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
人对母亲有天然的依恋情感,都不想离开襁褓,除了母亲能提供奶水外,在母亲的怀中觉得安全,人永远不想离开母亲。
但是,离不开母亲的孩子是长不大的,要想长大,就得离开母亲,当然,我不是说从肉体上离开母亲,而是说从灵体上离开母亲,从心理上离开母亲,否则,我们永远成熟不了。
离开母亲是痛苦的,但不离开母亲我们永远是长不大的婴儿。离开母亲分四步走:第一步是断脐,这一步我们自离开母体的时刻就剪断了;第二步是断奶,这一步在我们从婴儿向少儿的过度过程中强行、卡断了;第三步是断家,这一步自我们结婚之日起基本上掐断了;第四步是断情,这一步自母亲离开人间后逐渐化断了。
这是自然的过程,也是无可奈何的过程,同时也是我们成长的过程,这不是无情无义,这是生命的历程.许多人在形式上离开了母亲,而在实质上并没有离开母亲,他们的依恋母亲的情结转化了一下方式,以其他的方式体现了出来。
小时候觉得没有母亲就活不下去,长大后觉得没有国家就活不下去,全世界的人们都在维护自己的国家,国防事业就是为了保护国家这个母亲,所以,全世界在国防事业上的开支是惊人的,这是不必要的浪费,如果全世界的人们都没有国家了,人类的文明就可以上一个台阶。可人们是那么地依恋母亲,谁也不愿断奶。
没有国家的理想不是空想,假设全世界的人都成了生命禅院的禅院草,那么,国家就会自然消失,国家就会成为一个历史概念。
国家越多,矛盾和冲突就会越多,老百姓的负担就会越重,所以,消灭国家是大智大慧大德者的理想。
宗教所起的作用实际上就是母亲的作用,宗教教徒们对自己所属宗教的情感实际上就是潜意识中婴儿对母亲的依恋情结的反映,誓死保护母亲是每一个人固有的天性,宗教教徒们的狂热就是这种固有天性的完美展示。上帝并不在宗教中,这是每一个教徒都明白的,但为什么依然要维护宗教呢?因为教徒们不愿断奶,维护宗教实际上就是长不大的婴儿们维护母亲的一种自然情结。
只要我们理性地分析一下,就可以发现人类史上的许多灾难和苦恼都是宗教带来的,宗教迷惑了人们的心智,麻痹了人们的天性,为人性的充分施展制造了藩篱和桎梏,使人类偏离了做人的大道,将人类引向了歧路。如果宗教林立,人类的心态永远无法宁静,争端就会不断,所以,消灭宗教是人类贤圣贤哲梦寐以求的愿望。
政党也是一种担当母亲角色的保护伞,有一种说法叫"回到党的怀抱,"就是对政党含义的最佳注脚。人们之所以要加入党组织,就是想寻找个怀抱,以便自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奶水和安全,至于什么为民为国家服务,那都是些幌子而已。
全世界有成千上万个大小政党,政党的存在是人类依然处在野蛮愚昧状态的标志,政党之间的争权夺利从来都是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表面上是为了民主,实际上是让自己的"母亲"坐大,为了达到实质性的目的,用尽了各种阳谋诡计和阴谋诡计,给人类社会平添了无数的苦难和麻烦,所以,消灭全世界的政党,是攀登人生最高境界者的崇高理想。
还有一个充当母亲角色的"组织"是家庭,人们说家庭是社会的细胞,但这个"细胞"天生就是病毒性细胞,每个人一生的苦恼和不幸主要源于这个病毒性细胞,这个病毒性细胞是人们自私、贪婪、欲望无穷的祸根,若不消灭这个细胞,人类的恶性循环将永远无法终止。
人们为什么要家庭?因为人们需要从家庭里获得奶水和安全,人们都不愿长大,都希望永远依附在母亲的怀抱中。
国家、宗教组织、政党组织、家庭担当的是母亲的角色,只要我们依旧依恋国家、宗教、政党、家庭,那就说明我们没有长大,我们是长不大的婴儿。
新时代意识要求人们走出婴儿期,走不出婴儿思维的人与天堂无缘。生命禅院未诞生前,国家、宗教、政党、家庭的存在是正当的,现在,这些的存在就是非理性的。以前,我们觉得为国捐躯的人、宗教教徒、政党党徒、光了宗耀了祖的人都是伟大的,值得尊敬的,现在,我们觉得他们是可怜的,因为他们是长不大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