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
先生:您好!
本来今晚准备去接受能量,但读了您3月31日于旅途中写的“假如我明天失去自由”文章后,对您的悲观失望感到愤怒,不得不写这篇短文,随缘而化。
您的文章对我有两大“刺激”。
一是,您在文章中说:“当然我们不会赞成‘做了也没有用’这个鄙俗的逻辑或‘来自低一层次的批评’。”恰巧我最近给郭国汀律师和余世存先生的公开信中说过“做了也没有用”的话,所以一读到您的文章,顿觉芒刺在背,如坐针毡。当然我清楚您不是指我,因为在您的视野里还没有我这个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
我也非常清楚郭国汀律师和余世存先生不会因读了先生的文章而认为我说的“做了也没有用”的话是“来自低一层次的批评”。但其他的人会怎么想?为了证明我的批评是“高”一层次的批评,我对自己的理由狡辩如下:
我想起一个奴隶曾经为其奴隶主精心制作了一条精美的鞭子,本想会得到奴隶主的赏识,却万没想到的是,奴隶主为了实验鞭子是否得心应手,第一次将实验的目标对准了这个奴隶的脊背。又想起韩非子为秦始皇写了帝王篇,本想能得到秦始皇的赏识,却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呕心沥血写的文章却敲响了自己死亡的丧钟。秦始皇想:“这小子太厉害了,若不把这小子弄死,世上还不知会冒出多少帝王呢!我这个宝座还能坐稳吗?”由此,我在给郭国汀律师的公开信中问:“您翻译了几百万字的法律典籍,这些东西到底多大价值?”
有一则寓言故事中有几个善跑的斑马在分析面临的局面和如何对付凶残的狮子的方法,狮子躲在草丛中在静静地听,听完后大吃一惊:“这些家伙太狡猾了,对我的性格和捕捉他们的方法了解的一清二楚。不过这下可好了,你们知道了我,我也知道了你们,看你们能否逃得过我的爪掌心!”
由此,我在给余世存先生的公开信中说:“您现在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当然,我说这些话,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是站在人生的终极目标上来考虑的。
您的文章给我的第二大刺激是,我似乎看见了林黛玉的影子。天还没塌下来,你却已经“眼泪”“悲伤”“绝望”“监狱”了。好不让人“心酸”。难道中国的知识分子们就这么没出息?封了您的网站算什么?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天无绝人之路”,只有自己绝自己的路。
您的苦闷完全来自于“我执”,“我”“我”“我”,“我”字当头,苦闷无穷。
您苦吗?
看看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场面,想想释迦牟尼抛妻离子苦行的情景,再思谋一下老子孤独地出函谷关的情形,再考虑一下司马迁在狱中写书的情景,您还认为自己苦吗?
什么?不能跟伟人们比?
那么,放眼天下苍生,看看那些弱势群体为生存而挣扎的情景,看看那些在自杀的边缘上徘徊的人们,您还以为您苦吗?
好歹您还有办法把自己的苦闷发泄出来,可大量的灵魂欲哭无泪,欲泄无地啊!
如果您是林黛玉,我会给您一副手帕,陪您掉几滴眼泪,但您是有思想的堂堂男子汉,我不仅不安慰您,还要“抽”您一鞭子。
要知道,被别人同情和怜悯是男人的耻辱。
欣喜的是,物极必反,您发现了上帝,您发现,人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候,靠得住的还是上帝!
但我怀疑的是,您认识的上帝是不是真正的上帝?上帝有些什么特征?与我们人类、与我们个人有什么关系?
有许多人,当处于逆境时,就“临时抱佛脚”,就寻找上帝,但当处于顺境时,“管他妈什么上帝不上帝,老子什么都能应付得了!”
又有一些人,认为对上帝“信则有,不信则无”。好象信太阳,太阳就有,不信太阳,太阳就无。
先生,您是真信还是假信?
如果真信,恕我冒昧给您指一条路。
欲穷千里目,须更上一层楼。
宇宙中有36维空间,人除了可以在地球上生存外,还有能活一千年的千年界,能活三万多年的万年界,更有可以永生的极乐界,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站,生命是有灵性的一种反物质结构,是可以沿着横向时间在不同的空间轮回的,对照这些高层生命空间,我们在人间生活的时间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瞬间,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
人生只是一次旅行,何必太认真!
关键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到生命的高层空间去,而避免降到低层生命空间。
只有一个办法,走上帝的道。
此外,别无他途。
2004年4月2日
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