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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沌草

　　请大家先读报道，然后我们来分析。

　　老太病倒6子女不留，“轮流赡养”精明算计，她有六个子女，却无家可归。

　　8月15日，77岁的谢凤仙老人被她的小女儿盛水英从上海交大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送进了江苏海门市正余镇的一家养老院。

　　老人育有2男4女，但却无家可归。她今年5月份摔断大腿住院进行手术，事后竟然没有一个子女接她回家，被“弃”在医院长达两个多月。

　　子女满堂，病倒后无人收留

　　记者在仁济医院的急诊病房看到谢凤仙的时候，她正佝偻着身体独自躺在地上的临时病床上。因为没有人照顾，医院担心她会从病床上摔下，就把她放在地上。

　　医院介绍，老人的家在江苏海门农村，5月18日因“左股骨中下段骨折”入院进行手术。术后恢复良好，原本在6月9日准予出院，不料老人的6个子女竟没有一个前来接她出院。

　　谢凤仙的6个子女中，长子盛庙生在江苏海门市长江边的轮渡码头经营一家小餐馆，次子盛水和在海门正余镇正南村养鱼为业，长女盛来英也住在正余镇正南村，另外三个女儿盛永英、盛美英、盛水英都在上海，做烟酒杂货铺的生意。6个子女曾经约定每人两个月轮流赡养老人，还说定：“老人在谁家出事、生病，若是‘旧病’复发就一起承担，若患上‘新病’，就由轮养的子女负责。”

　　5月18日老人在浴室摔倒，正值在盛美英家“轮养”期间。事发后，盛永英等3个女儿共付了2.5万元医药、手术费用。迄今为止，还欠下1万多元医药费无人支付。母亲似乎成了子女们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盛来英、盛水和从母亲住院至今从没有来探望一次。长子盛庙生在母亲住院后来过一次，未留下一分钱。盛美英和盛水英去医院探望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后者的家虽然离医院不过百米，但从6月9日起，曾经一连20多天没踏进医院一步。盛永英常常把烧好的饭菜带给母亲，但她也没有想过把早就可以出院的母亲接出来。

　　7月28日下午，仁济医院用救护车将老人送至盛水英家，两个小时后盛水英又用手推车将母亲送回医院。和医院争执之中，盛水英竟打碎一只烟灰缸要割腕自杀。

　　7月31日，医院第二次将老人送至盛水英家，捂着手腕未愈伤口的她再次将母亲送回。

　　当“轮流赡养”成为一种精明算计

　　在我国广大农村，几个子女轮流赡养父母的情况并不鲜见，但像谢凤仙老人这般“和尚多了反而没水喝”的遭遇，却是不多。记者在谢凤仙老人的老家海门市正余镇正南村采访时，得知此事的许多村民愤愤地告诉记者：“按照他们（老人的子女）的条件，不要说一个母亲，就是10个母亲也养得起，他们不肯养，缺的不是钱，而是良心！”

　　平心而论，老人的6个子女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在城市，生活都过得相当辛苦。但让人惊愕和心寒的是，即使事关母亲生老病死这样的大事，这些在生活中朴素惯了、节俭惯了的子女，表现出的不是一种对亲人的关切和对责任的分担，而是一种逃避、一种精明的互相算计。

　　人人都在强调自己的苦衷、要求豁免自己的义务，且不断强调其余兄弟姐妹生活的相对优裕从而把责任加诸对方。即使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抛开所谓的“轮养”约定，6个子女共同承担母亲的赡养费用，每个人只需承担其中的1/6而已！然而在利益得失的精明算计中，责任已被抛弃，孝道更成奢谈。

　　长女盛来英，今年60岁，称：“自己身体也是体弱多病，丈夫身患残疾，要讲到抚养母亲，我只能给她洗洗弄弄，经常去看看她。”长子盛庙生耿耿于怀的是：父母在老家的两层楼共六间房的产权已属于弟弟盛水和，因此理应由他抚养母亲！次子盛水和同妻子常年居住在河边以养鱼为业，虽得知记者为其母亲一事从上海前来采访，但却从未主动问起老人的病情。他说：“按照我们当初的说法，是在谁家出事就由谁负责，我不想不明不白地花钱。”母亲被“轮养”之前已和他一起过了10多年，但如今他不愿去上海看望一次，更不愿接她出院，因为“如果我去的话，就好像要我承担责任了”。以割腕自杀相威胁的盛水英则一口咬定：“不是在我家出的事，也不是我送的医院，凭什么送到我家里来？”盛永英和盛美英则认为自己已经付出了大部分医药费，而两个兄弟也应该承担一点……

　　此外，兄弟姐妹们在轮流赡养母亲期间，对两个月周期的起止日期都是张口就能准确说起。2006年2月11日，正在“轮养”母亲的盛庙生提前把母亲送到了上海，“接手”的盛水英提醒大哥：“我现在先帮你养着，等轮到我养时你有空的话，就帮我也养几天。”

　　孝，何以如此艰难

　　上海大学社会学教授顾骏认为，在一些人眼中，传统的“孝道”已成为一种过时的东西，但是这样的人伦道德恰是人类社会得以维持发展的根本，一方面我们需要重建某些信仰与道德，另一方面也需要依法解决眼前的现实问题。

　　法律的威慑有一定的效力。根据我国法律规定，有遗弃父母行为的儿女可能要负刑事责任，情节严重的可判“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8月15日，正是那个对抗最激烈的小女儿盛水英将母亲接出了医院。她说：“我听说如果一直把母亲放在医院不管，我们都会以遗弃罪被抓起来。我坐牢不怕，却会连累我的两个孩子，他们的名声就不好了。”

　　但是对于这样事关亲情人伦的问题，法律途径有其局限性。曾经对6个子女进行强制执行的海门市人民法院的工作人员指出，赡养的执行很困难，法院执行的往往是看得见的物质方面，而无法解决亲情抚慰的“孝道”问题，因为老人的赡养毕竟不是一笔“交易”。

　　中国正步入老龄化社会。伴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传统道德观念的变化，旧有的家庭养老形式正面临严峻的挑战。老人赡养问题关系到社会的正常生活秩序和安宁与稳定。盛家子女应该闭门思过，社会应该深入思考有关老有所养、老有所乐、老有所为这一关系国泰民安的大事。

　　浑沌草评论

　　这是人生的悲剧，这种悲剧一直在大街小巷穷乡僻壤中上演，许多年迈的老人在忍气吞声中无奈地打发着夕阳西下的日子，这是谁的责任？

　　首先，这是整个人类的责任，是人类共同造就了如此的悲剧，人类的信仰有问题，人类至今没有找到通向自由、健康、富裕、快乐、幸福的通道。

　　其次，这是历代政府的责任，全球没有几个政府真正考虑公民的心灵建设问题。

　　接着，就是父母的责任，我们总是先谴责子女，而忘记了谴责父母，子女不孝是父母从小的教育失当，作为父母，生下了子女，就有责任为家庭和社会培养身心健康的子女，就要为子女创造出良好的生活环境，父母不断地生下来，却提供不了良好的生活条件，那你为何要生？“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母之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父母没有能力解决子女的问题，子女就有能力解决父母的问题吗？养育子女为的是享受天伦之乐，而不是想从子女身上索取什么，一个真正爱子女的父母，就应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自己吃多大苦，受多大罪，也要为子女考虑，子女活着也不容易。

　　最后就是子女的责任，“百善孝为先”，无论父母是否给我们创造了良好的生活环境，尽孝是做人的责任和义务，是做人的美德，连父母都不顾，你还能做什么？“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嫌弃父母的人已经失去了做人的根本，“本立而道生”，本不立而道灭，不尽孝道难为人。

　　过分地谴责任何一方都不合适，一味地埋怨也无济于事，现在应该是整个人类，所有政府，全体父母，天下子女都来探讨寻求彻底解决人类悲苦的时候，可以肯定，如果所有的人坚守生命禅院理念，人类就可以进入一个理想的家园，进入一个“道不拾遗，夜不闭户”“贤不遗野，天下一家”，父母开心，子女欢欣的时代。

　　2006-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