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逻辑的社会功能

关敏提要：我国曾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而科学第一块基石就是逻辑。因此，我国要走在科技创新的前列，必须普及逻辑教育。这是因为：逻辑是一个民族强盛的精神支柱。翻开人类历史，法语族（以法语为母语的民族）、英语族、德语族之所以成为人类的理论巨族，关键在于它们是逻辑强族，它们都曾涌现出一大批对逻辑理论做出过巨大贡献并且长期影响人类思维的伟大思想家。同时，他们也是世界科学和经济的强族；而科学和经济的强盛归根结底取决于逻辑理论的繁荣。

1.逻辑是个人独立、个人幸福的内在前提。

古希腊人开辟演绎推理的数学传统，是由于他们把数学这门科学看成是培养“自由民”所必须的“自由”学问，“正如我们把一个为自己并不为他人而存在的人称为自由人一样”，自由的学问是纯粹的为着自身而存在的学问，不为实利所动；学习这样的知识会让人自由（亚里士多德）。演绎科学所提供的知识之所以是“新”的，根本原因是对于我们自身所拥有的知识没有觉察。这些知识深藏在大脑的思维结构内部，是人类固有的。因此，学习这样的知识，也就是在“认识”你自己，就是在追求自由。可见：古希腊人的“自由”研讨不是为了某个实用目的，而是为了完善我们的思维能力从而掌握逻辑规则，进而使我们的思维获得自由性或者独立性。

逻辑作为人类摆脱蒙昧、开启理性智慧，为人们的思维活动提供了正确的规则，这是人类文明的基础。逻辑所体现出来的人文智慧，使个人生活、社会管理、群体间的交往多一些抗风险的能力。一些学生喜欢自杀，其原因是他们信仰辩证法的优胜劣汰，一旦考试不及格，就觉得该死了。如果这些学生有了逻辑思维习惯，他们就会按照逻辑学的价值观思考：人的理性是平等的，失败者的理性不低于成功者，只要努力，及格应没有问题。这样的逻辑思维就避免了自杀倾向的恶性发展而生活健康。

亚里士多德把思辨活动看作生命的最高存在。他把思辨活动看作人存在的最大快乐与最高幸福。思辨是理智的德性，理智是人的最高贵部分，是人性各部分中最重要，最合德性的，“（肉体的）快乐和（政治）荣誉虽然都是可选择的目的，但都是自身以外的它物，惟有思辨生活才是为自身的选择，才是不累于它物的最大幸福”。思辨是最高等的人类活动，也是最为持久的活动，是一种无所求也无所出的活动，而思辨活动的准则就是逻辑规则。

逻辑学训练把基本的分析技巧，内化为人们的思维本能，让每个人都能够成为一个独立的智者；不被情绪和冲动所裹挟，也不被煽动和诱惑所操纵。在逻辑水平高的社会，人们思考问题时，依据的不是领导者的权威或意志，更不是神、上帝、上天等超自然力量，而是根据逻辑判断与推理，服从的只是逻辑地“必然得出”的结论。这样，人们才不会人云亦云，才不会“以人为据”而崇拜圣人，才能在独立的思考中成为独立的人，从而使人获得独立性而得到了最高幸福！
 
正因为逻辑思维塑造了人的独立性，所以，苏东国家污蔑形式逻辑是形而上学、是低等逻辑，宣扬个人从属于其阶级，给人定阶级成分，这就否定了人的独立性。苏联把人定义为“会使用工具、制造工具的动物”，这就是视“百姓为刍狗”、把人当工具而抹杀了人的独立性。他们宣扬人的本质是劳动，这样就有“不劳者不得食”的信条，即不会劳动的人不能算人（失去了人的本质），只得饿死，这就就抹杀了个人的独立性而培养出了依附性。

2.逻辑是检验真理的根本标准。

逻辑思维将事物解读为一个合逻辑的概念体系，以逻辑规则作为判断思维是否健康的标准。而辩证思维则将事物分成矛盾的两个方面，一个“主要方面”和一个“次要方面”，认为事物的特征是由其矛盾的“主要方面”决定的。按照辩证思维，全身溃烂不超过50%的人都不是病人；而按理性思维，只要被一颗微小的病毒入侵，则人的健康就已经被破坏。所以，当下人们的分歧，其实就是两种思维方式的冲突。

譬如：传统粉说，仅说中医存在着逻辑矛盾，就不能说中医药无效。事实上，中医的处方存在着逻辑矛盾，其治疗必然是无效！几千年来，中医的阴阳五行学说是反逻辑的，所以，没有一味中药能杀死疟原虫，连康熙大帝都得西药治疟疾；葛洪《肘后备急方》青蒿治疟是无稽之谈！

由于逻辑学不认可相互矛盾的命题或理论，祖先理论的不足才被后人揭示，逻辑要求人们对先前的理论修改，理论创新和社会进步才有可能。逻辑学在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应用就是催生了近代科学。

亚里士多德认为，物体下落的快慢是由它们的重量大小决定的，即：轻物落得慢、重物落得快。这个从经验（比如石块下落快于羽毛）得到的结论实际上是不合逻辑的，就像中医的经验方不合逻辑一样。

伽利略（1564-1642）首先揭示了亚里士多德观点的逻辑错误。伽利略在《两种新科学的对话》（1638）中指出：根据亚里士多德的论断，大石头要比小石头落得快。但如果把两块石头拴在一起，那么应该多快呢？其加速度会有两个：一为慢于大石头的加速度（被小石头拖了后腿），一为快于大石头的加速度（捆绑物比大石头更重，应更快）。于是亚里士多德的论断就陷入了自相矛盾的境地：重物体比轻物体下落速度既慢又快。所以，按照逻辑的不矛盾律，亚氏的观点无法成立，即：加速度的慢、快都不成立，那么，剩下的结论就是：重物体与轻物体的下落速度相等。为了验证伽利略的新结论，必须通过实验检验。伽利略拿了两个体积相同但重量不同的铁球，让它们从比萨斜塔的塔顶同时落下。结果两球同时落地，以实验驳倒了亚里士多德的落体理论，导致了近代科学的诞生！

人类所有的科学成就都是借助于逻辑方法取得的。爱因斯坦说：“一切科学，不论是自然科学或心理学，其目的都在于使我们的经验互相协调并将它们纳入一个逻辑体系”（见《相对论的意义》）。用通俗的话说就是“逻辑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可见，“符合逻辑”是进行实践的前提，不符合逻辑的假设是不能被实践的，因为这愚蠢之至！而国人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把真理的基础逻辑剔除了，从而造就了一个极其愚蠢和野蛮的“愚公移山”的原始神话思维民族。

逻辑提高了人的认识力和创造力，导致了科学的飞速发展。爱因斯坦（1879-1955）强调：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的：古希腊哲学家发明的形式逻辑体系（演绎逻辑）以及有可能找出因果关系的实验方法（归纳逻辑）。彗星是一种带尾巴的天体，俗称扫帚星。其中最著名的是哈雷彗星。哈雷彗星绕太阳一周的时间为76年，因英国物理学家爱德蒙·哈雷（1656-1742）1695年首先测定其轨道数据并成功预言回归时间而得名。从公元前240年起，哈雷彗星每次出现，中国都有记载，共有31次记录，最早的一次可能是周武王伐纣之年，即公元前1057年。中国人31次记录了哈雷慧星，却始终不知道是到是同一彗星。西方人只3次记录了哈雷慧星，就能发现其平均周期。这就是因为中国人只有类比思维，缺少演绎逻辑和归纳逻辑。

罗素的老师怀特海(1861-1947)强调：没有逻辑就没有科学。因为：是否科学有两个标准：第一是其论证的过程必须合乎逻辑；第二是其得出的结论必须能被他人重复验证。即：科学的实质是“逻辑”加“实证”。逻辑保证了人们在确定性中思考，把思维的自相矛盾排除出去，这样的思考才清晰。思维的清晰是科学产生的前提，因为科学就是清晰和确定的。所以，没有逻辑就没有科学，就没有真理！

因此，关敏说，逻辑才是检验真理的根本标准，合乎逻辑的科学结论，我们会心悦诚服地视为真理；而实践受到了“测不准原则”的干扰，人不同则实践结果就不同，怎能靠片面的实践来检验真理？逻辑学与数学都是人脑的自由创造，不依赖外界而存在；其对错根本就不可能用实践手段去验证，只能用思维的规律本身亦即逻辑学规律去验证。人们可凭借逻辑，从欧几里得公理出发，一步步严格证明，证明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成立，平面几何是逻辑真理；也可从非欧几里得的第5公设出发，一步步严格证明，证明非欧几何成立，非欧几何也是逻辑真理。事实上，无论是各门科学还是演说辩论，都得符合逻辑规则。

3.逻辑是一切学科的基础。

严复指出：逻辑“为一切法之法，一切学之学。”逻辑学已成为与数学、物理学、化学、天文学以及地球科学、空间科学、生命科学等相并列的基础学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早在1970年代就已确认。后来在该组织发布的“科技领域国际标准命名法”中，更把逻辑学列为一级学科之首。1970年《大英百科全书》目录卷的科学分类栏目中，逻辑学位居各门自然科学之首。逻辑学家殷海光指出：逻辑乃“天下之公器”，规规矩矩地学习逻辑乃中华文化振兴的必由之路。

逻辑是人们正确思维的工具，是思想交流和文明生活的先决条件。人类要正确思考，就必须遵循逻辑的同一律。同一律就是人与人之间寻找共同的语言（或共同的概念体系），有了共同语言后，才会进一步对事物之间的关系进行讨论。没有共同语言，一切都是白搭，就不可能产生公共理性、科学、文明和近代民主。逻辑是科学体系与民主政治的共同基石。科学与民主的发展有依赖于对“论证”的充分尊重：不经过充分的逻辑论证的任何成果都不会被科学共同体认可与接受，任何不经过论证和批判性反思的民主制度也都不会是真正的民主制度。逻辑学为论证提供是否有效的科学标准，这便决定了科学、民主与逻辑在学理上的深层次关联。

在台湾香港，逻辑学已是各种专业的必修课。更不要说在欧美考研究生，逻辑能力是最主要的一类考题。因为有了逻辑能力，人们才有识别能力乃至创新能力。创新思维借助于概念体系进行思维，它使思维更具敏捷性和选择性，使思维具有超前性和预测能力；概念的理性思维的确可引发较高的创新概率。对比之下，我国初等教育无逻辑学，而高等教育依然没有普及逻辑教育。中国教育的秘诀是：要求学生大量记忆碎片化的“知识”。现代教育研究证明，任何“碎片化的知识”必须被逻辑理性梳理并建构起系统化的秩序，否则只会加重大脑的负担，使人成为“书呆子记忆棒”。任何人要成为自己大脑的主人，都必须建构自己的逻辑思维公理体系，在这个体系里，他所有的观点和判断都是不矛盾的，是一个逻辑自洽的体系。有了这样的体系，知识就能运用自如，创新就有灵感源头。

美国能在当今世界问鼎科学的高峰，得益于它比较成功地实施了逻辑教育。因为：学习逻辑可在大脑中建立正确的思维方式，避免了以暴易暴的丛林思维模式，提高了人的认识水平和创新能力。这样。美国的科技创新总是走在世界的前头。印度的IT产业和生物制药业位于世界尖端地位；印度药物美价廉，已占有美国20%的市场份额。何以如此？有学者指出，印度国民中的受教育者由于深受其严格的逻辑教育训练，故而在抽象思维领域特别发达，美国的高科技集中地硅谷有一半的人都来自印度。

逻辑训练已成为计算机科学及其相关领域的基本训练部分。而我国的逻辑训练的缺失，已极大地影响了我国计算机科学的发展与创新。在1996-2015年期间60项计算机图灵奖的获奖成果中，有接近20项成果与逻辑有直接关联。而截至目前，我国计算机科学研究多年来还没有实现图灵奖零的突破。再就与逻辑紧密相关的编程语言来说：全球目前主流的编程语言有上千种，几乎每一个欧美国家，甚至日本，都发明过通用的编程语言。而我国虽然有着全球第二的程序员数量200万，却没有发明过哪怕一种编程语言。这也正是我国逻辑学和计算机科学交叉研究缺失的必然结果。

4.逻辑是社会正义的基础。

超验正义就是一视同仁、一律平等、一碗水端平。这就是逻辑的同一律。同一律需要剔除辩证法的自相矛盾、强调一视同仁，而一视同仁的展开就是超验正义。超验正义源于上帝的超验价值。逻辑是价值中立的，具有超验性。这意味着，逻辑是超阶级、超党派、超国家政治的。而中立恰恰是公平正义的基础。西方的司法女神之所以要蒙上双眼，就是要摆脱视觉诱惑导致的审判不公，法官要倾听双方的辩护词，然后经过逻辑思维依法做出公正的判决。可见，逻辑是社会正义的基础。

逻辑的最大特点是它的超越性，它抽象掉了具体的思维内容而得出的思维法则，具有普世性和永恒性。只有在普世逻辑的同一律的指引下，人们才能制定出正义的社会规则即好制度。19世纪英国逻辑学家穆勒曾将逻辑理性引入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让逻辑规则意识引导人的理性而成为社会规则形成的内在动力。逻辑思维模式的本质就是遵守同一律：只要是人，无论他与“我”关系如何，都给予“一视同仁”的对待。所以，西方跳出了小圈子的帮派意识而树立了博爱、公德意识。圣经说，收割的时候，不要割得太干净，要留些果实给穷人。因为，社会正义的实现，有赖于对弱者的保护。可见，只有把逻辑理性放在帮派感情之上，才能走向中立、公平、正义的高级理性文化，创造出好制度。

要过文明的法治生活，必须遵守逻辑规则才行！社会秩序的健康持续需要人们对文明规则认同并自觉内化，并将逻辑规则转化为理性能力，使人在法律与道德等规则面前具有尊重感、敬仰感，自觉维护文明制度的神圣尊严。法治社会视法为神不变的永恒的神言！这不变性就是逻辑的确定性！竞选轮替是民主的形式，人人平等才是民主的实质，这实质就是逻辑的同一律不矛盾律！所以，逻辑是文明的思维方式！

逻辑兴导致科学兴，辩证法兴导致诡辩兴。波普尔指出，由于从自相矛盾命题可以推导出任何命题，所以，接受黑格尔辩证法的矛盾律，就意味着科学真理（公平正义）的彻底瓦解。

百度的“辩证思维”词条解释说：辩证思维与逻辑思维相对立的一种思维方式。在逻辑思维中，事物一般是“非此即彼”、“非真即假”，而在辩证思维中，事物可以在同一时间里“亦此亦彼”、“亦真亦假”而无碍思维活动的正常进行！也就是说：辩证思维是与逻辑思维反着来的！辩证思维反对逻辑的同一律思维的“非此即彼”、“非真即假”，主张搞双重标准的“亦此亦彼”、“亦真亦假”，用逻辑学的术语说：就是主张“A与非A”同时成立。假设“A”=“禁止人吃人”，“A与非A”同时成立，就会导致“禁止人吃人”与“非禁止人吃人”同时并存，这就为人吃人打开了大门。

譬如说，中医就是阴阳辩证法来进行思维的，阴啊阳啊，金木水火土啊，最后宣扬人肉做药引子治病，大吉大利！可见，辩证法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思维方式。

辩证法者的根本问题是没有遵守逻辑的同一律——对他人严，对己松；对上级挖空心思吹捧，对下级百般刁难愚弄。在他们的心中永远没有平等，只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辩证逻辑”。一般说来：学历稍高者通常不敢诡辩，而中学学历者则视辨证法的诡辩为理所当然而肆无忌惮！何xin就是最典型的代表。连初中都没毕业的王meng，竟然提出要烧断逻辑这根“保险丝”！因为没学过逻辑，对逻辑无敬畏感！无知者无畏，积为恶习！作家刘shao棠拒绝学逻辑，而辩证法让他谬语连篇“类比不当”。辩证法者视逻辑为垃圾，根本没有遵守逻辑规则的意识。没有守规则的意识，就不可能从内心养成守法的自觉性，因为内心不认同法律，老想着钻法律的空子。这样的人群，法治民主就是空谈。他们辩证思维的结果，不仅导致双重标准，而且在一系列拐弯抹角后，还可以导致多重标准。因为除了相互对立的两个极端之外，他们还可以找到这两个极端之间的很多个中间状态或过渡状态，所以，他们运用辩证法，就可以为他们任何一种随意而为的行为和策略找到理论依据。人治社会视圣旨为最高法，朝令夕改，这善变性就表现为辩证法的矛盾律思维！世袭垄断是专制的形式，多重特权是专制的实质，这实质就是辩证法的多重标准！辩证法最操蛋的地方：对于同一事物，它可以同时支持或反对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没有对错，只看谁的权势更大。这样，辩证法成了掌权者的最爱，它可以把一切恶行论证为真善美。方励志把辩证法混淆成永恒的逻辑真理，这是最大悲哀啊！所以，公众最后的觉悟就是思维方式的觉悟——分清辩证法与逻辑的区别，切莫混为一谈！ 

逻辑学是社会理性化的支柱性学科，逻辑的缺位意味着理性的缺位，而理性是发现正义的思维工具，所以，无逻辑的社会就是无正义的社会！由于没有逻辑思维习惯，国人思考问题总是“以是否有利于我自己的帮派团体”为标准，自然就落入了众说纷纭的困境。国人就以某权威或圣人为标准，把他的言行当作裁决是非对错的标准，这就落入了圣王崇拜的僵化陷阱，从而失去起码的判断力与推理能力；就只会迷信权威、权势——“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根本就无人人平等的理念，无法形成逻辑的同一律理念，正义概念难以产生。易经无逻辑，只有模棱两可的辩证法：“圣人设卦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刚柔相推而生变化。”“变化者，进退之象也。”“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老子进一步发展了辩证法思想，认为：“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万事万物很容易“走向反面”（反者道之动）。中国人可能是世界上最热衷于变通的民族，也是人类中一支原则性不足、灵活性有余的人种。办事喜欢找熟人，排队喜欢加塞，公事私办，钻制度的空子，缺少公益意识，缺乏正义观念，所有这一切，都与易经辩证法有关。

孟子说：“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义所在。”为了所谓的“义”，可以不择手段。儒学使国人不懂正义、不讲正义。讲正义首先得讲“形式正义”——即程序方面的正义。形式逻辑就是思维方面的形式正义。逻辑是理性思维的前提；没有理性，是不可能民主的！日本在亚洲之所以最早转型成功，是因为日本拒绝了中国辩证法思维，最早接受了西方逻辑思维和西医！因为辩证法就是诡辩思维，是难以达成理性共识而科学民主的。

周孝正说：“中国的事情要解决，简单，就两字，讲理；中国的事情之所以难解决，简单，就三个字，不讲理。”这里的讲理就是“符合逻辑之理”。社会生活的进行，社会纠纷的解决，思想文化的交流，都需要依靠逻辑来讲道理。逻辑不仅为人们的思维方式提供了基本准则，而且为社交、辩论提供了公共理性准则。只有当每个人都遵守客观的、普适的逻辑规则时，才有可能形成规则至上的法治契约意识，才能形成法治文明。法治民主是以逻辑思维、言论自由为基础的说理文化。经济学诺奖得主森说：“民主制度是与公众议事和互动说理密切相关的。”“民主即让公众讲道理”。国人至今不知道怎样说理，所以必须先学习逻辑。

终上所述：逻辑是个人独立、社会正义的基础，是学术突破和科技创新的内在动力，是一个民族繁荣强盛的基石；国人的素质提高与中华民族的繁荣昌盛需要普及逻辑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