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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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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众多皇帝中,李世民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开明君主了。因此,后世的帝王不乏效仿推崇他的。只是,后少有来者。
元英宗硕德八刺久坐高台,忽一日想起唐太宗李世民来,想必以唐太宗自居吧。于是问丞相拜住:“今有魏征乎?”拜住回答极为妥贴圆润:“盘圆则水圆,盂方则水方,有太宗则有魏征。”这一回答,不但给自己解了维围,而且也阐明了“盘盂”与“水”之间的一些道理。
有的皇帝治国乏术,但琢磨旁门左道倒是有两下子,讲话往往是话里有话,含而不露,暗藏杀机,治下回答不对口味怕是要倒霉的,办事藏着掖着,对臣子观其言察其行,所以有伴君如伴虎之说。
拜住为官多有政声,史称“拜住入相,振立纪纲,修举废坠,裁不急之务,杜侥幸之门,加惠兵民,轻徭薄敛。英宗倚之,相与励精图治。时天下晏然,国富民足。”寥寥几言,皆誉美之词。
遗憾的是,因改革触动了上层贵族利益,元英宗、拜住在“南坡政变”中被杀,元英宗年方二十岁、拜住年方二十五岁,英年殒命,否则,或可有中兴之治。
以魏征勇谏的秉性,以唐太宗纳谏的气度,出现贞观之治自在情理之中。李世民“镜喻”中的中肯、豁达,足以印证了李唐王朝早期的谦逊之风。拜住的回答,实际上是话里有话的,魏征的有无,前提是太宗的有无,魏征常有,而太宗不常在。
自古不乏进谏和冒死进谏的,而因此丢了身家性命的也不鲜见,毕竟那是君君臣臣的事。原因是那“盘盂”是盛不得“水”的,即使盛了,盘不圆自然水难圆,盂未方自然水无方。
另一件事君臣间问答也很有意思。齐高帝萧道成曾问王僧虔你我君臣二人的书法“谁为第一?”看上去,萧道成很是不服,这不难理解,人家是皇帝,老大在上,谁敢不低头。但王僧虔却没有低头的心情,回道:“臣书臣中第一,陛下书帝中第一。”对此回答,萧道成未置可否,笑着说:“卿善自谋。”不善于为自己着想怕是危险就来了。你道王僧虔何许人也?乃王羲之后人。王僧虔虽巧言,但更显智慧,总得给皇帝留足面子吧。
看来,想不想说,想说什么,说多说少,要看看上边坐着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