的“老巢”后,需要制造声势和政治宣传来鼓舞士气,蒋介石则迫切想要看一看这个神秘的地方到底长什么样。
胡宗南为了制造气氛讨好蒋介石,时间紧急情况下把《东方红》中的“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改成了“中国出了个蒋中正”。当蒋介石骑着高头白马,以国家总统身份视察延安时,欢迎群众在国民党组织的指导下高唱“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蒋中正”,延安充满了节日般的喜庆气氛。蒋介石意气风发向欢迎群众挥手致意,对众官员连连称赞“好好”。这光天化日之下就闭着眼演戏,演员都没底,看戏者却感觉良好,真是历史奇闻!
蒋介石和宋美龄在随行簇拥下视察了杨家岭、枣园、王家坪等地。
蒋介石在枣园终于看见了他的对手毛泽东的“家”。眼前的这一间窑洞和老百姓的完全一样破旧不堪,门窗是没有油漆过的陈旧的木头做的。随从先进入窑洞内打探一番后汇报说:“校长,窑洞内墙面剥落,有一张榆木钉起来的破旧不堪的床,一张高低不平的榆木桌子。”随后蒋介石亲自进到里面巡视一番。他万万没想到老对手们的生活环境会如此恶劣,而就是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指挥着革命军队一次又一次在战场上打败了他自认为的精锐之师。
蒋介石在院子里转了转,看到一辆纺车,他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胡宗南回答:“被我大军围困,这里长年物资匮乏,据说这是毛泽东亲自纺纱用的。”蒋介石俯下身子,信手摆弄了几下,气得脸色发青。
一个吓得不断颤抖的老农被带到蒋介石面前。蒋介石态度和蔼地问他是否见过毛泽东?老农回答说经常见,毛还在他家里吃过枣子。蒋问:你送给他的?老农回答:没,他买的,给了额钱。问:毛泽东穿什么衣服、鞋子?答:跟那些兵一样,穿旧衣裳,袖口还打着补丁;穿布鞋,也有草鞋。蒋又问他:还说了什么?老农回答:他问我为啥陕北人不爱吃红辣椒?你怎么回答?额说,吃了那家伙屁眼疼……这是蒋介石想听的话吗?但这是真实的。
面对破败的延安小城和这些近乎原始的窑洞,蒋介石感到十分震惊,他实在是难以相信,毛泽东何以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保持着旺盛的斗志?中共何以发展壮大成了现在这样的力量?怎么指挥着军队在全国的战场上与政府军对抗?又是怎么在这样的桌子上把文章写得既尖锐犀利而又文采飞扬?他看得很仔细,提出许多问题,随行的胡宗南等人根本答不上来。
蒋介石在延安看到的一切都使他感到震惊,因为无论是抗大,还是政府的办公所在地,一律都是十分的简陋、破旧、低矮的窑洞,条件十分艰苦。如果没有那些牌匾的话,你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
在抗大学校,蒋介石看见共产党的“黄埔军校”不过是一排简陋的窑洞教室,没有什么像样的教具。黑板是用木炭灰涂黑的,蒋介石用手在黑板上轻轻一蹭,手指就留下一道黑印。学员就坐在小凳子上在礼堂露天听课。当蒋介石得知共军大多数高级将领都在这里学习过,他沉默良久感叹说了一句话:“若论条件,我黄埔军校和中央军校不知道比这里强多少倍,可是会打仗的人反倒越来越少,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随行人员面面相觑,都无法回答,也不敢回答。他看见一个小板凳,亲自尝试坐了下去,小凳子太矮,他差一点坐翻在地出丑,吓得宋美龄和蒋经国赶紧扶住他。
在一座山坡上,蒋介石看见大片土地被开垦出来。有人告诉他,连毛泽东、周恩来也经常参加劳动,朱德、彭德怀也经常下田干活,董必武、任弼时都能纺线,359旅旅长王震带兵开荒。延安自产的粮食蔬菜基本上可以满足需要。这些蒋介石不想听又想知道的信息让他脸色铁青,表情凝重。蒋介石被深深地震撼了,延安生活条件如此艰苦,却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坚持如此之久,国军中几乎每一个战士吃的住的都要比毛泽东强百倍。
胡宗南为了迎接蒋介石来延安,忙活坏了,他把蒋介石平日用的脸盆、澡盆、马桶、钢丝床、食物、西餐用具以及西餐厨师等等,都空运到贫瘠的延安,以博取蒋的欢心。但蒋介石没有心情消受这些,魂不守舍地熬过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开了这个让他心绪五味杂陈的地方。这是蒋介石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延安。
不得不说,蒋介石在延安看到的一切,如芒在背,意念崩溃,怅然若失,心理上开始泄气败下阵来,从而加速了国民党的大溃败。历史的车轮在这以后的走向,完全按照毛泽东设计的方向前进,国共对抗,国军全面溃败。1949年,蒋介石不得不神色黯然地败退到台湾。临走之际他说:“去延安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注定了国军的失败。”
看到“这是蒋介石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延安”这一句,让笔者突发奇想:假设73年后的今天蒋介石再访延安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呢?
蒋介石如果今天还活着,应该是133岁了,估计骑着高头白马视察是不可能了,或者被人搀扶着,或者坐在轮椅上。当他再次“视察”延安时,他会发现,如今的延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民告别了窑洞,过上了小康生活,原来耸立在光秃秃的黄土高坡上的延安宝塔,如今被一片翠绿簇拥……随从告诉他,全国人民响应最高领导人“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的号召,大搞绿化,近20年中国大陆绿色面积净增长排名全球首位,占全球净增长总面积的25%,目前城市绿化覆盖率达36%,乡村绿化覆盖率达到30%。蒋介石表现出惊讶的神色。
蒋介石看到远处一栋豪华的大楼问是什么单位,随从告诉他,那是当地政府办公大楼,据说大陆各地政府机关的办公大楼都很漂亮,领先美国100年。蒋介石再次表现出惊讶的神色。
蒋介石在随行簇拥下视察了杨家岭、枣园、王家坪等地,看到他的老对手毛泽东当年住过的窑洞,一切如旧,包括门口摆放的毛泽东亲自纺纱用过的纺车,现在都成了红色旅游的著名景点。
一个吓得不断颤抖的老农被带到蒋介石面前,蒋介石态度和蔼地问他,见到镇领导没有?老农说,没见过,据说书记是一个女的,当了一届镇长,又当了一届书记,最近又升官回城里了。镇领导很忙,家在城里,周末回城里过,平时下了班还要去城里洗个脚什么的……蒋介石暗暗吃惊!
蒋介石问,家里有多少地?老农回答,一亩三分地。每年收多少粮食?现在谁还种地?为什么?种子、化肥、农药都很贵,种地要亏钱,我不种地还可以赚钱,因为政府给粮食直补,每亩110元,纯赚。问:你不种地,吃啥?答:买,我打一天零工可以赚200元,就可以买一担(100斤)多粮食。蒋介石皱了皱眉头。
蒋介石问,你们平时都干点啥呢?老农回答,斗地主、打麻将!网格员说了,“打麻将的同志是好同志”。问:网格员是个什么官?答:现在政府实行网格化管理,一个村分几个片,一个片一个网格员,他们到处转悠,经常提醒我们,没事不要到处乱跑,不要给政府添乱……
蒋介石问,你家住哪里?老农回答,我是来红色旅游的,100元一日游,旅游公司全包,还发2斤鸡蛋。
蒋介石在延安看到的一切都使他感到震惊,但没有像73年前那样脸色铁青、心情沉重,而是偶尔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