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敏：超越帮派复仇才有文明

2014年1月30日，大年三十的下午，因妻子出轨三人，邵宗其枪击9人，导致6人死亡、3人受伤。2017年2月18日，元宵节，武昌火车站因吃面争1块钱，胡泽东砍下了面馆老板的人头。胡泽东按律当死，谁敢枪毙胡（YB、M）泽东？所以，就以一个精神病的理由判死缓了事。2018年2月15日，大年三十的下午，扣扣杀了邻居家3人。许多人就是为了宣扬“同归于尽”的毁灭价值观而挺扣！事实上，同归于尽于事无补，只会使社会豺狼化。一个豺狼化的社会是绝不可文明的！

一，扣案争论的两个问题

第一，扣扣的血亲复仇是否正义？

祖宗崇拜的孝道是国人最高信仰，因此，血亲复仇就成了国人的最高的事业！2018年2月15日，大年三十，扣扣杀了3人。就算他为母报仇，也只能杀一人（扣父说：就是一个人打死了其老婆），多杀了2人，肯定不能像胡泽东那样死缓吧？血亲复仇的前提就是：天下无共同的正义观，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因此，复仇者绝不会承认他人的裁决和国家机关的裁决是正义的。如果承认他人的裁决是正义的，复仇就失去了借口！可见，中国人的“正义”观就是反正义的家族正义观。家族正义观旨在家族利益最大化，其手段是多样的，如：通过复仇来消灭仇家，通过“父子相隐”来包庇犯罪，在战场上当逃兵，做好事向官府要奖酬，都是孔子提倡的，都是为了实现家族利益最大化！与真正的正义无关！由于自然经济的影响下，中国人的正义观是片面、单向的正义观；不是那种全面、共同的契约正义观！真正的契约正义就是对立的双方理性思考后的公约数，就是公共理性，是大家一致公认的底线正义，而不是你家利益最大化的那个正义！

在扣案中，许多人只看到扣妈被打死了，没有看到扣妈是寻衅滋事者而且先打伤中学生！20多年前，张王两家在“打架过程中，张扣扣的姐姐先回家拿了武器扁铁交给母亲。正因为张母先用扁铁把王家三儿子头打破，王家三儿子才捡起棍棒一棒子打在张母头上。”https://mp.weixin.qq.com/s/rlBn6-Jy5PrGSViYtpqnJA

如果只看一方，张家的正义就是片面的单方面的畸形正义观，不可能为对方和社会所信服。因此，必须让第三方即法院来审判，法院认定双方都有责任，遂判了王家中学生7年！根据昆山龙哥被反杀的案子，王家属于自卫反击。故，张家对七年判决并未异议，只是认为赔钱少了。

既然双方当事人基本认可了判决。2018年扣杀人，完全是野蛮的复仇文化造成的，不是审判不公导致的。那些说审判不公者缺乏证据支持。譬如：纸上建筑说，“张扣扣或许不能被称为英雄，但是绝对无愧列祖列宗……”。21世纪了，还把祖宗当成最高正义的化身？真差劲！许多人说：报仇雪恨是正义，血债要用血来还（文革样板戏《智取威虎山》的歌词）而且要连本带息地还血债，所以，以3人偿1人命是回归正义……

关敏问：扣扣原计划是要杀4人的，难道4人都该死？扣扣与王家之间的矛盾是邻里矛盾，不是官民矛盾。如果王家直接领导着张家，扣扣的母亲也没有胆敢同王家吵架的！现在，只因为死者中有一个科长，就把扣扣杀人说成是民对官的反抗，是英雄，这就把人际关系矛盾等同为官民矛盾！这是思维混乱的结果！

扣扣觉得审判不公，在政府已司法处理的情况下，他只能向有司反映。即使找仇家，也不能杀无辜之人。扣所杀的三人中，被污蔑干涉了司法的大哥，首先与扣妈之死无关，他不在现场；其次说他干涉了司法也无证据。即使王家大哥反对法院判刑，也不能说操控了司法，因为他只是乡政府的办事员。他作为被告亲属有发言权。就像被告律师反对判刑一样，你不能说律师操控了司法。中国文化是“有罪推定”的帮派立场文化，一旦认定你是坏人，他人怎么害你都是对的。国人只要在‘正义’的名义下就可无恶不作：反日游行可任意砸毁他人财物。最有名复仇例子是：顾顺章投降民国政府后，他全家人都被E来所杀，连在他家的亲友以及临时的客人都被杀了。扣扣仅仅凭猜测就杀了无罪的王家大哥，显然是滥杀无辜，违反了无罪推定的法治原则。由此可看出，挺扣者是滥杀的鼓吹者，他们希望仲国像明末混战一样，乱杀一气，他们好乱中称王！挺扣者阳说，专制社会的每条法律都是恶法，这是夸张。象环境保护法，食品安全法，这些法，你就不能说它是恶法，刑法每条法律也不都是恶法。在你未能证明针对扣妈案的法律就是恶法的条件下，就必须守法。挺扣者否认现在所有的法律，是在为无法无天滥杀鸣锣开道。

第二，假设扣扣复仇是正义的而把扣扣立为英雄，是否会带来社会进步？

天天鼓吹：访民无需上访，只要自己动手毁灭自己的仇恨对象，正义就实现了。2018年春节，无眠等人捧张扣扣为大英雄；这只会挑起滥杀无辜，打开了底层互杀的大门，社会就会越来越坏。只有改变制度才有希望，那就需要人们的认识水平提高，特别是上层的认识提高才能改制度；你在下层杀杀杀，一点用都没有。若农村人学扣扣杀自己的邻居，农村人都同归于尽了，就无人种地了，何进步之有？这和基督教“爱你的邻居”的价值观是冲突的。如果邻里之间都以屠杀方式来解决彼此的矛盾，这与理性讨论、秘密票决的民主制度是背道而驰的，只会使国人越来越残忍！

挺扣者鼓吹：审判不公而复仇多杀人是正义的，那么，因为政府不搞免费医疗，使一些穷人病死在家里，这些穷人家属就有权去杀卫生官员甚至炸医院吗？美国人向中国政府讨要清末债券的万亿美金，在被中国官方拒绝后，他们难道有权像伊朗人一样去占领中国使馆吗？意大利足球队对裁判不服，认为他判决阿根廷足球队获冠军是错判，意大利球员和球迷是否有权对阿根廷队来一个打砸抢烧？

挺扣者Y说：“我需侠客三千，杀尽天下贪官。”这些人认为：他们在“替天行道”杀坏人，杀尽了坏人，剩下的好人必然会使社会美好；所以，杀人的时候就特别残暴，像扣扣反复捅刀子还放火烧汽车，就很残忍。

杀杀杀杀杀，绝对杀不出文明来！你没有生命神圣的价值观，你越杀就越坏，你就变得比强盗、比贪官还坏，因为你在杀的过程中会变坏。你拥有了屠杀权，别人就会巴结你，你将比贪官更贪。这是“人性恶”使然！所以，杀官、杀坏人，绝对建立不了好制度。即使你把现在官员都杀尽了。新上来的官员也会变坏，甚至比以前更坏。杀官与改变制度是两码事。李自成杀贪官无数，他的大顺新朝并未建立新制度，贪污更严重。看看西方国家，法律制度的改变是议员决定甚至全民公决的，而议员是老百姓选的。所以，法制的改变是与全民认识水平相关的。如果全民还是弱肉强食的强盗价值观，你杀官再多，建立的制度依然是人吃人的丛林制度。价值观不文明，一切都是惘然。好制度是由全民观念水平所决定，与嗜杀成性的英雄人物如朱元璋、李自成无关。

二，原始的血亲复仇文化难文明

“万物纷错则悬诸天，众言淆乱则折诸圣”（杨雄《法言·吾子卷第二》）。辩证法的拜圣思维认为：孔子是圣人，听他的话就行了。孔子提倡复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周礼.秋官》中说：“凡报仇雠者，书于士，杀之无罪”。这表明，只要事先到朝士处登记仇人的姓名，报仇杀人便无罪了。《孟子.尽心上》说：“杀人之父者，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子者，人亦杀其子”——这便是血亲复仇原则。中国古代血亲复仇之风极盛，“报仇雪恨”被视为美德；讲博爱不报仇的人被视为“无君无父”之禽兽。“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其中“义”含有报仇意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说：君子报仇可以韬光晦迹，不择手段。复仇已是中国人的习惯思维，他们不满足于观赏斗鸡、斗蟋蟀，而以欣赏杀人为乐。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大仇未报，不敢言死”。对待仇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食肉寝皮”。谚语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报仇是理所当然的，是每个男子汉的美德。

《赵氏孤儿》讲晋国的屠岸贾借君主的名义杀了赵朔一家300多人；赵朔的妻子是晋国公主，怀孕隐匿在宫中，生下一男孩；赵的门客即奴才程婴、公孙杵臼不惜自己的性命和自己孩子的性命维护赵氏孤儿，程婴牺牲了自己的儿子，公子杵臼牺牲了自己的生命。20年后赵氏孤儿再度发动宫廷政变，杀了屠岸贾及其一家300多人。《赵氏孤儿》令一代代中国人效仿！东汉的《轻侮法》规定：若因为父亲受了别人的侮辱，儿子杀死了侮辱者，可免除死罪。这部骇人听闻的《轻侮法》的立法精神源于儒家的《公羊传》。东汉有个叫阳球的，因为妈妈受了郡吏的侮辱，他便纠结了几十个古惑仔，一股脑杀光了那郡吏全家。而这位灭门惨案的制造者阳球，不但未受法律追究，反而从此成名！而更加骇人的是，阳球后来居然还被举荐为孝廉！看来孝廉可不都是善男信女。东汉末年的酒泉，赵娥亲的爸爸被杀，发愤砍下了仇人李寿的人头，提着它去衙门自首。赵娥亲不但没被治罪，反而被朝廷树为活典型，“刊石立碑，显其门闾”，成了大家学习的好榜样。

西方人可以打一架后回来握握手，中国人打一架可是一百年的仇恨，三代都报不完！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父亲辈是世仇，可年青一代没有仇恨反而爱得死去活来；中国却是父仇子报，仇恨代代相传啊！《圣经》记载：希律王为杀害耶稣，差人将伯利恒城里并四境所有两岁以下的男童都杀尽了。然而，最终耶稣没有像赵氏孤儿那样复仇，他为所有人做了“代罪的羔羊”，为害他的人祈求神的赦免和祝福。在西方，上帝为西方人伸冤。上帝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这意味着，人没有权利去讨恶报冤，有上帝作最后审判。这样，伸冤的权利交给上帝；就不会出现冤冤相报、世世代代仇恨不解的情况了。由于没有上帝，中国人为自己伸冤。孔子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用恩德来报答别人的恩德，用应得的惩罚来回报别人的恶行）。这对比出了上帝的观念与人的观念是多么不同！一个西方人临死，会对牧师说：“我宽恕以前得罪我的人”。而一个中国人死前，会对儿子说：“记住，谁是害了咱的仇人”。报了这仇，就平了，也就“直”了。“直”就是一报还一报的意思。一个网友说：侯宝林文革被马季打了一个耳光，这仇恨传给儿子侯耀文！仇恨成了传家宝代代相传，要等待时机给以报复！齐襄公为报九世祖齐哀公之仇，居然灭了纪国，事隔近200年。220年关羽杀了庞德；263年邓艾破成都后，庞德的儿子把关羽一家老幼全杀光了。华人报仇可以扩展为集体行为。如关羽被东吴杀害，刘备倾国家力量报仇。中国历史上出现了14次人口大灭绝，消灭了全国人口50%-90%，都与斩草除根的复仇理念有关。

西方之所以进步，就是全民团结一致斗国王！国王不得不屈服，被关进笼子搞君主立宪！1215年英国大宪章就是全民斗国王范例，站在国王一边不到十人！后来英国杀国王的革命，是支持国王人多了，爆发内战，国王失败后被杀！1789年法国大革命也是全民团结一致对付国王，国王是少数派！中国人之所以失败，就是不会斗顶层，只会下层窝里斗！中国人的仇恨不是个人之仇，而是集体之仇即家仇国恨，这必然导致仇恨扩大化和社会的混乱倒退！在复仇文化主导下，农村家长告诉子女说，“某家是我家的仇家，今后有机会就要报复他一家子。”可见，报仇是针对一个家庭或家族的，绝不是针对某一人，所以，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中国青年网说：2016年2月22日，扣扣曾在朋友圈转发过一篇关于杀村官的胡文海案的文章，其所配评论为“英雄，致敬”。加上网络上的“复仇主义思潮”泛滥（譬如：有人鼓吹，你改变不了制度，你就杀你的仇人），扣扣受此影响，从而采取仇杀行动，杀了王家3人。扣扣被枪毙之时，其父还向记者说：“只要王家的人进我门，我就会杀他们！”这只会导致同归于尽的毁灭！蚁人说：“同归于尽不可怕！可怕的是苟活百岁。”这是在贩卖恐怖主义的毁灭价值观，是与生命至上的价值观相悖的。人都死光了，正义又何在？有一些蚁人，竟然还要去慰问扣扣之父，给予金钱以支持其复仇！这些人巴不得老百姓恶斗。老百姓越窝里斗，越有利于上层！

我们必须明白：以任何理由进行的屠杀和斩草除根都是犯罪。欧洲宗教改革的最大成就是“博爱”。博爱就是爱所有的人尤其爱你的敌人，它要求我们把他人的生命看得高于一切。有一次马丁.路德到南德去演讲，有人偷偷地对“神圣罗马”皇帝说，乘机把马丁抓来杀掉，就不会有一个精神中心来影响皇帝的权威了。皇帝想了想，最后放弃了。马丁.路德逃过这一劫，为世界文明带来了新的曙光。否定斩草除根的株连主义是重建中国正义底线的开始。

有人说：为母复仇天经地义。事实上，为母复仇在华夏，从来就不是什么天经地义的孝道原则。如果他母亲被父亲杀了，做儿子绝不会替母亲去杀父亲的。譬如，汉武帝杀死了小儿子的母亲，这儿子做皇帝后，他不敢非议其父亲汉武帝的，而是“立太子必杀其母”的规矩在华夏流行数百年。如果说扣妈被扣父杀了，扣扣绝不会去杀他的父亲来报仇的。所谓“为母报仇”，不过是滥杀外姓仇家的借口，是一种拉人陪葬的恐怖主义心态。

挺扣者鼓吹血亲复仇正义论，“血亲复仇”不是普世价值，不为全人类所支持，不过是屠杀他人的借口。汉武帝说：匈奴调曾戏弄我太祖母吕后，我要为太祖母吕后报仇；所以，我要派兵入侵匈奴。努尔哈赤以“血亲复仇”为由即所谓的“七大恨”发动了对明朝的侵略战争，最后吞并了中华。希特勒也是以此为由说，捷克人杀我德意志同胞，我们要向他们讨还血债，从而灭捷克灭波兰而世界大战。斯大林也以俄罗斯人被张学良军所杀，于1929侵略我东北，屠杀十多万中国人以实现其讨还血债。可见，血亲复仇往往会成为侵略战争的借口，还是不鼓吹为好。

人类进入政府管治后，血亲复仇已被司法解决所代替。讯2说：“以色列追杀纳粹罪犯几十年、对加沙的阿拉伯人实行严厉打击，难道不是正义的复仇？”关敏说，“国与家是两码事，以色列是国家行为，扣扣是家庭行为；岂能混为一谈？如何处理邻里关系，耶稣说得很清楚——爱你的邻居。不要鼓吹私人复仇，那只会导向毁灭。”个人“血亲复仇”在文明国家是不允许的，因为惩罚他人的权力已为国家所有，只有通过司法渠道进行有节制的惩罚才合乎文明精神。像传统中国的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食肉寝皮、诛灭九族都是反人道、无节制的惩罚，没有文明可言，是丛林法则的体现。若政府允许血亲复仇，说明该社会的文明程度低，中国的帝制时代允许血亲复仇，那是“易子而食”的野蛮社会；朝廷允许血亲复仇，是因为皇帝希望老百姓内斗成一盘散沙，他好拉一派百姓打压其他百姓，是帝王权术。

司法代替个人复仇的越彻底，社会就越文明。古希腊的伟大法律精神就是以经济惩罚代替了以牙还牙的冤冤相报。如《格尔蒂法典》基本上摆脱了初民社会法律的残酷性，表现出一种“法律文明”（民法文明）。该法典对于强暴、通奸、遗弃、妨碍诉讼等行为的处罚中，没有任何人身型刑罚，只有罚金的规定。如：对男女自由人施以强暴者，罚其一百斯塔特；企图与一位在亲属保护之下的女自由人交合者，若证据确凿，罚其十斯塔特；与女自由人通奸者，若在其父亲的、兄弟的或其丈夫的房间中被捉，罚其一百斯塔特，若在其它房间被捉，则罚五十斯塔特（这样情形若发生在中国，都是你死我活的血案，或奸夫被杀死，或捉奸者被灭口，如武大郎被西门庆潘金莲谋杀）。香港的（英国）司法体系的精神就来自于古希腊法律的经济惩罚精神，香港警方抓了成千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付保释金即释放。

三，剔除帮派复仇思维才有明天

人是从动物进化来的，动物的仇斗本能被汉人发扬光大了。一些动物受欺后，往往会给对手以报复。一智者说：“动物撕打，而人类契约”。一学者说“只有当人不再杀人才得以成人”。林肯的军队击败南方的叛军，美国没有把叛军斩尽杀绝，而是让叛军有尊严地解甲归田，叛军李司令纪念碑一直树立在南方。这就是美国的妥协博爱传统，双活双赢！而同时期的李鸿章却在长江流域大杀战俘，大清国到处人吃人，这就是中国的流氓通吃传统——弱肉强食。可见，中国人一直是原始的野蛮人。今天，一些国人吹捧扣扣为英雄，正是国人未进化到文明人的“残忍心”的体现。罗素说：中国人有“贪婪、懦弱、残忍”三恶德——例如：美国世贸中心被炸，中国女大学生欢呼雀跃，便是明证。

世界三大邪教的共同点就是鼓吹复仇与屠杀。我们知道：复仇厮杀是原始民族的主旋律，印度洋岛屿中的原始人见外人就杀，他们只有原始野蛮的帮派文化。古汉人的“我”就是自家人的“亲亲为大”；“敌”就是“禽兽”。汉人把外族视为非人的虫犬族裔，暗含了“杀之非杀人”的弱肉强食主义，所以，岳飞才“壮士饥餐胡虏肉”。为了自己的帮派能克敌制胜，任何手段都可以用，没有道德底线！儒家仇视外人，把外人一律视为无君之禽兽，譬如说，尤太人一定要写成“犹”太人，在“尤”旁加个“犬”，就是把外族人当成猪狗，这样一来，打骂屠杀外族人就无内疚的心理障碍了。商鞅变法规定：杀一外国人，官升一级；这就成了陕西人嗜血复仇的悠久传统。儒教的血亲复仇源于最原始的氏族社会，屠杀对象就是氏族的敌人，儒家改为家族的敌人。儒家还叫嚣杀异端，孔子就屠杀了异议者少正卯；孟子说“无君无父者是禽兽”，暗含了“杀之非杀人”的天经地义。中国文化的恨比爱更重要、更强大。比如：发恨图强，就动力满满了。

回教就是杀异端、杀异教徒的邪教，直到被侵略民族投降愿意做臣民、做奴隶才停止屠杀，然后就是对异教徒征收重税，甚至可以抢占、强奸异教徒的女人。阿富汗的塔利班炸毁所有的佛像并发起了回教恐怖主义，近年的伊斯兰国的烧杀掠抢无恶不作，充分说明了回教的邪恶性。嘛教与回教一样，始终以暴力相伴。嘛有过毁灭一切的狂想，金家是宁愿毁灭宇宙也不下台的！这种恐怖主义的同归于尽的价值观与民主轮替的双活价值观是矛盾的！嘛教社会，阶级斗争屠杀敌人，地富反坏右的财富、人权一律被剥夺。敌人无人权，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复仇厮杀是辩证法的你死我活的价值观的体现。帮派立场思维的原则是：“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反对”。按照这原则是无所谓是非曲直的，只要认为是同志，白的是白的，黑的也是白的。如果认定是敌人，则黑的是黑的，白的也是黑的。这是典型的感情用事的帮派至上！华夏大地血亲复仇了几千年，华人的道德品质却是越来越恶劣……1991年中国博士卢刚在美国枪杀了4位美国人和1位中国留学生后自杀！被杀的副校长安.柯来的兄弟们，不像中国人鼓吹“为血亲复仇就是正义”，而是写信安慰卢刚的家人！而卢刚生前给家人的最后一封信充满了仇恨，信中说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死也找到几个贴（垫）背的”。“死也找到几个垫背的”就是弱肉强食的人殉心态，这样子的丛林吃人思维，不可能有任何文明的希望！

人类脱离动物界的标志是火和熟食，人类由野蛮人进化为文明人的标志超越了邦派思维进到了逻辑思维的正义价值观阶段。1992年和平奖得主、危地马拉女政治家里戈贝尔塔.门楚（1959-）就是实践“博爱”的典范。门楚一家几乎遭当局灭门：她的弟弟在经受16天酷刑后，当着整个部族人的面被活活割皮、火烤；她的父亲逃入西班牙使馆，却被扔进的手榴弹炸死；她的母亲被绑架，在遭受几个星期连续不断的强奸和酷刑后，尸体被扔在山边为野兽吞食。如果按照“杀人偿命”的古训，门楚要杀死多少凶手才能为亲人报仇？门楚在自传中写道：“杀害我母亲的人祝贺我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提名，并称之为国家的荣誉。我意识到，说到底我们都属人类。我很平静地同他讲话，就像是同一个久已疏远的老熟人一样。”门楚没有把凶手当作敌人，未追求“血债血还”、“以命抵命”。要重建中国文化的博爱美德，就必须提倡“无缘无故的爱”。爱是超越功利的，爱是绝对不以这个世界也爱他来作为回报的。即便是整个世界都给他以仇恨，他仍旧要爱这个世界。因为，爱就是他生命存在的全部意义之所在。为了文明和民主，我们需要以逻辑的博爱思维代替野蛮的复仇思维。正如施明德所说：“一个受怨恨支配的人，不会有明天；一个让仇恨控制的社会，不会有硕景”；一个充满仇恨和敌意的民族，不可能有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