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一点,在专制国家的这种社会环境里表现的特别明显。
就专制国家权力系统的官员们来说,我们已经知道,专制国家的权力斗争是相当残酷的,以至于会发展到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的地步,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专制国家的权力,不仅仅是只是一种统治力,一种支配力,更重要的是,它还和专制社会里每一个人命运息息相关。只要掌握了权力,掌握了更大的权力,就可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就可以支配更多的社会资源,就可以支配更多的人,可以尽可能地避免不被别人支配。
事实上,我们很容易可以发现,在专制国家,只要掌握了权力,权力所有者就可以禁止不利于他们名声的信息传播,就可以修改自己不光彩的历史,就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只要我们对专制国家权力“无所不能”的特点有所了解,我们就会知道,在专制国家,所谓的历史,当真就只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要掌握了权力,掌握着话语权,以各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方式来撰写历史,其实都是司空见惯。一个人,一个组织只要掌握了国家的最高权力,就算是杀人恶魔,也可以利用掌握着的国家机器,包装成人民的大救星,一个人一个组织只要掌握了国家的最高权力,这个人这个组织的文字,哪怕是再错漏百出,再厚颜无耻,也可以利用掌握着的国家机器,要求全国人民必须要连篇累牍地去学习去领会,专制国家无数的人,还会鲜廉寡耻地去献媚吹捧。
所以,在专制国家,一个人只要攫取了国家的最高权力,他就成为了人民的伟大领袖,就可以豪情满怀地去大展鸿图,至于其是非功过,在其统治期内,人们是不能说三道四的,在专制国家这种权力控制一切的环境里,只要统治者还权力在握,所有的人便只能去赞颂,去讴歌,任何质疑统治者的言论,都有可能被统治者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起来。事实上,在专制国家这种权力严格控制着舆论,社会舆论随时有可能陷入万马齐喑,道路以目境地的环境里,要想做到对专制统治者公正客观的评价,只能是自欺欺人。
所以,在专制国家,又存在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隔代修史,事实上,相比于权力在手“无所不能”的志得意满,隔代修史所留下的万世骂名,对于专制国家的统治者们来说又算什么呢,如果统治者本身又相信什么“无神论”,相信“唯物主义”,情况那就更糟了。事实上,相比于后世的遗臭万年,统治者们更在乎的是实实在在的权力,以及由这种实实在在的权力带来的各种好处。事实上,正是因为权力这种“无所不能”的魔力,驱使着专制国家权力系统里所有的人都以权力驱之若骛,哪管死后洪水滔天,从而导致的专制国家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律的发生。
我们很容易可以看出来,专制国家的权力斗争,基本上是不会讲什么道德的,所有的人骨子里信奉的都是尔虞我诈的厚黑学,权谋术,专制国家的伦理道德,对于专制国家权力系统的人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约束力。
就专制国家的民众来说,同样如此,事实上,如果说在以前的小农时代,专制国家的伦理道德多少还可以让整个社会的运行维持某种温情脉脉的面纱,但是,在进入二十一世纪越来越全球化的今天,专制国家的伦理道德正越来越失去其应有的作用。
我们知道,现在的社会越来越讲究社会分工,整个社会越来越象一个大市场,整个市场的运行越来越靠人们的供需关系来调节。但是,在专制国家这种依靠权力来管理和控制的社会里,企业和商家只要和权力部门的管理人员搞好了关系,就可以从管理人员那里拿到庞大的国家建设项目,可以减少冗长的行政审批,可以缩减必要的检查检测程序,可以在销售的每个环节都得到相关部门的特殊照顾。也就是说,在专制国家,因为权力向来没有有效的监督和制衡,权力和资本的媾和,基本上可以说是必然的结果。
也就是说,在专制国家的这种经济环境里,只要和权力部门搞好了关系,就可以在残酷的市场竞争中占据了无可比拟的优势,相反,如果敢于冒犯权力部门的权威,不驯从权力部门的使唤,敢于忖逆权力部门的意志,专制国家的权力部门就可以以无数的名义,给企业和商家穿小鞋。
事实上,在专制国家这种权力凌架于一切力量之上的专制体制,统治者的意志凌驾于所有法律法规之上,专制国家所有的法律法规和伦理道德规范都是以统治者的利益来衡量的情况下,专制国家的法律法规总是会充满了朝令夕改的随意性,从而使的专制国家的法律法规更多的只是统治者统治国家的工具,专制国家的法律,并不具有民主国家那么广泛的普遍性,其权威性,独立性,公平公正等诉求也都无从谈起。
事实上,用我其它文章的话来说,专制国家倡导的所谓的以法治国,其实质,就是以官员的想法来治理国家,正是因为专制国家的法律法规充满了太多的随意性。法律法规之上,还有反复叵测的统治者的意志存在,从而使的专制国家的法律法规根本不可能真正的体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因此才会导致专制国家法律系统的溃败,导致潜规则的横行,前面我说专制国家权力和资本的媾和,不管这种媾和是在专制国家法律法规允许的范围内,还是违法的状态之中,这种媾和,其实都是专制国家法律法规存在先天不足,专制国家的权力部门选择性执法的结果。
这里的逻辑就是既然在专制国家权力主导一切的情况下,人们依附于权力可以实现一夜暴富,人们又何必辛辛苦苦流血流汗地用其它方式实现自己的财富积累呢?然而权力的资源毕竟也是有限的,这又使的人们在争取权力的眷顾的时候会存在激烈的竞争及至于斗争,同理,既然专制国家的权力所有者掌握着各种选择权,裁决权,社会没法实现有效的监督,在权力的执行过程中,权力所有者又怎么会拒绝给自己谋取好处呢?所以这一切,都会进一步加剧专制国家经济环境的恶化。导致专制国家严重的贫富两极分化。
更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专制国家是以管理和控制的方式来治理国家,在专制国家的这种社会环境里,因为权力不受监督,导致存在各种选择性执法现象,导致专制国家权力部门的溃烂,导致社会矛盾的激化,导致群体性事件的濒发,专制国家的统治者所做的,不是追根溯源地从限制权力,完善制度设计上的漏洞,专制国家的统治者所做的,是一方面不断提高维稳投入,尽可能的把各种不稳定因素尽可能地消灭在萌芽状态,一方面所做的,是设置新的权力部门,监督和处理各种社会事务,但是,在专制国家的权力始终不受监督的情况下,这些新设置的权力部门同样会不断地走向溃败,专制国家的统治者又会设置新的权力部门,从而导致专制国家的机构设置越来越臃肿,职能越来越重叠,社会运行的成本越来越水涨船高,所有这些,都要专制国家的民众来承担,从而导致专制国家民众的生活越来越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们都知道“仓禀实而知礼仪”,专制国家的民众,必须要为了基本的生存而惮精竭虑,而且,在专制国家这种什么都以专制统治者的利益为准绳的环境里,专制国家并不可能象西方国家那样去保护民众的私有产权,专制国家的一切,都是属于公有,属于国家,更准确地说,其实是属于官有,民众只是国家这片铁打的营盘上的流水的兵,更多的只是这片土地上的流民,没有切实的法律保障,“无恒产者无恒心”,现在的民众,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去进行代代相传的财富积累。在基本的生活需求都很难满足,民众总是顾虑重重的情况下,专制国家伦理道德对民众的教化作用,当真是从何谈起。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专制国家的伦理道德。
我们都知道,专制国家的社会形态,存在着森严的等级特征,事实上,专制国家的伦理道德规范同样如此,在我们国家以前的帝制时代,我们国家伦理道德规范的核心,就是“三纲五常”的封建礼教,这种封建礼教的根本要求,就是要求臣民必须从属于君主,家族成员要从属于家长,妻子要从属于丈夫。现在专制国家的意识形态的核心,则是要求民众,必须要服从统治者的领导,做一个遵纪守法实际上是遵守专制统治者制定的纪律法律的人。
事实上,我们很容易可以发现,所有这些专制国家伦理道德规范,都是没有平等观念的,都呈现出森严的等级特点。事实上,正是因为专制国家伦理道德具有森严的等级特征,所以,不管专制国家的统治者宣传的价值观有多么的伟大,多么的堂皇,看起来多么的美好,使用了多么美妙的词藻,我们用动物庄园里的话就足以戳破这种价值观的欺骗性。
正如奥威尔在动物庄园里所说:“所有的动物一律平等,但是,总是有一些动物比其它的动物更平等”,用来形容专制国家的伦理道德来说,那就是,不管专制统治者宣传的伦理道德有多么伟大,总是有一些人比其它的人有更多的伦理道德。当然,在这里我们也可以把伦理道德换成价值观,也就是不管专制国家所宣传的价值观用了多么美好的词藻,不管这种价值观有多么美妙,不管专制国家的统治者多么强调这种价值观,在专制国家这种依靠于暴力来维持的社会环境里,总是有一些人,比另外一些人有更多的价值观,如此一来,专制国家的伦理道德或者说价值观的虚假性,欺骗性就一览无遗。
事实上,通过前面我们对专制国家和民主国家民众对伦理道德规范的理解,我们知道,在专制国家伦理道德规范的背后,始终有权力推动的影子,也就是说,在专制国家这种“不服从者不得食”社会环境里,人们之所以信奉专制国家的这些伦理道德规范,是因为专制国家的统治者要求人们必须要相信这些伦理道德规范,如果人们不信奉这些伦理道德规范,就会受到各种刁难,受到各种惩罚,相反,如果人们信奉了这些伦理道德规范,人们才能获得在专制国家这种社会环境里的身份许可。
我们很容易可以看出来,专制国家的伦理道德规范,是通过国家机器宣传灌输给民众的,民众之所以信奉这些伦理道德规范,并不是出自于民众发自内心的理性认同,而是在“不服从则不得食”的生活环境里被胁迫,被诱导的结果(当然,正如我在其它文章里所说,当这些伦理规范通过专制文化对民众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影响,民众已经被专制文化胁迫成了斯德哥摩尔症患者,已经把这些伦理道德规范视之为自己的传统文化的情形另当别论)
这里就涉及到一个基本的常识,那就是强迫绝不是自愿,野蛮也不是文明。在这里,这个基本的常识绝不是一个空洞的口号,具体的内容我们后面再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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