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敏:论信仰决定制度
很多人以朝鲜和韩国的制度不同来说明好制度导致了好生活水平。根本在于两地的信仰不同。北朝鲜是无神论人口绝对多数;南朝鲜却是基督教徒占了国民的三分之二。是信仰(即价值观)的不同导致了制度不同!
1,人类社会的金字塔顶层的差异——上帝与活神。人类社会的权力结构,大体上是一个自下而上逐渐收拢的金字塔结构。对于有神论的社会来说,金字塔的尖顶不在人间,而在天国,尖顶指向上帝。所以,人类社会的金字塔顶层自人类始祖起,就不是一个单独的权力,而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通常是立法、司法、行政三个权力)的权力在平行的层面上相互监督和制衡。这种权力结构符合人性的特点,它在遇到苦难、彷徨无助时,会得到上帝的引导,社会发展顺畅。
无神论的社会金字塔顶是一个具体的活人,他的权力在社会中是单独绝对的。对无神论来说,本来就没有上帝,社会最高的权力只能由人来单独掌握,故金字塔的顶端是一个叫张三或者李四的活人。他是绝对的权威,他有时把自己称作“龙”、“天子”或“太阳”一类的东西,假以神名,用来证明自己就是神。因此,无神论的社会金字塔尖顶在人世间,这一点乃是它同有神论社会结构的最本质差别。
2,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有神论与无神论的本质差别,决定了不同社会结构的性质,从而衍生出不同的社会制度。对无神论来说,人就是神,所以坐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有绝对的、至高无上的权力,不需要监督,也没有制衡的平行权力。这种权力结构叫万寿无疆体制。有神论的金字塔顶是神,不是人,故人间权力在社会中是分配和相互制衡的局面。这种权力结构叫权力分立和官员轮替。
3,“原罪”意识走向“分权均衡”,无“原罪”意识走向“垄断极权”。基督教认为,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人不是完美的,每个人都有“原罪”。圣经里的“罪”是指人违抗上帝的旨意,妄想僭越上帝的地位以行不义之事。人不再以神为中心,而以自己为中心,企图僭越神的地位,以自己为神。“罪性”是指人自立为王、自命为生命之主、自我崇拜和将别人置于自己的意志之下的一种状况。人若将无限的价值加到人生的有限性中,就陷入到无神论的骄傲的罪性中,导致了错误的崇拜。对人的罪性和有限性不醒悟,是专制的灵根;专制的核心是无法无天、不敬畏上帝。专制奠基在上尊下卑、上智下愚、不容异己、狭隘自负的野蛮心灵上。“罪人”若是拥有绝对的立法权,他的私欲就会上升为法律;“罪人”若是拥有绝对的司法权,他会判决世界都归他所有;“罪人”若是拥有绝对的行政权,他就会把全世界踩在脚下。可见,没有任何一个世人完善到了可以不受监督的集所有权力于一身。社会权力必须由不同的人分开掌握,以便互相监督、互相制衡。这就是民主制度中权力分配与制衡的本源。意识到人的罪性和有限性是民主的起源。对有神论来说,人不是神,都有原罪,都不完美,没有谁能够以当然的资格去掌握权力,必须经过多数人的票决,才能被授权。授权之后,由于掌权者的原罪性和不完美,必须要以分权的方法加以制衡,并对权力运用的过程实行监督,这就是民主制度。
军宁认为文艺复兴要呼吁的是:“天地之间,个人为尊”,实际上宗教改革要说的是:“天地之间,上帝为尊;上帝之下,个人为尊”。人是按上帝的形象与样式造的,人里面有上帝的形象,这就是尊重“人权”的最根本来源。基督教的十字架的精神是对专制主义的釜底抽薪,它要铲除专制主义的心灵之根——骄傲、自我中心、自大狂。一个人,要想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上帝的道;整个人类要想走出迷途,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上帝的道。要对专制釜底抽薪,就必须宣传关于上帝的知识。不能正确地认识上帝,就无法产生对上帝的敬畏之心。对上帝没有敬畏之心,作为个人,其人生就是迷茫的、悲苦的;作为整个人类社会,不仅消灭不了专制的根基,还会制造更大的动乱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