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林莽之蝶》

——对大明星信主的灵悟

   灵论／ 家馀

      （五）

你企盼观者不要定睛于斑斓的双翅
犹豫后决意剖开自己丽姿艳色的身体
令人羡慕和憧憬的内心展露无遗
哪来的勇敢力量，周边的登徒子在笑
一群不怀好意的林莽精灵正逗引你
勾搭陪送你，无非寻找隐秘的乐子
有眼无珠的旁观者居然当蝴蝶为毛虫
好惹事端的竟也加入暴殄天物的行列
希望挣脱诱惑者的网罗飞行在义路上
心灵孤飞，无良友比翼品赏香花芳草

你看到橡树上刻着：“深爱木棉花”
早些年间的爱情箴言清晰滚烫在胸怀
对眼下不禁黯然神伤因迷茫而涕泗滂沱
你是好强的，不想让得意者更得意
需要掩饰，免得鲁莽的粉丝张扬而灭裂
云崔都为你伤心暂停悠扬的鸣叫
无人来抚摸你的已显疲软无力的双翅
光彩依然，虽然已经染上尘世的灰末
可又细想没有双翅颤抖出的美韵
加上妙舞中传递的无声或有声的歌唱
俗世会冷落你，把眼光投向另一蝴蝶
自己定必降在冰寒的谷底而悱恻绝望

你本愿给人间捎来春与花的气息
让人分不清红、黄、白、黑的色彩
数不清和难辨花、蝶时舒翼脱颖而出
对新绿、碧蓝和春风吹皱的湖水好感
好奇于淙淙山涧溪流和呈现动态的河水
翻舞呈现双翅正面的金黄及背面的嫩绿
随即散播魅惑的蝶粉入鼻入心而醉人
抖露黑底花边使人重忆童年的红飘带
你窜起、拥涌、似乎重复又绝对不是
舒展让人咽唾的娇躯，弯下，显现
美奂的姿势，柔顺地依偎在虚拟的怀中
紧贴颠覆时空的乐流旋律，渐渐趋强
而激昂的原初静音是你灵魂依恋的母亲
使你泪雨的生命气息在心空中向白云
邀舞，你不断变化的形态幻出万千景象
使观者的各个心灵秘道贯通而神气冲虹
你在斑驳的光影里穿过似要远飘高空
一下又折回使人心海激涌的波浪
平静成蓝莹加上澄碧的万顷大洋

你俯仰自如，心寄远方的苹果林
你的眼眸深嵌忧郁的摄人宝珠
内里眨巴惺忪的惹气又调皮的神色
撅起内涵深深的透溢兰香的小唇
闪念之间就恢复原先的情态妙状
其中难以磨灭的永存诗性的图案
若非敏锐的少男之眼实难获取
一瞥一顾之间音韵也在翩也在舞
不疑轻盈的舞躯是透明心灵的燕子
似乎翘首青山，那里有白鹤掠飞
似乎流盼明湖，这边有鹌鹑双戏
神态闲雅，皓齿颗颗，光波巧笑
美不胜言收敛、舒张、倏忽、缓驰
依然痴迷于抚摸无穷回思凝成的泪果
而感觉不到林外一种奇异光明的昭示

２０１２年3月14日 夜 写于 北京.东沙

※※ 选自《灵论集》家 馀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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