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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 | 美国日记（52）：亲历美国儿童性侵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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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本案，王振华们会庆幸生在中国。
一
上海富豪、三家房地产上市公司老板王振华，猥亵9岁女童，激起民愤。陈有西律师为其做无罪辩护，很多人不解。
律师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符合法律即可，不要做道德的指责。另外，律师也得听从委托人的要求。
本案被告，财大气粗，平日在公司蛮横霸道，家中也是一人独尊，照个相都是他太师椅、二郎腿，妻子站在边上。估计无罪辩护是他的要求。他敢干这种龌龊事，就知和常人不一样。他确实是常州人。
此案一审判王五年，他要做无罪上诉，还有二审。 类似的事，美国怎么处理呢？
二
去年4月17日，女儿所在的弗吉尼亚劳顿县公立学校系统（LCPS），给家长群发邮件，题目是：
LCPS关于校车司机被捕的声明
翻译：
我是Wayne Byard，劳顿县公立学校的新闻官员。如媒体报道所述，LCPS的校车司机艾伦·马歇尔·威廉姆斯（Alan Marshall Williams），于4月12日星期五，在邻近的西弗吉尼亚某县被捕，罪名是拥有儿童色情照片。 目前没有迹象表明，LCPS的任何学生或教职员工，受到这种情况的影响。
威廉姆斯已被学校停职、停薪。我们已将情况通知给他开车线路的孩子及家长。
与此同时，本地报纸也有配图报道。
细节内容是：
54岁的威廉姆斯，4月12日被控重罪：拥有、散布和展示涉及未成年人的露骨色情材料。
当地警方说，他们协助美国国土安全部调查局和其他执法机构，查找和逮捕了威廉姆斯。地方法院已签发了搜查令，对威廉姆斯住所进行搜查。警方说他将面临多项指控。
威廉姆斯现收监，保释需要10万美元。
三
此事议论了一阵，也就过去了。美国司法程序漫长，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处理。不过感觉他基本完蛋了。一是美国对儿童保护很严格。二来他不会是什么有钱人，请不起好律师，走不起程序。
原因有两点：
本地常年招校车司机，一小时20美元，一个月22个工作日，毛收入是3500美元。扣掉税、社安、医保，能有2500美元就不错了。
校车司机是地方政府雇员，医保有补贴，有双休日。跟着学校放假，平时的节假日付薪，但一年只发10个月工资，寒暑假累计两个月，无薪。
当然也有些地方是付薪的，无非就是总的工资除以10还是12而已。司机通常以老年人居多，还有退休后应聘干的。经常发招聘广告，现有司机推荐一名成功，本人和新司机各奖励500美元。就这样，也缺人。
要说1小时20美元，比起本地服务行业常见的一小时11-14美元，相当不错了。
但一方面司机有严格的要求，比如：不能有交通违章的积分。本州的积分是保留3到10年才自动消除，但是超过3点就要吊销执照，花钱上交通学校重考。有积分，司机、快递等行业受限制，同时保费第二年大幅上涨。
不重罚，怎么能保持秩序？
另外，还有体检、毒品测试、背景调查等，比较麻烦。入职后，毒品测试不定期进行，要学急救、基本的车辆机械等。还有严格的安全驾驶，车上有记录仪，一旦超速或危险驾驶，就会被解雇。
另一方面，本地以IT业、机场所在的航空业、为首都华盛顿的外包服务、房地产业等为主，是全美家庭收入中位数最高的县。校车司机那点钱，对年轻人、对本地人没什么吸引力，要求还挺严，早上起得很早，工作更要小心。
因此很多司机，像被抓的威廉姆斯，来自隔壁的西弗吉尼亚州。包括女儿的几个老师，都来自那里。每天开车，单程两小时，是的，单程。
西弗吉尼亚，就是1979年邓小平访美时，约翰•丹佛为其演唱的“乡村道，送我归”（Country roads，take me home）的地方。曾经是美国比较富的州，因为有煤矿，现在是倒数第二穷的州。基础建设老化破败，就业人口都往外跑，剩下的多数是老弱病残。
川普上台后，欲重振美国的制造业、采矿业。前几年有中国企业曾来西弗吉尼亚考察，欲投资重建、开采。无奈成本、环评太高，没了结果。
随着高科技、金融业，相关的贸易、地产、旅游、教育等服务业的繁荣，美国的发达地区主要在东西海岸，以及其他地方的几个大城市周边。这些也是移民聚集的地方。而广大的中西部、中部、南部，相对落后，甚至在制造业衰落后，陷入困境。
然后川普一忽悠，重振美国，就被选上台。可是积重难返，四年过去了，差距继续扩大。
四
54岁，来自西弗吉尼亚的校车司机威廉姆斯，结局如何呢？
借着王振华案，我搜到了结果。也替有些人生活在中国，感到庆幸。
坐牢27年3个月，另罚3万美元。
2020年2月他被宣判时，已经55岁。
他因允许未成年人进行性暴露行为，制作儿童色情材料，判处27年零3个月监禁。色情材料2019年2月制作，曾在杰斐逊县扩散。
官方称：“儿童色情材料的制作是令人发指的行为，受害者是最脆弱的群体：我们的孩子。”
“这一判决有据可循，表明了我们对严厉打击这些罪行的承诺。”
根据法庭记录，威廉姆斯用“针孔”照相机和其他设备，拍摄了一个孩子的裸体和暴露性行为，包括一些在浴室的照片。为此还判决他向受害者赔偿3万美元。
现在仍在服刑的威廉姆斯，这辈子已经完了。
如果知道王振华案的一审判决，下辈子是否想投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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