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
矛盾,二律悖反的矛盾,东海一枭几百万字的文章,在我眼中几乎是垃圾,但透过这些垃圾,却看到了一束金色的光芒。这是一个奇异的现象,本来,从乾坤元初揭示的道的体相用来看,相是体的体现,语言是人心的体现,文章是一个人良知的体现,东海一枭的文章体现的是迷惘和混乱,但从这些迷惘和混乱中却彰显着一个伟大人物襟怀坦荡的勇气和济世救人的情怀。
东海一枭人是正的,但文章是邪的。心正,语言和行为的邪亦正;心邪,语言和行为的正亦邪。所以,我对东海一枭的态度是:你办事,我放心;你说话,我担心。
为什么担心?就以他今天的文章《枭灭性恶论》谈起。
东海一枭始终举着一杆破旗,他称这杆破旗为“东海之道”,这个“东海之道”的骨髓是“儒”。“儒”是什么东西?“儒”就是没有“道”和“德”的小把戏“仁义礼智信,”就是维护集权和传统而扼杀人性的“吃人”文化,就是封建社会女子的“三寸金莲小脚+裹脚布”和男子的“长辫子”,就是不要脑子只把头发侍弄得乌黑发亮油关光的“头油”。“儒”透过其表面温情脉脉的华丽说教教导人们稳稳当当做奴隶,永远承认自己是被豢养的“猪”。
老枭大概从小记住了《三字经》,所以对“人之初,性本善”情有独钟,所以,在其文《枭灭性恶论》中下“结论”说:“只有认同并接受性善论的指导,在承认本性至善的前提下论性恶,才不会出偏失误,才不至于误己误世。”
老枭错了。错在哪里?
错在不知“性”。什么是“性”?“性”就是如来,就是佛,就是元初。“性”本身不分善恶,也没有善恶,若一旦给“性”加上“性善”“性恶”的标签,就误入了争斗的歧途。
“善”和“恶”不是“性”的属性,而是由“物质逻辑来决定的”,也就是说,当“用意识的内容去实现物质内容”时才出现善恶之分。生命禅院的乾坤元初告诉我们:“在意识层面上不存在对错与善恶,意识只是如实地放映了物质逻辑所实现的结果,对错与善恶是由物质逻辑来决定的。满足创造整体性的物质逻辑就是对与善,破坏创造整体性的物质逻辑就是错与恶。所以,若从纯意识的角度而言,意识层面没有是非。但是,如果意识‘显相’了,用意识的内容去实现物质内容,意识就有了对错与善恶,而该对错与善恶是由实现该内容的物质逻辑所决定的。比如,电脑存储的信息无论好坏都是同样的二进制,本身不分是非与善恶。是非与善恶是人对该信息的应用在物质层面上导致的,同样的科学原理可以改善人类生活也可制造武器破坏人类的生活。同理,在宇宙的意识层面上,即阿赖耶识也是不分是非与善恶的,宇宙的意识只是如实地记录宇宙内的物质运行数据与生命的意识及活动数据,宇宙的是非与善恶是由生命的个体意识所决定的,而判断生命的个体意识的善恶是由生命的意识对物质逻辑的应用所决定的,而体现物质逻辑应用的是非与善恶是由物质运动的整体性所决定的。”
所以,不论是“性恶论”,还是“性善论”,都是错误的论调。
三岁小孩子性善,还是性恶?一个成人性善,还是性恶?我们无法判定,也不能判定,只有当他有了动机,有了行为时,我们才能依据他的动机和行为判定他是善,还是恶。动机和行为消失了,善和恶也消失了。至于导致的结果,另当别论。
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乾坤元初告诉我们:“满足创造整体性的物质逻辑就是对与善,破坏创造整体性的物质逻辑就是错与恶。”我再补充说明一下,凡敬畏上帝、敬畏生命、敬畏大自然、走上帝之道的思想、动机、言论、行为都是善;凡无视上帝的存在、虐待和滥杀生命、破坏大自然、自私自利的思想、动机、言论、行为都是恶。
仅仅从太极思维来讲,世界是阴阳对称的,是对立统一的,佛魔同体,善恶共居,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善恶成分,并不存在绝对的“善人”和“恶人”。
有些局部的善,从全局看,是恶;有些局部的恶,从全局看,却是善。从生物链的生态平衡看,谁能判定哪个动物是善,哪个动物是恶?民族主义、国家主义、政党主义、宗教主义,从局部看,是善,从全局看,却是恶。老枭为了孩子杀鸡,站在孩子的角度看,是善;站在鸡的角度看,却是恶。
老枭说:“不少人包括一些知名学者认为,争论本性善恶没有什么意义,实乃严重的学术近视和思想盲眼。”相反,老枭争论性善恶,实乃严重的认识局限和人性盲目。不透过现象认识性的本质,给你老枭十万年寿命,你也弄不清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
老枭说:“如果善不是‘性’,人生的一切理想,人类的一切文明、个体的圣贤道德、社会的大同理想,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我要说,如果善是性,那么,圣贤的一切教导,人类为文明付出的一切努力,个体的道德追求,社会制定的一切文明法则和守则,都毫无价值和意义。如果善就是性,大家都善,还用得着老枭写文章“教导”人“行善”吗?
老枭批评“性恶论”是错误的,是的,“性恶论”就是错误的。但是,“性善论”同样是错误的,都是走了极端。
老枭议论的总方向已经是错误的,其他细枝末节也必然是错误的,不值得一段一段地分析批驳。就像背向大海却跑到沙漠里汲水,不论你的水桶如何结实漂亮,不论你如何辛苦,都是徒劳的,是毫无价值的。
总之,东海一枭的《本体三论》和《枭灭性恶论》都是错误的,毫无价值。尽管你辛辛苦苦费灯耗油熬红了眼睛累酸了腰腿,都是小孩子在沙滩上建筑的城堡。
2007-5-15
枭灭性恶论!
东海一枭
(一)
不少人包括一些知名学者认为,争论本性善恶没有什么意义,实乃严重的学术近视和思想盲眼。古今中外各学术宗教门派到了高处,无不涉及人性问题。对人本性认识倘有偏误,其学派学说或宗派教义在实践中必出大问题。同时,不同的人性观也直接间接影响到个人的思想和行为。
如果善非本性,所有的善念善行就非人心向善的本体自觉和为仁由已的功夫自觉的结果,就成了逆心悖性的人为强制之“伪”;如果善不是“性”,人生的一切理想,人类的一切文明、个体的圣贤道德、社会的大同理想,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以人性(非本性)纯善当然幼稚,以本性为恶更加错误。就道和理而言,性恶有理,但不是“最高真理”;就事和迹而言,性恶确实,但不是“最后事实”。如果误认“恶是主观,善是客观,性恶是本质,性善是派生”(化用不锈钢老鼠关于利己主义的“著名论断”),不仅见性不明,而且流弊无穷。
(二)
如果是真诚地相信并奉行性恶为“最高真理”,就个体而言,极易导致对他人、对人性的极端不信任,轻者滑入冷漠虚伪和利己主义的泥坑,重者以邻为壑以人为敌坑蒙拐骗欺世害人,无所不至矣。
孟子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这个“几希”,指的就是仁义礼智“德之四端”,乃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所在。性恶论者愈是真诚,愈说明其未能触及自性中的“善端”、对人性的认识尚停留于人与禽兽无异的欲望和本能上。
当然,性恶论者不一定恶,但习心习性用事,纵“好”也是“小好”,有限的很。就像极端利已主义对利他行为奉献精神有强烈的抑制作用一样,性恶论对良知善性也有极大的压制扭曲功能,潜移默化地使人变得鼠眼贼眉,鼠肚鸡肠,鼠目寸光乃至鼠窃狗偷(各种剽窃行为)。
有的“好”属于假好,迫不得已而“好”,“好”不由衷。眼睛一眨老好人变恶棍的例子,古今中外很多。一些人对这种现象感到奇怪,其实一点不奇怪。这类“老好人”之所以“好”,不过是外制力太强或妄念恶意未得其便罢了,一旦有机会随心所欲那就不得了,一旦外缘凑合,其内在恶念难免发展为恶行(当然有些人认同性恶论是思想混乱,不在此例)。
唯有证得本性者,才能有机会也不干损人利己的事,无制约也不变坏不作恶,才能言行一致地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心行的“好”,而且是大慈悲或大仁义的“大好”——需要说明的是,必要的威严不碍慈悲,合理的报复不违仁义。见性者通天通人,亦通达恶之法门,必要时以坏对坏以恶报恶,不是无力无能无原则的乡愿之徒也。
(三)
就社会而言,性恶论为专制暴政大开了方便之门。法家的严刑峻法、暴秦恶制苛政就是建基于性恶论之上的。徐复观认为性善论是民主政治的人性依据。一切极权政治都来自对人的不信任,性恶论导致对人的不信任,因而构成了专制政治、极权政治的人性论的基础;而民主政治来自对人的信任,性善论导致对人的信任,所以成了民主政治的依据。所以他断言: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性善说’,奠定了人类尊严,人类平等,人类互信合作的基础,由此可以与西方的民主体制相结合,开出中国的民主政治,并进而充实世界民主的理据与内容。”
儒家认为,法律和制度必须以仁为本,否则就是恶法暴政!儒家重礼(儒家各种文物典章制度规范的统称),但孔子强调礼不仅仅是外在的玉帛钟鼓之类形式,而须本在于“仁”(“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论语-阳货》)。仁,在天为道,在人为性,在身为良知,在政为民主——在这个时代,民主无疑是最好的仁政。
结论
综上所述可见,只有认同并接受性善论的指导,在承认本性至善的前提下论性恶,才不会出偏失误,才不至于误己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