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敏:墨子没有逻辑正义
墨子本是儒家的弟子(后来独立出来),相信上智下愚,崇拜圣王,不可能有自由平等的正义价值观和科学的逻辑思维能力。
一,墨子没有自由思想
墨粉H说:《尚同上》“上有过则规谏之”,可见:墨子并不主张言论钳制,墨子甚至主张公开议论朝政,认为言论自由对国家有益:“君必有弗弗之臣,上必有詻詻之下。分议者延延,而支苟者詻詻,焉可以长生保国”(《墨子.亲士 》)。此段古文,关敏翻译为:“君主必须有敢于矫正君主过失的臣僚,上面必须有直言极谏的下属,分辩议事的人争论锋起,互相责难的人互不退让,这才可以长养民生,保卫国土。”他还说:难能可贵的是,墨子将言论自由提升到法律的高度,认为法律不可损害言论自由这一基本人权。他将“君脩法讨臣,臣慑而不敢拂”视为国家大患,极力反对。
关敏以为:墨子极力反对“国君修订法律以诛戮臣下,臣下畏惧而不敢违拂君命”,是在保护大臣,和“人人平等”享有的人权毫无关系,更与言论自由无关!因为:春秋战国时期还没有自由概念,更没有言论自由的概念!请注意:提意见不等于言论自由!皇帝同意的所谓提意见,首先要求是建设性的意见即动机是好的,其次要求在内部提意见(反对广而告之),第三要求委婉、和颜悦色进谏!一般人很难做到这些要求!对提意见的种种限制正是无言论自由的表现!子产主张提意见而且一度不毁乡校,孔子也主张提意见,后来他们都杀了反对派(邓析子、少正卯)!墨子的提意见,也是以杀反对派为前提的!“不肖者抑而废之,贫而贱之,以为徒役。”“不肖者”就是墨子眼里的反对派,墨子要迫使他们服苦役做囚徒!百度介绍的墨子学说完全是胡扯!因为墨子认为“反对意见是天下大乱根源”,所以他就镇压了之!墨子反对言论自由,否定了个人独立思考的正当性!墨子的向天子提意见完全是忽悠,他提倡惟上是从!
墨子主张“法大禹”的天下为公的原始部落主义的大同精神。部落主义的大同信条是——总体永远大于部分之和,总体是目的,部分只是总体的陪衬或辅助工具(即刍狗)。部落具有决定个人命运的力量,个人必须为部落而牺牲自己。举族一致向圣王禹看齐,绝对服从老大。墨子将这种现象概括为尚同,其表现就是“上之所是,亦皆是之;上之所非,亦皆非之”。这种把是非同于酋长,其目的在于“一同天下之义”,即要求整个部落意志统一,绝不允许“一人一义”各行其是;就是这种精神,黄帝打败了蚩尤而一统中原。直到今天,战争年代的“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的歌声,依然使许多人心驰神往,说明了尚同精神团结民众的动员作用。
墨子以尚同为原则建立了巨子制度的严密的组织,其重要表现就是对纪律的绝对服从(尚同)——“上是则是,上非则非”;那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极其专制的纪律、制度和道德约束。若你与上级意见不同,那就要诛你的心,灭你的身了。到了这一步,也就无所谓兼爱了,兼爱不过是赚你入门的幌子。墨门宣扬:你不信“兼爱”,鬼就抓死你。重要的是你入得门来,然后听上级的话,放弃自己的主张与私利,巨子让你做啥你就做啥,并随时为巨子的利益而献身(愿与之尸,陪葬做人殉;当时,巨子死后,许多门徒纷纷为巨子自杀身亡)。这些巨子,拥有大量的粉丝,俨然部落酋长,仅墨子自身,根据《淮南子.泰族训》的记述,就有“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汤蹈刃,死不旋踵”。就是因为尚同要求绝对服从,这些弟子就以死相从,将部落制时代的最野蛮习俗也带进其组织之中,从而表现愚忠酋长直到“从死”地步,上演了墨家巨子孟胜及其弟子180人集体自杀殉阳城君的悲剧(参见《吕氏春秋.上德》)。
这说明:尚同要求盲目崇拜,为不分是非的愚忠提供了理论根据,从而奠定了独裁的民众基础。尚同有利于酋长对民众的控驭,墨子主张以之作为治民之方,灌输“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毫不利己”之类的大同思想。不断的灌输加上肃内奸,人渐渐地就会精神高尚起来,成了忘我勇敢的服从者(穆斯林)。可见,尚同具有反自由的强制性特点。在毫无异议的环境里,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部下面前,在坐拥绝对权力的条件下,巨子很难长时间的不被权力所腐蚀。一但乱自上作,那么这种组织无疑会带给社会以巨大的灾难。据郭沫若、鲁迅考证,墨家组织后来变成了流氓黑社会了。
尚同为民众接受,还在于同巫术迷信相结合,以此恫吓民众不同于上者。《墨子.尚同》称:“夫既尚同乎天子而未尚同于天者,则天灾犹未止也。故若天降寒热不节,雪霜雨露不时,五谷不熟,六畜不遂,疾病戾疫,飘风苦雨,荐臻而至者,此天所以降罚,罚下民不同乎天者也。”这种以灾异相恐吓言论表明,尚同不仅是强制性的组织措施,还是反智的愚民政策,这就为实践中通往错误导向失败种下了根苗。
二,墨子没有“人人平等”思想
“人无幼长贵贱,皆天之臣也”(《墨子.法仪》)。在墨子那里,这样的原始“平等”的思想只是一闪而已。墨家只是在“爱”普及于众人的意义上讲平等即“兼爱”。墨家还主张“罚当暴”、处罚平等。墨家第二代领袖——巨子名叫腹朜(音“屯”,原字左黄右享,汉字库暂无此字)的,在秦国为官,其独生子杀人,秦惠王念其年长无他子而“令吏勿诛”。腹朜却说:“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所以禁杀伤人也,夫禁杀伤人者,天下之大义也,王虽为之赐,而令吏勿诛,腹朜不能不行墨子之法”,遂杀子。《吕氏春秋》对此赞曰:“忍所私以行大义,巨子可谓公矣。”如此之为,确实让“亲亲为大”的儒家难以接受。
但是,对于王子与平民身份之不平等是维护的。墨子主张在天子之下设三公、诸侯、卿宰、乡长、家君等等级制度。强调“从上正下”,也就是上面帮下面整风,“且夫义者,政也 。无从下之政上,必从上之政下”。其目的就是唯上是从——“上之所是,必皆是之;上之所非,必皆非之。”这个权力等级金字塔,就是以上正下搞尚同,尚同就是同上,就是向上看齐,向天子看齐!这从根本上杜绝了底层民众选官员、选天子的可能性,老百姓唯一的期盼是大救星能放射“兼爱”的光芒!
《尚贤中》说:“贤者举而上之,富而贵之,以为官长;不肖者抑而废之,贫而贱之,以为徒役。”这能说是“参与政治的权利是人人平等的”吗?墨子把等级制标准由过去主要以世袭制为依据改为以道德上“贤”为标准!“贤”者享有富贵的特权,不“贤”者成了奴隶式的囚犯如“徒役”!这种做法和阶级成分等级制差不多,但比阶级等级制更主观!若墨派认定你是不肖者,就要“抑而废之,贫而贱之”,你的人权不是被践踏了吗?
墨粉说“墨家有唯才是举的平等思想,不管什么人,只要有才就可以当官!”这种思想不是被隋唐的科举制实践了嘛?!唯才是举有某种平等的因子,但它更是一种圣人救世的不平等思想!有才德的人就是大救星,靠他们就行了,哪里需要乌合之众的人民来选官?“愚且贱者不得为政,贵者智者可以为政”( 《天志中》)。即使承认唯才是举是平等思想,那也是专制下的平等!黑格尔说,中国人都是皇帝专制下的平等,平等的等于0,都是“刍狗”!
三,墨子无民主思想
上世纪,各高校出版的中国政治思想史,认定墨家属专制主义!可是,新世纪以来,墨粉偏要把墨子吹捧为民主派,牵强附会地把天选天子解释为民选天子!《尚同》上篇说:“夫明虖天下之所以乱者,生于无政长,是故选天下之贤可者,立以为天子。”有人因此说人民选举天子,显然是不准确的!
湖南岳麓书社1991年出版的《白话墨子》的《尚同》上、中、下三篇的“选天子”语句都没有翻译为“民选天子”!譬如:《尚同》下篇:“是故天(下)之欲同一天下之义也,是故选择贤者,立为天子”,此句中:“下”为一多余字,故括号!翻译为:“所以老天爷想要统一天下的‘义’,因此,老天爷就选择贤者,立为天子。”哪里有民主的影子?
《尚同》中篇:若昔者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是也。所以得其赏何也?曰:其为政乎天下也,兼而爱之,从而利之;又率天下之万民,以尚尊天事鬼,爱利万民。是故天鬼赏之,立为天子,以为民父母。万民从而誉之“圣王”,至今不已。
墨子在《法仪》中说:“昔之圣王禹汤文武,兼爱天下之百姓,率以尊天事鬼。其利人多,故天福之,使立为天子,天下诸侯,皆宾事之。”注意:“天福之,使立为天子”。
可见,墨子反复强调的是天立天子、天选天子,根本没有民选的思想。郭沫若说:墨学还是那套“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书经.秦誓》)的君权神授学说。
结论:墨子既然无自由平等民主的思想,所谓的“法治”思想更无丛谈起!离开了民主不可能有“法治”,最多是法制而已!一些墨粉故意混淆二者,居心叵测!
四,墨子无逻辑思想
1.墨子不知简单归纳推理的结论不是真理。墨子是性善论者,他认为天子几乎是全善体,因为天子是天立的,所有的其他人都是半善体或非善体,所以,必须尚同于天子!他在《尚同中》说:“天子者,固天下之仁人也,举天下之万民以法天子,夫天下何说而不治哉?”这显然是以偏概全的归纳,他自己也承认有不仁的天子。所以,“天子者,固天下之仁人也”不成立!
亚里士多德观察到,有些事物的运动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如日月的运转和四季的变换、江河水的流动等等,因此一定存在某个永恒不息的推动者——神。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实际上是一种理性神学。
墨子虽然创立天志神学,但缺乏理性逻辑,只有诡辩的辩证法。古希腊哲学能进入理性神学,是希腊人已经超越了生命探索阶段,进入到了宇宙学领域。中国人也思考宇宙问题,“杞国无事忧天倾”,却遭到人们嘲笑和官方的禁止。中国国王怕你掌握了天意后聚众造反推翻他呀!这样,国人的思维无法超越于具体的物质世界,无法进入纯精神的层面!
2.墨子混淆了反对关系与矛盾关系。参看:辩证法五宗罪。
亚里士多德(前384~前322)说:“天赋、习惯和理性为培养人生诸善德的三个根基。”比如,“人人都爱自己,而自爱出于天赋,并不是偶发的冲动。人们对自己的所有物感觉爱好和快意,实际上是自爱的延伸。自私固然应受到谴责,但所谴责的不是自爱的本性,而是那超过限度的私意。”
墨子(生卒年不详)说:“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
关敏评论:亚已经有哲学“度”即数理思维的方法。老子道德经没有。而墨子把“自爱”等同于损人利己,显然错了。毒菜的要义是垄断权力、强调等级、反对平等。墨学也难逃窠臼!
3.墨子没有认识到:人的本质是理性,理性以自身的公共性达成公义性的共识即公共理性。公共理性是“公平正义”基础上的公共规则和坚守“宽容理解、参与奉献、相互为善”的公共精神。
墨子强调尚同,把不同就等于乱。子墨子曰:“一人则一义,二人则二义,十人则十义。其人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交相非”不正是言论自由的体现吗,可被他视为乱;“交相非”而不用武力,就不能视为乱!按墨子的思路,不同或异议导致了社会乱哄哄;没有理性的人“若禽兽然”。混乱就需要真命天子来平定,谁是真命天子,墨子说老天立的!怎样平乱与尚同呢?其实就是暴力屠杀(“杀盗非杀人”)加洗脑教育(信仰“兼爱”)。
墨子只看到“人各是其义而非人之义”,就是说:人与人之间没有共同的义,即没有公约数或公理。墨子未看到人类有共同的理性——“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诸子百家没想到:人与人之间可以通过共同的理性即公义来达成社会契约,最后只得乞求圣人来“一同天下之义”,建立专制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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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学佳关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