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贝益民完成新新奶茶公司在香港上市工作,重新回到温哥华的时候,立即从邓安安口中得知了JANET罹患癌症的不幸消息。
邓安安比贝益民先得到这个“情报”,早已是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贝益民及时回家了,仿佛盼来了救星,两人反复讨论着究竟如何帮助JANET和可可的办法,彻夜难眠。
邓安安说自己已经去过中医那里咨询过了,中医有很好的药物可以针对乳腺癌进行治疗,不用进行手术,贝益民听着也觉得很有道理。
到了后半夜,邓安安尽管嘴巴里嘟嘟嚷嚷地讲着JANET的事情,但是眼睛终于还是不听使唤地闭上了。
贝益民因为倒时差的原因,加上有心事,睡不着,于是躺在床上用手机查阅了很多关于癌症治疗的文章,他仔细地看着,几乎连一些小帖子也都舍不得放过,看着看着,问题变得越来越多,心里面对于中医还是西医的态度就变得越发纠结起来。
第二天,两人去西雅图看望JANET。
一夜未眠的贝益民感觉头晕脑胀,“倒时差”把他的白天变成了睡意浓浓之时,于是就由邓安安开车,贝益民在车上闭幕养神,补睡一觉。
邓安安因为憋不住满心的忧虑,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自己希望JANET用中医治疗的想法。尽管她看出来贝益民很疲劳,无心说话,但是邓安安的嘴巴就像那台启动的汽车马达,打开了话夹子就停不下来了。
贝益民当然知道邓安安心里着急,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过去自己没有回来之前,她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好好商量商量,一定是憋坏了,于是贝益民强打起精神,时不时把眼睛睁开,应和着邓安安的说法,听着听着,感觉她说的关于中医治疗癌症的“理论”也还是蛮有道理的。
邓安安说:现在西医治疗癌症用的都是最“毒”的药物,很多人其实最后是死在这些“毒性”药物的手上。
贝益民说:我想起了前几年的一部电影《DALLAS BUYERS CLUB》,它里面也反映过这个问题,西药在攻克癌症病毒的同时,也完全摧毁了人自身的防御体系,最终让人死在“中毒”上,所以也不是只有中医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邓安安说:你说的是《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吧,我也在网上看过。
贝益民说:是的,这个故事是根据艾滋病患者的真实生活改编的,来源是在《达拉斯新闻早报》上刊登的一篇长篇报道,艾滋病患者朗恩在接受了一段时间的AZT治疗后,病情恶化,当时美国政府唯一批准的抗艾滋病药物是AZT,号称可以杀死艾滋病毒,但它同时也会杀死免疫细胞,无奈之下他只得另寻出路,最后找到未经美国政府批准的只能在地下交易的抗艾滋药品,这种药的副作用相对比较小,而他在帮助自己的同时也帮助了许多跟他同病相怜的人,尽管起初医生告诉他,他最多只能再生存30天,最终他却靠着这个药,顽强生活了七年,直到1992年才离世,但是他的举动也受到了药管局和药商的阻挠和施压。
邓安安点头说:你讲得对,我最近也在网上收罗了不少资料,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数据,全世界有 1/3的病人是被西药“毒杀”的,其中美国每年至少有大约16万人是被西药直接“毒死”,另外,在美国,西药的“药源性疾病”已成为第五大疾病,紧跟在心脏病、癌症、肺病、中风之后,也就是说还有数不清的人是间接被西药“毒死”的。
贝益民说:你说的这一点我很赞成,中药的毒性相对会小很多,中医对药物的认识比西医辩证一些,中医重预防,强调“是药三分毒”,中医用药的目的是调节病体出现的内在不平衡,让身体依靠自身的重新调整,完成恢复健康的目的。
邓安安应和道:对呀,我去中医那里咨询过,中医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天地间哪里有什么“绝症”,所谓“绝症”都是医疗的错误,比如炎症,按照中医理论,这只是一个结果,是人体内部因环境变化发生某种失衡的表现,只要调节好平衡,炎症自然就消失了,我觉得癌症本质上也就是一种极端炎症,但是西医却一味地使用手术、化疗、电疗、移植这些“外在”的工具和手段,去治理人体因内部原因造成的失衡,结果反而对病患产生致命伤害。
贝益民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一想,又说:但是中医毕竟只是古老的“医药哲学”,它对癌症等等疾病的病理学研究几乎是零,中医对绝大多数疾病的治疗方案并没有任何病理学基础,只有“辩证哲学”基础,所以中医的治疗办法只能算是传统的治疗办法,而且很笼统很不精确。
邓安安说:诶,你也不能这么说,“辩证哲学”有什么不好?有很多时候,治病这种事,就不能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对吧?你看,我的中医就给我举了一个很好的例子,她说结肠炎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疾病,病症表现在肠子里,但是原因可能在脾胃上,中医把脾胃调养好了,结肠的问题自然就没有了,可是西医却不懂得这样看问题,西医只认定结肠炎肯定是由于某种细菌引起的,只要找到能够专门杀死这种细菌的某种抗生素,炎症就会消失,然而事实上,西医从来就没有找到治疗结肠炎的特定抗生素,靠一些广谱抗生素,服药时好了,药一停又犯,为什么,根子没有治好嘛,而且还有严重的副作用。
讲到这里,邓安安发现贝益民已经没有了声音,扭头一看,原来贝益民已经睡着了。
邓安安只好关掉自己的话匣子,一边开车,一边默默地想着心思。
不久,车来到了华洲的埃弗雷特市。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的警笛声把邓安安从心思中惊醒过来,贝益民也猛然间在座椅上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一个骑着摩托的警察把邓安安的车逼停在路旁。
贝益民紧张地睁着发红的眼睛四下望了望,看着邓安安埋怨道:诶,你怎么回事?你没注意这里是埃弗雷特吗?这里的警察最多了,管得特别严。
邓安安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我光想心思去了,没有注意到这个警察其实就站在路边上。
贝益民说:你这样开车也太危险了吧,连警察都可以视而不见?
过了一阵子,警察戴着头盔走过来,他向邓安安敬了一个礼,请她交出驾照和护照,邓安安放下玻璃窗,把东西递过去。
警察瞟了一下,突然间又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正眼看了邓安安一眼。
邓安安赶紧解释说自己的儿媳妇生病了,正和先生一起急急忙忙地赶过去看望,心情很乱,所以开得快了点,请他多原谅。
警察没有做声,拿着资料走回去,过了一阵再回来的时候,递给邓安安一张单子。
邓安安一看,是一张警告单,没有罚款,而且上面竟然还写了一句祝福“GOD BLESS HER”。
邓安安心头一热,眼睛都红了,差点没有掉下泪来,赶紧连声道谢。
这时候,只见那位警察突然取下头盔,看着邓安安笑着说:ANNIE,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ALI,你新西敏麦当劳的同事,JAMES的同学。
邓安安突然睁大眼睛,惊喜地大声叫道:我的天,ALI,我这么会在这里遇见你?
ALI说:我结婚了,太太是美国人,住在西雅图,所以我迁到美国来了。
邓安安赶紧把ALI介绍给贝益民,两人互致问候。
ALI对贝益民说:我认识你,上次我和麦当劳的同事参加了你组织的大游行,我很欣赏你,你为大家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ALI又问关心地起了可可的近况。
邓安安把可可到华盛顿大学读书,留在西雅图工作,以及到纽约创业的大致情况简单地陈述了一遍。
ALI得知可可现在又回到了西雅图,于是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他。
ALI接着问邓安安:ANNIE,你是不是那个在加拿大首都渥太华表演琵琶的人?
邓安安笑着点头说:是的,我就是那个人,你也看到了?
ALI说:是的,你的演奏太美了,我妈妈很喜欢你的表演,是她最先看到的,然后推荐给我看。
邓安安笑着说:谢谢你的支持,知道你妈妈喜欢听琵琶,我太高兴了。
ALI说:我妈妈小时候也学过一些伊朗的民族乐器,跟你演奏的琵琶很像,她还说很想去见见你,不过有了今天这个相遇,我会告诉我妈妈,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邓安安说:谢谢你妈妈,你回去告诉她,我一定会再多录一些视频节目放到YOUTUBE上面,为了你妈妈和所有喜爱琵琶音乐的人。
ALI笑了,他向邓安安和贝益民行了一个礼,说:ANNIE,很高兴有机会和你聊天,请向JAMES问好,并祝福他的女友早日康复平安,你们可以走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贝益民完全清醒了过来,跟邓安安聊起了当年在新西敏麦当劳的故事。
他突然打趣地问邓安安:人家JANET什么时候就突然变成你家的儿媳妇了?
邓安安瞟了一眼贝益民,说: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啊?
贝益民又问:你到渥太华去做表演了?还成为了“网红”?我怎么不知道?
邓安安笑一笑,说:就是刚刚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接着她把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贝益民听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科技的进步让传播发生了革命,这个世界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一下子变得格外纷扰起来,四面八方都在发出自己声音,而且每一种声音都很大,好与坏,对与错,美与丑都死死地纠缠在一起,最近在纽约,出了一位世界级的大网红,也是咱们华人,还是你特别熟悉的人,你应该知道吧?
邓安安说:你是不是说郭中良?
贝益民点点头,猜想邓安安已经看过了,于是把郭中良在香港找他的事情,还有江晚舟也在香港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邓安安说:想不到你在香港还有这么多的故事,你就留在以后讲给我听吧,现在我们先集中精力做好JANET和可可的工作,让他们接受中医治疗。
贝益民没有马上回应,沉默了一阵,说:我们觉得还是应该先认真听听他们的意见,再做决定,我们做父母的,不要用“经验”去压制年轻人,毕竟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越俎代庖,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请点击进入“作者”个人空间,查阅我的个人资料,看看我还能为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